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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车，陆杰就把他女朋友歆淑推到在地。
我还坐在车里面，看见窗外这一幕，心道，陆杰这也太豪放了，野战不是这么打的啊。
然而之后的事情却和我想的不大一样。
歆淑倒在地上，扭到了脚，陆杰蹲在他身边，“你恐怕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吧？”
“你…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啪……陆杰把几张照片扔到美女脸上，四周很暗很暗，我完全看不见陆杰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只能猜测是歆淑给陆杰带绿帽之类的事情，然而就在一两分钟前他们还表现很亲热的样子。
真实人心难测。
陆杰的私事，我也不好插手，于是我摇下车窗，脑袋挂在车窗上，想象着，如果玻璃是古代的铡刀，我说不定会不明不白被人斩首。尽管玻璃不是古代的铡刀，我也可能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脑袋。
我脑子里全是恐怖的想法，脖子却还是靠在窗口，闭上眼睛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歆淑说：“你…一直知道…”
陆杰说：“如果连我身边人这么明显的的小动作都看不见，我能做到一字门的常务？”
“阿杰，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
砰…
我的正前方传来一声闷响，那声音我已经很熟悉，是装了消声器的手枪，我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然而我仍旧闭着眼睛。
“云哥。”陆杰坐会了车里，在后座上拍了拍我肩膀。
我抬起头，揉了揉脸，问：“你做完了？”
“搞定了，解决了一个炸弹。”
他的手下则在那边凤凰花凋零的地方挖坑。
“她做了什么坏事儿？给个机会啊。”
“给过了，可她没有珍惜，你听听这个……”
陆杰打开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随后播放了一段录音，话是歆淑说的。是在向人告密“阿杰接到了小彩哥的电话，明天就会坐飞机过去，估计明天晚上到。”
我皱了皱眉头，原来歆淑是间谍，那有这个宿命也不足为奇了。陆杰继续说：“这一次变天史无前例，得做到万无一失，歆淑跟了我十年，我也舍不得，可是你看她用了十年时间在我身边卧底，居然不知道我十年前就对她的身份了如指掌。”
十年却还是一下子就杀了，我有些难以接受，而又想起了仇杀队的一个信条：凡人皆有一死。
“她替谁办事？”
“亮哥。”
十年前亮哥就在陆杰身边安排耳目，据我所知，那时候陆杰还不是常务，还只是一个新人，亮哥如此深谋远虑，怪不得最终能混到社团主席的职位，由此也可以看见那个职位需要多深的底蕴和心机才能做上去，怪不得薄爷说下就下，李季说我坐不了那个位置。
而尽管亮哥深谋远虑了很久，结果却仍旧免不了一败涂地。
“云哥，你也要小心些，尤其要小心女人，社团里的游戏从来是男人在玩，但女人却往往是最重要的筹码。你得看看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卧底，老一辈的人都喜欢培养少女杀手。咳。”
陆杰做了个鬼脸，手指在我脖子边比划，他无非是想缓解一下车里的紧张氛围，可是在我角度看来，他当时的脸庞就真是一个魔鬼。
我回想了一遍身边的女人，项心若、秦悦、阿灵、小妮、苏嬅和她的小女儿佩佩，我最近见到的就是这些人，每一个都有做卧底的天赋。我失神了一会儿，然后对陆杰说：“我身边没有。”
“那就好。”
…
王明怡给陆杰找了个房间，陆杰问我这里安全吗？
我不确定。
陆杰说：“我想让我手下看一看，可以吗？”
“来我的地方，你随意。”
陆杰的手下先走进房间，一番检查，还动用了一些精密的仪器，这让王明怡很不满，“这是猫帝的地方，你们用不着这么上下打量。”
“猫帝？！我在南方听说猫帝已经偷偷退出了一字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有消息吗？”
“不可能！那是造谣。”王明怡说，她对于猫帝的崇拜有些脑残粉的疯狂，但这不足为奇，猫帝是有那种魅力的人。
我听到这个消息更多的是好奇，“你在哪儿听到的？”猫帝如果退出一字门，将会极大地动摇社团赞助者的信心，所以即便猫帝真的退出，上面也有可能会把这个消息压制下来，
“我也是瞎听说的，现在社团里人太多，每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各种流言，真假难辨。不过猫帝很久没有大动作，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不知道这一次动乱猫帝会不会出手。”
我说：“猫帝、锤爷、笔帝、高先生、鱼神，这些传说中的人物。现在都很少有动静了。”
这时候陆杰的手下检查完了房间，有个人附在陆杰耳边说了几句话，陆杰脸色稍稍微变，跟那人走到床头，从墙缝里面找到了一个摄像头。
“这是随便选的房间吗？”他问王明怡。
“随意选的。”
“也就是说整栋楼所有房间可能都有监视器。这里有多少房间？”
我自然不知道，连王明怡也回答不上来。
陆杰的手下说：“东西是一两个月前安装的。对方很舍得花钱啊。”
一两个月前，大概就是开学的时候，那时候薄爷刚刚在争议中下台，我和亮哥也基本上处于翻脸的状态，但是安装监视器，除了测试监视设备性能，真的没多少用处，我觉得不会是联通帮的人动的手脚，如果真要寻找嫌疑人，百人会嫌疑更大，他们向来无孔不入。
陆杰问我知道是谁吗？
我说：“我会知道的。今晚先睡个好觉吧。”
“那好吧，我先睡。”陆杰对我不疼不痒的态度感到无可奈何，他不知道我早就习惯生活在别人的眼睛里，发现监视器这种事儿没什么大不了。
只有当项心若压在我赤裸身体上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这件事不怎么对味儿。
如果监视器是秦悦安装的怎么办？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项心若像是我结发妻子般双臂缠着我腰身，关心地问，她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全身散发着梦中的香甜。
“我去机场接了一个朋友。”
“是么？你还有朋友？”
“你知道吗？床头可能有监视器。”我指了指墙壁，然而我们的房间墙壁没有缝隙。
“那就让他们看好了，反正你又不是不行。”项心若翻起身来，压在我身上，鲜红的嘴唇一下子贴在了我的下巴，她伸出香舌，一点一点蔓延到我的嘴里，我品尝她的香津，眼睛注视着那款土灰色的墙壁，心想，怎么才能把一个监视器塞到里面？
湿吻结束后，我打通了齐少的电话。
而我也打扰到了齐少的春宵，我听见话筒里传来曾清柔的娇叱声音：“你打什么电话，快挂了。”
齐少居然很冷淡地告诉她：“别闹。喂，云哥。”
“操，真是对不起了，我不知道你…”
“我差点就真以为你是预谋的了。我查过KTV远程监视服务器的地址，IP是我们学校，不过问题不大，所以我忘了这事儿。”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氏集团和我们合作的时候，他们派人去KTV观摩过一次，那次许文艺和杜千鸿也在，他们的手手法很高明，是这一行的老手。”
“也就是说是K社团的人做的这件事？”
“秦氏集团不只是K社团的财主，也是百人会控制下的大集团。这个倒是最新消息，我由今天的事情想到的。总之不会和一字门的事情有关。”
我不能占用更多齐少的时间，赶紧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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