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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桌子上摆着套崭新的服装,这是那天晚上和秦悦一起温存过的床,依稀能闻到她留下的体香,我绝不肯相信她从此会消失。
而衣服是项心若一大早就差人送过来的,她虽然生我的气,也许她气已经消了,像她那样理智的人一定能看出我说错话只是为了帮她解围,绝不是存心想要吃她豆腐,虽然我当时确实脑残了。
许文艺杜千鸿齐少三个人早就醒过来了。
“云哥,快起来了。”杜千鸿不耐烦地说。
我穿好衣服,“马上。”
出了KTV,我们先前往印青在的医院,印青见到我又嘱咐我去了不必说什么话,跟在冬公子苏先锋后面就是。
我们只能远远跟在冬公子的车队后面,重新来到那天的竹屋。天空下着小雨,但大部分人都没有打伞,当然包括我和我的三个兄弟,又是走上次的老路,来到了那间竹屋,这天来的人比那一日要多,每个人都带了三两个兄弟,从哪些人走路的方式和手上的肌肉,隐约可以猜出来全部是打架的超一流好手。
女服务员为我们安排了住宿,在走廊里,我们都猜测,这场会议说不定还真和人大会议一样持久。
那天小彩哥是最后一批到的人,他一下车,就有人给他撑伞,而在此之前,高先生和梁老都已经被安顿好。彩色哥下了车后,径直上楼,看样子是去高先生的房间。
许文艺和杜千鸿坐在里面玩扑克,齐少站在我身边说:“那个人为什么不下车?”
小彩哥的车里面还坐了一个人,那人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一直坐在车里。我问齐少有没有办法窃听一下车里的状况?齐少拿出一个圆圆的类似磁铁一样的东西,说:“这个可以试试,让我来办!”
他下去的时候有人拦着他,不让他接近那辆车,他假装跌倒才接近车,等他一身烂泥爬起来的时候,另一辆车上走下来一个女生,看见齐少那个女生快步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仔细回想,才想起那个女生是曾清柔,上次军训回来再酒吧里面就是因为她,我们才和广帮的人交恶。
齐少差点又跌一跤结结巴巴说:“我来这里…嗯…旅游,你怎么也在这里?”
曾清柔说:“我也来旅游的。你没事吧。”
“没,没事,你别过来,别弄脏了你的裙子。”
这时候有个男人过来,摆摆手说:“青柔。”
曾清柔应了一声,转身投进了那个男人的怀抱,齐少便一瘸一拐回来。我找服务员问好,浴室在什么地方,到楼梯口等到他,让他先去洗澡。
齐少失魂落魄地说:“哦。”
送他离开后,我来到隔壁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人,正坐在床上看书,他从窗子见到我,就打开了窗说:“嘿,新人哟?”
我说:“跟猫帝和锤爷混的。”
他把书扔到一边,打开门说:“我知道你,进来坐坐吧。”
我进去后,他抽一包红梅,问我:“抽烟不?”
我以前遇到人都是直接发烟,从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于是说:“不抽。”
他就把烟收了起来,说:“我也不抽。怎样?你砍过多少人?”
我摇头。
他又说:“睡过多少女人?”
我说:“一个。”
“我草,你这样跟猫帝锤爷混?要不然今晚上跟我去杀几个人?或者睡几个女人?你选?”
我说:“我叫张临云,是新人。”
“这么不懂规矩啊,操喏!”他抬起手打了我一下脑袋,我本以为他是开玩笑,但这一下居然打得我眼冒金星。
他见我不躲也算了,又说:“好小子,真是木头啊,我知道你是谁,上次KTV又不是没见过。今天晚上肯定有人死,有人出去逍遥,我问你是想等死呢,还是去日批?”
他说话粗鲁,和斯文的外貌看起来并不一致。
这时候外面又进来了一人,赫然就是那日跟在高先生身边的天亮哥,他看了我一眼,问了句:“锤爷最近怎么样?”
我说很好。
他就不管我了,“明天姓高的总算要交出位置了,小彩也表态说要跟随高先生,小薄,我打算让你和阿三上台,你怎么看?”
我想起他姓薄,手下人都叫他薄爷,他听了亮哥的话,手指发抖说:“我…我恐怕…难以担当重任?”
“谁让你当了?你先占着这个位置,帮我一把成不?”
“阿三怎么看?”
“阿三,当然是当咯,他能怎么办?”
“可是亮哥,资历比我高的人多了去了,我上去,社团里的人怕是有异议啊……”
亮哥旁若无人地说:“论资历,三个主席怎么够?得设立三十个主席,三十个也未必够。有些人就是仗着资历在社团内部搞小团体,自命清高,是我上台第一个要清理的对象,就是他们!”
他上台要清理的是社团内部的小团体,也就是说他是专门对付老人的人,只要他上台,项心若不会有事,李季也不会有事,秦悦更不会有事情。
已经敲定了人选么?
我心里暗暗想,他把矛头对准社团内部的老人,显然就能得到大部分类似李季这种的人支持,而社团内部更高层次的人选定他也是因为要转移社团内部的视线,让一字门暂时先稳定一段时间。
这是权术、是计谋。
社团里面的复杂程度可见一斑。
“可亮哥,我家里上有老下有……”
“这话你都能说出来?我跟你说,这叫临危受命,为了社团的安宁和谐以及美好的明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就这么定了!”
亮哥说完甩手就走,薄爷要挽留也来不及,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想不想做社团的头三把手?”
我说:“不敢。”
“不敢,啥都不敢怎么做大事?行了,你回去吧,刚才听见的不要跟别人说。”
我是能管住我嘴巴的,但他们刚才聊得那样大声,这楼里长耳朵的都已经听见,等同于直接宣布了他们三个要上位的事情,这样高调的背后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不透。
闷闷回到屋里面,他们三在斗地主,齐少仍旧开着电脑,不过这次没有算牌,而是带着耳机一直在窃听。
“云哥,回来了。”齐少摘了耳机说。
“你查到些什么?”我坐到他身边,他手牌不错,两个王都在手上。
他摇摇头说:“这人半天了一直没说话。”
我又到窗边看了一下,那人还坐在车里,姿势都没有变过,司机也早就下车了,不知道他坐在车里做什么?
忽然间我有个可怕的想法。“那人不是如果不是死了就一定是个假人。”
“齐少。”
“那人死了。”
“死了?”
我问:“你一直在听着吗?”
“没呢,刚才洗澡去了。”
“你快看看之前有什么声音?”
齐少调回到前面的声音,我们几个人都围着电脑在听。
“白先生,这是你喜欢的咖啡。”一个服务员的声音,但并不像普通的服务员,这个女人声音听上去非常柔软,甜腻,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
许文艺说:“这女的是谁啊,能介绍认识一下吗?”
我说:“是杀手!咖啡里有毒。”
“杀手?”杜千鸿呢喃着,我们继续听后面好像听到一声轻微的惨叫。
再看那辆车的周围,先前守候在车子边的人全部不在了。那些人并不是小彩哥的人,但显然车子里面的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变化。
别的人也更不会意识到。
车子里面死的人是第一个死的人。
傍晚他被人发现了,随之而来的是,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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