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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杂毛,从第一天见到他起,他就想杀我,妈的,当老子是傻瓜吗?”
八公的疑云,之前我一直就有怀疑过,菜花也耿耿于怀,现在看来似乎还真有点不明不白了。
许显纯连那时候的我都不能轻易取胜,以八公施放万法净灵咒平息滚滚天雷来看,即便是受伤了,若是勉力施放一个大的咒法,也不至于惨死,而且他死的时间有些巧,我刚赶过去,许显纯就杀了他。
要杀何不利索点,为何要等到我到的时候才杀?
“你等等,我有些乱,咱们理理头绪,八公为什么要杀你?还有他雪藏你师父有什么好处?”我点了根烟,揉着太阳穴,愁问道。
菜花冷笑道:“以前我不明白,但现在我明白了,他想杀我,但是不敢,因为他知道我的来头,他惹不起那人,更可笑的是,一旦杀了我他的美梦就落空了。”
“你说清楚点行不?他什么美梦?”我对菜花的说话有些云里雾里。
菜花道:“秦哥,用不了多久,等你开了明智,咱兄弟俩就一清二楚了,现在说了你也不明白。这世上,只有咱们才是最真挚,最有利的兄弟,战友。”
“他为什么要雪藏我师父,因为我师父掌握了引魔入体的法子,只要控制我师父,无疑会多一个无敌的打手,我甚至怀疑我师父已经被他炼化、控制了。”菜花猛的一拳砸大理石桌上。
轰,石桌应声而碎。
“我全明白了,全明白了,老谋深算的家伙,什么狗屁杆子帮,我看他就是奔走秦哥你来的,一世出两个纯阳子,本是逆天、乱世之事,他的纯阳脉废了,很多事情不能做,但你能做,他就是要操控你替他卖命,你知道他为什么让你去开老君印吗、拿潜龙尺,不肯还我丧魂锥吗?”菜花指着我,冷冷问道。
“为啥?”我问。
“因为他的纯阳脉毁了,根本打不开诸葛亮留下的机关,只有怂恿你去打开,还有什么潜龙尺吸龙气破封印,现在你想想高太监算个几把,他的封印以你现在开了水脉的能力,自己都能突破,要不是陈友谅中途杀出抢走潜龙尺,咱俩肯定傻乎乎的又把潜龙尺拱手想让了。”菜花咬牙启齿道。
我仔细一想确实也是,只是这么一想,我心都寒了,“草,那你妈的,还把丧魂锥给他,不好,钟馗也叫我去找潜龙尺,不会连他也……”
“我那时候也是一时迷糊,现在不是刚开了明智,才明白过来的,钟馗应该是受了八公的蛊惑,他想要的是神器合一,回头用来平定魏王,但不曾想昔日阴司的老朋友八公早是怀了私心,要不然钟馗不会把自己的绝学都传给了你。”菜花道。
“完了,封先生和桃红还在八公那。”我颓然道。
“我甚至怀疑封先生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因为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就会想成仙,张正云就是想借着你的力量成仙。”菜花愤然道。
我一听有些急了,站起身道:“菜花,请不要随便侮辱封先生,他是我最敬重的人。”
“秦哥,你想的太单纯了,没有人可以信的过,人都是自私的,是人就会有私心。”菜花冷笑道。
“那你呢,你不也是人吗?”我听他对封先生很是不敬,心头也有些恼了。
菜花傲然道:“我是人,但我迟早会是神,统管一切的神,至高无上的神,所以我用不着害自己的兄弟,明白?”
我被他那傲慢、无礼、霸道的气势生生给惊住了,尽管知道他经常会说些无脑的话,还是忍不住有些动怒了。
“神,没错你是神,伟大的神,我实在当不起你的兄弟,就这样吧。”我冷笑了一声。
我觉得菜花越来越骄狂,越来越疯狂了,开了明智以后,他更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就连钟天师都不放在眼里,他还能瞧得起谁呢?
说完,我转身往楼上走去。
“秦哥,不管我以后会不会重掌神权,你都是我最好的战友,最好的兄弟。”菜花在楼下朝我大喊了一声。
我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冷笑道:“当不起!”
“当你开了明智,看的更远的时候,你会发现我说的没错。”菜花道。
他见我仍没理他,有些急了,“妈的,难道咱哥俩同生共死,老子跟那封老头就不能相比吗?”
