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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人却急了,一踮脚,滚烫滑软的额头蹭了下我的脸。这直接导致本医生血脉喷张,一不做二不休,像要吻她眼睛一样,把嘴巴凑了过去。
我一边想,这他妈真变态,一边探出舌尖,缓缓递送。由于第一次没经验,先触碰到了小猫薄薄的眼皮和颤动的睫毛,过电一样。
原来,这就是她的身体。味道好极了。
我忍不住轻轻摩挲紧捧她的脸颊,凑着移动头部。终于舔到了。舌尖对眼眸,怪异,新鲜,温润,颤动,欲拒还迎。
那是一种奇妙,陌生,不安而又十分想要的感觉。
别乱动,弄疼你了就说。
嗯,可能是因为这个姿势,小猫鼻息急促。
又一次扫过。
小猫扯了下我的衣服,轻轻啊了一声。
怎么了?我在心里加了个,宝贝。我可以跟姑姑家两只这样叫。跟她却开不了口。
这个宝贝揉揉眼睛,开心莞尔:好像没事了。
噢,我竟然有点失落。好像希望她出事似的。
谢谢你,大家伙。小猫一双清澈迷人的眸子,定定的盯住我。难得这样温情脉脉。
不用谢。如果可以,大家伙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不再追究她叫我大家伙的起因。可我想解开困扰多时的疑团,解开一个是一个。三叔的脖子扭了过来,那个有四个血字的房间,已经锁了一天。我想找点证据,证明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
小猫望着我,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于是,我直奔主题:有次咱们打电话,里面传来一声怪叫。当时你挂掉了。大家伙想问,那真的是三叔踩到了薇薇的叫声吗?
这个,小猫儿歪起头,秀眉微蹙,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刚刚有过肌肤之亲,她的脸蛋白里透红,一小缕湿发贴在面颊上。看得我心中痒痒,忍不住伸手给她理了理。小人儿微微颔首,好乖的样子。
记不清楚了。她终于开口,目光很真诚:非常重要吗?
额,也没事儿。我说。不再念及,也许这样最好。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这时候,楼下传来姑姑喊吃饭的声音,我们彼此对望一眼。美好时光总是短暂。
你换衣服,我先下,
嗯。
偌大的餐桌上,依旧没有奶奶的身影。我站起来,正想去叫,姑姑示意我坐下:跟昨晚一样,随她去吧。吃饭,道。
平时小猫都和那两只一起坐,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坐到了我旁边。
几次目光接触,她总是明眸忽闪,欲言又止的小表情。吃完饭在客厅看电视,跟两只玩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本来不想坐沙发上看什么肥皂剧,可更不想回那间古怪的屋子。我不能说我被昨晚突然出现的血字吓坏了,我是个男人啊。目前这家里,唯一的。
可是,当姑姑说已经不早了,明天三叔下葬,都回去睡吧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哆嗦了一下。
但愿今晚,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一行人上楼,行过分道之地的时候,我感觉被人扯了一下,转头看,是小猫天真无邪的侧脸。
她不动声色的递过一张纸条。接着头也不回的快步走进自己房间。
尼玛,接过来那瞬间,我竟然心跳加速,脸红了。
我迫不及待的开门,都忘了害怕。灯光亮起,天花板上的血字,已经风干了。这种心情映衬下,危险,离开?看上去像小孩子的涂鸦嘛,甚至还有些可爱。
待看清楚纸条上小猫的字时,我的脸,却渐渐开始发白:
“多了一个人。就在奶奶住的房间里。”
窗外的巨大黑影,天花板上的血字,会动的三叔,一时间这些诡异画面,电光火石般闪过我的脑海。
这能是人?奶奶会跟这些有关系?
