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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齐少彻底改变了他的看法,也改变了我的看法。
我因为喝得晕头转向,没有去上课,而上课中的齐少,从教室一口气跑到了我床边叫醒我,“醒醒,云哥,醒醒,云哥。”
我迷迷糊糊说:“撞鬼了啊?”
“我看到…看到…”
我迷迷糊糊看着他,心想难道我歪打正着问对了,他真的撞鬼了?齐少看样子已经快缓不过折口气,我为了保住他性命,不得不坐起来,拍拍他肩膀说:“慢慢说。”
好一会儿齐少说:“杜天泽和林灰在一起,还有一个…一个…叫王侯的…那家伙是不是古代穿越过来的?”
我眼睛眯成一条线,王侯,我记得他,没想到他们和林灰也认识。不知道火鱼哥,鱼小天和他们什么关系。
齐少把笔记本推到我面前,说:“你自己看吧。”
电脑里画面不是很清楚,但看得清楚林灰、王侯、杜天泽在一个洗浴场所,林灰搂着个女人。
然后是不能和画面重合的声音。
……
……
“天泽,你可一定要帮兄弟报仇啊……”林灰说。
“得了吧,王侯那次帮你泼汤已经够了吧,他毕竟和秦家有些关系。”杜天泽听起来并不想得罪我。
“那也算报复啊。”王侯满不在乎地说。
“绝对不能算,你们没看见,我那天被欺负得,哎,鱼小天这混蛋,被秦家那几条狗随便几句话就吓破了胆,兄弟我之恩呢该靠你了。”
“好了,好了,只要秦悦和那小子彻底撇清关系,咱们不得罪秦枫秦老爷,到时候怎么欺负那个小子都成……”
其他话不是重点。
我看完,问齐少这里面有鬼吗?
齐少结结巴巴说:“没…没…没有…”
“那你激动成这样?”
“可是有秦枫啊。秦枫啊!”
秦枫?我回忆这个名字好像再哪里听说过。“秦枫怎么了?”
“云哥,你没听说过秦枫?”齐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再次回想了一遍,记忆中的确没有这个明星,我想,也许是齐少在网上见识到的什么大人物。
“他是谁?”
“你还听不出来吗?他是秦悦的爹啊。”
我想按照齐少的理解,就算这个人是我的老丈人也不值得他如此惊讶,不禁摇了摇头。齐少双手揉搓着手,又紧张兮兮地说:“原来他是秦枫的女儿,原来她是秦峰的女儿……”
我说:“到底是爹厉害,还是女儿厉害?”
齐少说:“当然是爹,他可是秦峰。商界巨鳄,黑白两道通吃的主儿,嘿嘿,我居然认识她女儿,不过真是奇怪了他女儿怎么会读这种垃圾大学?”
我想,可能正是因为学校垃圾,秦悦才来读的,她本来就只是来玩儿。
秦枫这个名字在学生当中,尤其是男学生当中的名气不亚于周杰伦,有人把他当成赚钱的偶像,有人把他当成打架的偶像,连齐少这种绝对宅男对这个名字也是敬若神明,可见秦枫的影响力之大,更重要的是,这位秦枫为人低调,他不想出现在任何媒体上,所以他的事也从来没有见过公众,只是在民间流传,普通人甚至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提起他,人们只会说一句“秦氏集团。”
项心若说过我们学校没有人配得上秦悦大抵也是因为如此了,这更加让我好奇秦悦的那位未婚夫是何方神圣。
“云哥,这个杜天泽敢如此淡定地说秦枫名字,肯定也不是普通人,要不我们还是想办法把他手机里的东西删了,让他发现了…不太好…”
我虽然也是才知道秦枫对他们的震慑力,不过心里也早有准备,看着齐少突然想吓吓他“你现在知道这件事情有多大了吧?”
齐少点点头,又恍然大悟般说:“云哥,你早就知道了?”