我回到房间猛的甩上了门,盘腿静心了片刻,再回想菜花的话,除了封先生这一块我不能接受以外,原本可疑的八公现在更加让我怀疑我。
菜花开了明智,他必然知道了很多阴阳两界的秘密,他说他是神,那来头自然不小,有一句话他说中了我的心坎,那就是人都是有私心的。
八公在百年前威风无敌,纵横阴阳两界,然而紫金山以后,他避世不出,偏偏就出现在江东。
一代两个纯阳子,他想成仙,如果按照菜花的话去推测,是有道理的,没人比八公更知道玄门的奥秘。
他临死前先在老君崖暗示我打开老君印,后临死前不提传承太公秘术,只谈老君印,更是让我又失望又无奈。
现在菜花的师父与桃红、封先生的葫芦都握在八公手里,不知所踪,真可谓是一个大麻烦,一旦他拿这个挟持我,那就玩大了。
“哎,八公,你老人家千万可别假死啊。”我叹了口气道。
想到这,我站起身拉开门,长舒了一口气往楼下走去。
菜花这孙子还站在楼道口一动不动,我经过他身边,淡然道:“别在这杵着了,灭阉党去吧,老子时间不多了。”
菜花一喜,刚要说话,我忙伸手制止他:“先说好,不要再跟我谈封先生的事情,其他一切好说。”
“秦哥,不谈就不谈,你他妈别给我整张苦瓜脸就得了。”说完,他点了根烟,摸出车钥匙往汽车走去。
“是先去见白莲和杜寨的弟兄,还是……”菜花发动汽车问。
我决然道:“去北门桥,我要找姓廖的算账,马拉个巴子的。”
菜花嘿嘿一笑,驱车直往北门桥。北门桥上的路灯依然是半死不活,昏黄黄的,与对面漆黑的火葬场北山相互映衬,让人不寒而栗。
我和菜花下了桥,桥上凉风飕飕的,我轻车熟路的下了桥,来到了桥洞。
刚下桥洞,一道寒光就往我脖子抹了过来。
速度快若闪电,还好我在黑暗中洞若白昼,他的身形在我看来那就是小儿科,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掰。
哐当匕首掉在了地上,“好你个猫小白,连哥你都敢下手了?”
猫小白惊讶的叫道:“你,你是秦哥?”
“除了你哥俩,还能有谁,妈的,灯都不掌,乌漆墨黑的。”菜花的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猫小白这才掌了灯,我这才注意到,原本狼藉、热闹的桥洞现在空空如也,只剩下猫小白一张席子摊在地上。
“其他的人都哪去了?”菜花寒声问道。
“不知道,就是前段时间,具体哪天我忘了,一觉醒过来,所有人都没了。”猫小白哭丧着脸道。
“人都没了,哼,那你怎么还在这?”菜花冷笑道。
“我也不知道,醒来没人了,我也不知道去找谁,你们也不在了,我只能是在这呆着了。”猫小白带着无奈的哭腔道。
我拨开菜花,瞪了他一眼,“一边去,他还是个孩子,你凶个几把啊。”
“小白,我问你,你见过八公吗?”
“八公?好久都没见到老祖宗了,都好几个月了。”猫小白哭丧着脸道。
菜花探过头来,从兜里翻出照片,扔给了他,“还认识这上面这人吗?”
“认识啊,这不廖长老吗?”猫小白惊讶道。
“说说,在他们消失之前,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反常的事情发生吗?”我温和问道。
猫小白想了片刻,突然道:“有,在廖长老和其他兄弟消失之前,神仙姐姐来过。”
“周娜娜?”菜花皱眉道。
我看着这孙子,对他很是无语,他对人的不信任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以前还称师妹,现在直呼其名。
“她当时在这大闹了一场,打伤了不少弟兄,说是要人,当时闹的挺凶的,廖长老他们都被打伤了。”猫小白回忆道。
“你确定没记错?”我皱眉问。
“是的,肯定错不了,除了我,神仙姐姐把大伙挨个揍了一遍,她还说让我离开这肮脏的地方。”猫小白道。
我拉着菜花走到一边,小声的疑惑道:“草,你师妹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杆子帮这么多好手,还有廖长老这样的高手,都被她打了,没开玩笑吧。”
菜花浓眉紧蹙道:“周娜娜是天下少有的转灵体,无影无踪,到底有些啥本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有几年,我并不在师父身边,所以多是小时候之间的情谊了。”
我这才知道怪不得菜花对周娜娜总是不冷不热的,原来这师兄妹二人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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