带着这些怀疑,我冲个澡,上了床,盯着天花板上的血字翻来覆去。把最近的事又过了一遍。也许,这里面有个惊天大阴谋,也许,是我精神不好,过于疑神疑鬼了。
如果往好的方面想,白天见到的那些书可以解释为是三叔的收藏,小猫好奇拿了一本放枕边而已。没在房间,可能是偷偷跑去哪玩了,那两只没注意。电话里的尖叫,可能真是薇薇在极端痛苦下的惨叫,这种事无法定论。小虎牙深夜跑到我床上,声称妈妈姐姐都不见了,可能真的是梦游——而我忘了锁门,并且没有关灯。三叔的头扭了过来,可能是尸体肌肉变化导致。奶奶一直闭门不出,可能是伤心过度。三个儿子,至此全没了。说奶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可能是小猫的错觉。巨影闪过,则是我眼花,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造成的视觉假象。
假如是这样,那么只有两件事解释不通,一个是我正盯着的血字,另一个是妈妈因为三叔消失N久,而那个男人准确预测了他的死亡。明明是猝死。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无可辩驳。
如果往坏的方面想,我们可能是遇到了某种超自然的东西。简单说,就是无法解释的灵异,通俗说,就是见鬼。
但不管怎样,明天三叔葬礼一结束,只要大家都离开这个古怪的山间别墅,回到正常生活就好啦。
我这人,就这点好,比较会安慰自己。想着想着,竟然还无聊的学着三叔遗体的模样,歪起了脖子。
这一歪不要紧,正好看到外黑内亮的阳台玻璃上,一张恐怖至极的半边惨白人脸,正慢慢隐没,消退。
WQNMLGBD!又来这个,老子受够了!我不知突然从哪来的血性,翻身下床,直接踢开窗户,跳到了阳台上。
这几日本来月亮是又大又圆,因为下雨,阴了天。漆黑的夜色中,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在地面上疾行,人模狗样,一窜一窜,径直朝三叔灵堂奔去!
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突然泄了。
可是一口闷气却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作为这家里唯一的男人,你现在敢去灵堂探个究竟吗?我不敢去!
我暴躁的推门而出,在楼道里走来走去。路过姑姑的房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小猫门口。
我想进去,瞧一瞧她。这欲望是那么强烈,胸前的玉佩好像都要莹莹发光,我想自己又眼花了。内心挣扎半晌,我强迫自己下了楼。在客厅的饮水机前,倒了一杯冰水,喝着喝着,直接浇在了头上。
干,我这是怎么了?
正迷糊着,抬眼一瞧,三叔和玉娘的主卧有一条不小的光缝,这意味着门没有关牢。想起小猫的纸条,我不觉轻轻踱了过去。这两天,奶奶真是够奇怪的。
贴住房门,只听到里面,有两个声音正在说话。
其中,奶奶一直在小声哀求什么,另外响起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莫名熟悉,说什么,妇人之仁!那畜生怎样了老二,又摆下什么玉大阵血祭祖灵,如果不除,明晚月出,不仅你们全没命。届时永安,乃至整个什么,将再陷万劫不复,云云。
我好奇心又起,这他妈是谁呀?说话这屌。
隔着窄窄的门缝,只能看见一个带着黑手套的侧影,我不由得越凑越近,想看个清楚明白。
进来吧,那个声音说,不用去叫你了。
额,尴尬,被发现了。我踌躇片刻,还是壮着胆推门而入,奶奶见孙子进来,忙掉头,悄悄抹泪。
怎么了奶奶,我赶紧过去,借机又打量了一眼黑手套,我觉着,这货至少也得是个中年人吧?竟然是个年轻人!精瘦干练长身,没半点皱纹,但又有一种深不可测,说不出年龄的沧桑感。
这位是?我问。
是你奶奶的朋友,他自己说,边上下打量我。
奶奶望了黑手套一眼,又看看我,只点点头。
近距离认真听了黑手套说话,我心里一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突然问道:我妈呢?
你妈和……你这小子,黑手套好像察觉到我根本没把握,只是在诈他——但没打算瞒我,接着说:你妈和你爸爸在一起。
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我的软肋,本来是我在安慰奶奶。现在换作我被安慰了。
你刚说什么……我爸他,没死?
黑手套嘴角微扬,事实上你们家的男人,没有哪一个会被轻易杀死。只能被困。
我疑惑了,也包括我?可大伯,还有三叔,算怎么回事。
念及三叔,我猛然想起刚才那一幕,就对奶奶和黑手套说出了自己的所见。一个恐怖的怪东西,从我窗口跑向了三叔灵堂。不知道,究竟是谁,是不是三叔……
糟糕!黑手套眉心一皱:你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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