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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以来经历了很多事情,我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日屌丝终身屌丝,屌丝哪里能有逆袭日?
我想和秦悦撇清关系,却忘了我之前说过我喜欢秦悦。
齐少看见我的神情十分痛心,想要骂秦悦又不敢骂,“云哥,兄弟们都想帮你啊,虽然我们都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钱是买不到感情的,但我觉得你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你是谁?云哥啊!”
我有抽他脸的冲动。
“云哥,要不然兄弟们去把那小白脸约出来谈谈,让他不准再接近悦姐?”
我意识到不妙,看来昨天晚上他已经把这件事情闹得整个寝室都知道了。
结果果然不错,这件事情,我们这一帮男生已经全部知道了。
中午回来他们如同三国的谋士各自献策,许文艺要让我和秦悦生米煮成熟饭,新疆人要做了杜天泽,张乘风则贡献了让杜天泽出轨秦悦撞见的离间计。
我没有叫他们闭嘴,因为觉得自己已经没那个权力了,当这些人发现我即将和成哥分道扬镳,他们还会是我的兄弟吗?
他们说着说着见我一句话不插才纷纷没了情绪,许文艺知心大姐般地对我说:“看来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大家都说:“还是要看缘分啊。”
在方青笑说看缘分的时候,秦悦居然真的来了,穿着一套紫色的连衣裙,雍容华贵地出现在我们宿舍门口。
我们宿舍的人全部群起激愤,都做出想要打死这出墙红杏的表情,可我却无比幸福,也许我还可以继续在她身边做卧底?
我跳下床,满心欢喜地走到门口迎接她。
她问我早上怎么没有去走方阵?
我说:“睡过头了。这可是军训基地,你怎么不穿军训装?”
她扭了扭身子说:“好看吗?”
我说:“好看啊。”
她笑嘻嘻说:“这是杜天泽送的,我等会和他去参加舞会,你去吗?”
我尴尬地张张嘴,结果没说出话,只得更加用力,方才挤出一句:“你去参加舞会,叫上我干什么?我又不会跳舞。”
“你不去就算了。”她转身就走了,没有多说。
我也转身回宿舍,宿舍里的人全部做回无所事事的样子,过了两分钟,许文艺悲哀地摇了摇头,齐少似乎要哭了。
“我出去砍死这婊子!”新疆人一跃而起,打破了寂静。
我拉住他,说:“没什么?”然后我看见远处几辆白色的大巴车缓缓驶来,显然大家都看见了,寝室里不愉快的气氛被冲淡了些,我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许文艺说:“今天军训结束了啊。”
于是关于军训的内容我也忘记得差不多了,我们临走的时候,辅导员把我拉去单独威胁我说由于我和秦悦都没有参加走方阵,所以我来军训成绩不合格,准备明年再来吧,他还让我带话给秦悦,不过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接了个电话后,告诉我不用给秦悦带话了,秦悦军训是合格的。但我的成绩依旧不合格。
我目瞪口呆,问他秦悦参加走方阵了吗?
他说没有,但秦悦参加阅览方阵了,她被挑选为了幸运观众,而我因为连阅览都没有去,所以军训成绩不合格。
所以我的大学生涯里一直想揍辅导员这孙子,遗憾的是这孙子一年露不了两次头,行踪最是诡异。
当天我们从军训基地回到学校,这天秦悦去参加她的舞会,我心情不好,许文艺就说他约几个妹子一起去酒吧嗨一下。
我、许文艺、方青笑、砍帅、齐少、马帅、张乘风。下午七点来到酒吧,过了半个小时,来了三个女生,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许文艺在网上认识的。
三个女生长相平平,但身材绝对一流。
许文艺依次介绍道,最漂亮的那位是大四的学姐,带着粉红的帽子,时尚的太阳镜给她增色不少,乌黑的秀发批到肩上,她裸露着的白皙肩膀,胸部有点平,她叫曾青柔,许文艺又介绍我说:“张临云,云哥。”
她笑着点点头,坐到了我身边,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端起酒杯也没有喝酒。
另外两个女生,一个叫方艳一个叫方晴则被方青衣以姓氏归类,三个人混到了一起。我没有和女生说话,不过比齐少要好一点,齐少来这种地方仍旧带着他的电脑,在玩扫雷还是纸牌,对美女更是看都不看一眼,真是神人。
我喝了几杯酒,渐渐有些困,倒在沙发上睡觉。
睡到半夜,外面突然吵闹起来,许文艺拉着我说:“云哥,出事了快走。”
我睁开眼睛,方青笑和两个姓方的姑娘站在一起,曾青柔皱着眉头站在我旁边,一脸惊恐的模样。
“什么事?”我整理了下衣服,估计这个点可以回去了。
许文艺脸色为难,我又看了一遍众人,不见齐少,我问:“齐少呢?”