我说:“是啊,所以今天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软件暂时也不能在别处发布。”
齐少说:“我哪个软件哪里敢到处发?不过云哥,你真不怕。”
我说:“废话,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你参加了这次大行动,你的人生也从此改变了,你是想和我一样做大的,还是当一辈子宅男,齐少,你有没有理想。”
齐少挠着头说:“理想啊……”
好一会儿,他眼中突然放出一丝冷光“好,云哥,我跟你干。”
我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那天在酒吧打我的人。”
我懂了,他要报仇,这倒让我有些骑虎难下,我原本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当真了,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当真,毕竟他好不容易有一个希望,我没有掐灭的权利,虽然这个希望是我点燃的。
然后我们有了理想一般的事业,也就是监视杜天泽,他的每一个电话,他会见了什么人,他和秦悦的关系……
我发现齐少这时候再看宿舍那些成天只知道玩DOTA、WOW、贴吧眼中总是会闪过不经意的蔑视神态。
但有时候我想,其实监视一条狗,未必会比这些人高明。
有人说我凭什么把人家高富帅黑成彩色哥?
不是我黑,实在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成为了一个事实,杜天泽这小子一方面下定决心追秦悦,另一方面在外面沾花惹草,当然男人嘛,这点可以理解,最让我瞧不起的是,这家伙一方面敷衍着林灰和王侯,另一方面从两个败家子口里面套出他们各自财团的信息,实际上王侯、林灰、杜天泽、秦悦,四个富二代,刚好代表了这座城市最强大的四个财团,不一样的只是,杜天泽已经开始接手他父亲公司的职务。
我对生意场上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我所关心的只是秦悦和他之间的关系,以及他对秦悦的态度。
他不喜欢秦悦,而且追求女人的手段也少得可怜,根本没有许文艺说的那么复杂,我觉得被许文艺骗了,不过对我而言,追求夏之琳也仅仅是打发无聊时光。
后来那些天,秦悦根本就没怎么来上课,老师干脆连秦悦名字也不点了,遇见秦悦直接跳过。
夏之琳有时候会来学校陪我。
她还是没有忘记只是假装我的女朋友,每次都要解释说她来是为了找秦悦。
我将得到的情报一一汇报给项心若,只是对于秦枫的名字我没有提过,看得出来项心若是在故意隐藏这个名字。
秦悦的大部分时间也呆在家里,出来玩的时候才会叫上夏之琳、杜天泽当然我也会跟过去。
我和她很长时间没有单独相处过。而实际上她和杜天泽也似乎没有怎么单独相处过。每次出去玩,她和杜天泽都表现得很甜蜜,可是他们甚至连电话都不怎么说。
项心若听完我的汇报后说:“悦悦也就是和这男的玩玩,就像以前的那个王明一样。”
她是一个恋旧的人,听项心若的介绍她好像在开始玩星际争霸和仙剑奇侠传98柔情版。
我找出时装的杂志,发现她穿的衣服居然都是去年流行的,当然在我们这帮男生眼里,进入新世纪以后每年流行的服装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露得多。
她心里喜欢的还是初三的那个男生吧?我那时候常常半夜坐起来想这个问题。
同时按照项心若的吩咐,也开始了帮她寻找初中男神的计划,我们一致认为等她暗恋的对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也就是她彻底和杜天泽斩断关系的时候,这件事情如果办妥,我将为他们秦式集团立下巨大功劳,显然项心若反对秦悦和杜天泽交往的背后也是反对两个财团的联姻。
秦悦初中是在贵州读的,后来她去法国玩了几年,又回到北方,再也没有回去过,她甚至连整个南方都不愿意去。
第七周的周六,我和夏之琳决定去黄果树瀑布看看,那时候已经秋意萧索,据说那之后黄果树就会进入枯水期,虽然明年还会水还会再来。但大家对今年最后一个观赏周充满了热情,这难道就是人类目光短浅的证明?
和夏之琳过去拍了几张照后,我独自前往秦悦的中学,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不过他们初三的还在补课。
我找了个老师问秦悦当初的班主任刘长芳的消息。那老师说刘长芳已经退休了,我问他知道刘长芳电话吗?他不知道,叫我明天早上来去校长办公室问问,应该有。
和这个人分开后,我在学校转了转,那样熟悉的篮球场,初三补课的灯光,灯光下早恋的同桌,一切都如此熟悉,恍如昨日,又恍如隔世。
而操蛋的是,我甚至记不起任何一个初中的同学,包括那时候看中的女生,原本有一张毕业照来着,不过也找不到了。
校门口几个混混抽着烟,口里说着“我日他吗,要等多久哦,走,我们去教室把杂皮揪出来打。”
听说贵州小学生打架都带刀,看这群人模样也不过十二、三岁。
我紧了紧衣服,天气真的开始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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