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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上一次在酒吧遇见广帮的人，杜千鸿罕见地理智了一会，时过境迁，现在杜千鸿已经不再向从前那样喊打喊杀，只是在小弟初来的时候，他才会眉飞色舞地讲述砍人往事，没变的是，他还是很不耐烦，“什么时候走？”
“马上，等我去趟洗手间。”
李季衣着光线地进了洗手间，十多分钟过去后，还是没有出来。“他丫肯定掉茅坑里了。”
我来到厕所才发现他没有掉进茅坑，而是掉进了水池里，脑袋在水里泡着，我拍了他一下，他才抬起头，可想而知他的头发白整理了半天。
“你丫干啥呢？”
“测试能闭气多久？你要不要试试？”
不等我开口，他哈哈大笑，一下子把我头按进水里，我下意识地以为他要谋杀我，稍后证明这是多余的想法，我抬起头。他说：“不会吧，你一分钟都坚持不了？”
“放屁，我只是不想跟你一样无聊。”
他从屁股后面拿出一把砍刀说：“等会儿要砍人，先试一下频临死亡的感觉，等下才会好受些。”他每次动手都要做这件事情，这是他的仪式。
我说：“不用这么狠吧？”
他笑了一下，问我：“知不知道齐少为什么想杀白易飞？”
我摇头。
他说：“齐少被那个人插过。”
……
我把头埋进水里，一直淹着，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我被杜千鸿拉起来“云哥，你做什么？”
“没什么，让脑子清醒一下，可以出发了吗？”
“就等你了。”
从黄昏开到夜晚，路上没有堵车，老天爷似乎给我们开了小灶，路上居然没有遇见红灯，我和齐少坐在后排，他没有带电脑和手机，手撑在车窗上，恢复了阴沉，从紧绷的肌肉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激动，我拍了他一下，他差点反手给我一拳头。
“云哥，什么事。”
“抱歉，等了这么久。”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才几个月？”他脸上划过一丝笑容，为了报仇他详细查看了广帮的底细，也知道广帮所说的事情，他又说了广帮现在的状况，广帮有三个老板，大老板是广坤，二老板叫吴已钦，老三就是白易飞。最近广坤和白易飞都想清理掉吴已钦，吴已钦为了寻求出路只能和李季合作，答应事成之后，将手上一半的生意交给李季打理。
李季出手，只为财权。
车子在广帮的地盘停下。
这条马路夹在一个小树林和一座大山中间，依山而建的有酒吧、网吧一类的娱乐场所，中间的酒店则是广帮最大的生意。
下车后，李季朝树林里面吹了一声口哨，里面的树枝便共振地摇起来，由此可见，里面藏了不下百人。李季说：“你们放心了吧？”
杜千鸿说：“牛逼，今天非把那小子揍出屎。”
李季说：“今天头一件事，是帮齐少报仇，白易飞可以把他往死里弄。第二件事，就是我们要收广帮的地盘，以后这一片，张临云，你是老大！”
能成为这一片的老大，收服广帮，我也动心。但事情显然不会这么简单，“你呢？”
“我？嗯，哈哈，你做老大我坐老板，没什么不好吧？”
我转头问许文艺：“你说赚的钱我们分几成？”
许文艺说：“五五开吧。”
李季一口吃了个南瓜“五五开！大哥，你们就四个人，我兄弟可几百个人，不信你去里面数一下，等下还得靠他们撑场子。”
我想他说得也对，大发慈悲，“行了，六四吧。”
李季说：“最多二八。”
“又不是买菜，你干就干，不干拉倒。”
“行行行，但六四不太吉利，三七开好了。”
我说：“我七你三吗？”
他说：“你以为是猫帝的生意啊。这是小本生意，能赚几个钱。”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酒吧走出来一位妙龄女郎，高中生模样，穿着却十分暴露，胸口一块粉红的抹胸，穿一条超短迷你裙，短头发，耳环项链很耀眼，敢在这种地方戴这么奢华的东西，胆子着实太大。李季一见了她，双目像是掉了魂儿，整个人也安静了。
“你丫至于不？没见过女人么？”我揪着他耳朵说。
“唉哟，放手，她就是广坤的马子，等会儿我们把她捉到树林里，钓广坤出来。”
我一听居然这么卑鄙，不太想干，他看出来了，冷冷道：“抓到广坤，白易飞就肯定出来了，再说这些女人能有好东西么？”
我看了看齐少，心里一横，帮他报仇这件事我的确很对不起他，如此好的机会错过了，下次就没了，“我们五个人一起过去吗？”
“我们两个过去就可以了，许文艺把车开到去里面等着，待会儿我们把她放车上。”
许文艺哦了一声，我和李季两个流氓朝妙龄女子走去，那女生这时候正在等出租车，一脸不耐烦，我问李季为什么我们俩要亲自出手？他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等下可以顺便吃下妹子豆腐。”
女子身边这时候没有多少人，但我看见酒吧门口有个熟悉的中年人一直在看着她。我心里很慌，毕竟第一次，这时候临走时在水里泡着的功效发挥了出来，虽然慌张，但我至少保持着清醒。
李季绕到女生后面，一把搂起女生然后狠狠吻住女生的红唇，女子挣扎了下，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在旁人眼里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在热吻，这时候我看见那个酒吧门口的中年男子小跑了过来，他戴着眼镜，手里还拿着公文包，看样子不像是保镖之类的，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些像某种卧底，也许公文包里面装的是武器、炸药之类的。
李季也看见了那个人，松开嘴，把女子放到我怀里，用命令的口吻说：“亲她。”
我下不了口，但女生这时候却开始大叫，我只能按住女生头，狠狠亲住她的嘴巴，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李季所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李季摆摆手示意我把女生抱走，他则提起砍刀冲拿公文包的中年人走了过去。
我坏里的女生挣扎了一下，突然做出享受的表情，我把她扔进车里，让杜千鸿把外套脱下来，然后回去找李季，李季蹲在一个小巷子边上，刀藏到了后面，上衣则全是血。
我说：“你杀了那个人？”
他没说话？我把杜千鸿外套扔给他说：“换上吧。”
他又站起来嘿嘿笑着，换了干净衣服，往酒店里面走去，我跟着他来到柜台，他开了一个房间，我们坐电梯来到酒店顶楼，他指了指里面站着门卫的房间说：“广坤在里面，你看看有几个保镖？”
我说：“只有三个。”
李季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你马子在我们手上，只是像你借点钱花，半个小时之内，送到下面的树林。”
电话那头传来吼声：“你他妈疯了？知道老子是谁不？找我借钱？”
李季说：“知道我疯了就好，给不给随你了。我就在树林里面等着。”他说完挂了电话。几分钟过后，那三个站在门口的保镖，朝我们走了过来，然后坐进了电梯，李季对我笑了一下，淡定地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谁？”
他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先生，你的门口有一个黑色包裹，我们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的。”
屋里面传来一阵脱鞋踏踏的声音，门开了，里面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人，那人看见我们两个立刻想关门，但还是晚了一步，李季抽出到抵着他肚子，挤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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