他们低下头不说话。
马帅和齐少关系最好,我看向他,他也没讲话。
这时候新疆人突然一甩酒瓶说:“干!我们还是走吧。”
许文艺说:“是啊,我们先出去,商量一下,没准等会儿齐少就供出我们了。”
曾青柔说:“我不走,齐少是因为我的事……”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才告诉我,刚才我睡着的时候,他和方艳去上厕所,结果遇上了三个喝醉了酒的混混,她说到这里言辞闪烁,不过想也能想到,混混肯定想吃他豆腐。
许文艺之后去和那些混混商量,结果知道那些混混是这里的广帮,他不敢得罪和混混好言相劝,但对方依依不饶,许文艺被扇了一巴掌,杜千鸿见了,提起酒瓶就砸到了那个人头上,之后就是一顿乱打。
对方只有四个人,没打过,就出去了,然后就是刚才他们都去吧台喝酒,对方带了二十来个人过来,没找到人就把玩电脑的齐少抓走了。
我听完问许文艺:“你是说不管齐少?我们先回去?”
许文艺说:“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先出去商议,别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新疆人也出人意外地冷静,说:“对、对。咱们现在冲出去肯定全军覆没啊。”
我说“不行,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和他们谈谈,万一齐少出什么事,我可没办法向他父母交代。”
其他人估计全部以为我被秦悦的事情打击得心如死灰了。
许文艺说:“齐少最多挨一顿打。都是小事,能有什么大事?”
这时候吧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端了杯酒摇摇晃晃走过来,用广东话说:“那可不一定哦,广帮的人喜欢吃东西。”
三个女生惊叫起来。“你是说…他…他们吃人……”
中年人嘿嘿一笑说:“不过更爱钱啦,你们回去准备一两万吧,这里的事儿,都这么解决。”
当时项心若给我的银行卡里刚好有两万是我卧底秦悦两个月赚到的。看来是上天要我回到起点啊,我想也好,把钱都花干净,也不再做秦悦的卧底了,重新做个好学生得了,当即问中年人认不认识广帮的人,钱能解决就用钱解决好了。
张乘风这时候拿起手机,嗯嗯啊啊说了两句,对我说:“云哥,我妈叫我回去了,我先走了,你们好好商量,一定不能让齐少出事。”
大家一起白了他一眼。
我们这里交谈着,那边广帮的二十几个人也回来了,带头的穿着休闲服,黑夜戴墨镜,其他人则是普通混混模样,头发五颜六色。
带头的抽了抽鼻子,坐在我面前。手指一勾,后面的混混把齐少扔了回来,齐少蜷缩在地上,身体抽搐,怀里死死抱着他的电脑。
“谁是带头的?”
有混混指着许文艺,许文艺头别向一边。
我看向马帅等人,发现他们都在看着我,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但这帮人在一起,一直是把我当成老大来看的,电视里面老大都是让小弟背黑锅,不过我这些小弟连黑锅都背不起。
我吐了一口气,还真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说:“我。今天的事情我负责。”
端酒的中年人说:“唉哟,白先生,他们有什么头,都是些学生。”
“学生?学生打我的手下?喂,小子你真是学生啊。”白先生摘了他的墨镜,几乎是贴着我的脸问。
我转身扶好齐少,问他怎么样,齐少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发抖,我叫许文艺背他去医院。
“去哪儿啊?这么不懂规矩啊!”白先生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开口,几个混混立即围了过去。还好这些混混都是赤手空拳,虽然号称帮派,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说:“我有钱,我朋友带他去看医生,我跟你们谈。”
中年人拍拍白先生的肩膀说:“这年轻人不错啊,他有钱,他有钱。”
白先生眼现贪婪的目光,给身后的小混混使了个眼神,让他们放行,许文艺说:“云哥。”
我说:“你们带他先走吧,今天的事情我来解决,不要你们的钱。”
许文艺点点头,背起齐少,和女生全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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