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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项心若,是秦悦的小姨,年龄却不大,只有二十多岁,只不过因为生在豪门世家,看惯了商界官场的把戏,这才显得老成。她走之后在桌子上还留下一台手机和一张银行卡。
我收好了这两样东西,内心忐忑地下了楼,走到楼梯口碰到了许文艺。许文艺给我印象就是痞子混混,总爱找事。这次他却乖巧地叫了声“云哥!”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不叫你叫谁啊?云哥,嘿嘿。”
我咳嗽一声说:“你好啊。”
许文艺说:“云哥,你和万哥是哥们儿怎么不早说啊,这是你的东西,我可绝对没碰过。”他又把秦悦的袜子塞到我怀里。
我哭笑不得,“你想要你留着啊。”
“瞧你说得,嘿嘿,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不敢留着。”
我想当着他的面把这东西扔了,又觉得还是还给秦悦比较好。
“你刚刚说什么万哥?”
许文艺说:“云哥不用说了,昨天晚上是我做得不对,程峰这崽子你打算怎么对付?你给我说,我现在就去给你出气!”
联想起之前项心若说的话,我想那个万哥可能是阿成的手下,而许文艺估计在万哥手下混。
“你说怎么办?”。找程峰麻烦是肯定的,但最好不要让秦悦知道,否则她说不定会怀疑我,虽然我不知道项心若对秦悦到底是什么情感,但从今天她的话来看,显然不是单单让我看着秦悦这么简单,我更让秦悦起疑心。
许文艺说:“昨天对付云哥你的那几个人我们都认识,要不我今天约几个朋友出来和他们到外面谈?”
程峰当众打我,我也必须当众还回去,这是基本原则。“我就要在宿舍和他们说。”
许文艺愣了一下,又唯唯诺诺点头,说:“应该的啊,要不然就今天晚上?”
“好啊,你能叫到多少人?下午我们先一起出去吃个饭吧。”我对许文艺有些不放心,这些混混打电话的时候人数是用卡车计,拉到现场指头都熟得清。
许文艺说:“好好,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认识一下,免得以后又误会,我来安排。”
我说:“好。我先走了。”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报昨天的仇,就心旷神怡。
傍晚我们就在外面吃饭,没想到许文艺这小子还真叫了不少人来。男男女女围着大圆桌吃火锅,两张桌子都坐满了,比班会人到得还齐。
许文艺介绍我和他们认识,那些人听说我和万哥是哥们,全部都叫我云哥云哥。云哥叫得我都飘飘然了,接下来也不用说什么话就是喝酒,喝到一半,门口开来一辆奔驰,正是昨天赶来救秦悦的轿车,所有人立刻安静了。
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穿着休闲服,看起来英气逼人,明显和普通的混混不一样,他们径直走到了桌子边。
比较高的那个人拍了拍我说:“我是阿成,心姐让我照顾你。”
我说“成哥好。“
他又指指旁边的人说“这是阿万。用车的话找他。”
那人扭了扭头上帽子,笑着点头说“刘万。”
我忙说:“万哥好。”
阿成又对大家说“这是我哥们张临云,刚来北京,各位多多照顾。”
我才知道来的那些人中并不都是学生,还有一部分是附近的混混。
阿成又把我拉到旁边,私下说:“今天大伙都见过面了,以后你就是跟着我混的人,你的任务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心姐是看你老实才叫我照顾你,在学校别惹什么事,以后出来了,大家都是兄弟,不过更重要的事谁要是惹你,也决不能手软,否则传出去我的脸上也没光。”
我点头说:“明白,多谢成哥照顾。”
他和我喝了一杯酒,让大家随意,没有多留,就和刘万走了。
经过阿成的那些话,这些人看我的眼睛之中明显多了一些崇拜,其中几个女生更是神情陶醉。
这群人之中,说话最多的是蒋青,他是大三机械专业的,人长得很胖,搂着一个娇小的美女一边喝酒一边说:“以后云哥的事就是我蒋青的事,听说昨天晚上,有人惹了云哥,大家说该怎么办?”
其他人就起哄,有的说只要一只手就够了,有的说废了那货,又有的人说带到郊区说话,一个比一个狠。
许文艺摆摆手说:“怎么办当然是云哥说了算,大家别起哄,听云哥说!”
饭馆这才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一起望着我,我说:“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大家都是学生,卸胳膊卸腿就算了,不过嘛…等会你们看着办。”
有人就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文艺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其他越听越怒,蒋青砸了个啤酒瓶,说:“老子这就去办了他。”他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拉都拉不住,大家便和他一起,怒气冲冲往学校去,我这时候去柜台结账,有个不认识的家伙拉着我说:“回来再结账,打完还回来喝酒呢。”
老板认识他一直点头说对对。后来我知道这人在这一带混,颇有的名声,外号“拼命三郎”,薛天。
我们十几个人冲到程峰的宿舍,虽然是下午他们宿舍门却关着,蒋青嘣嘣蹦地敲门。
开门的是眼镜男谢思琪,“什么事?”
“找程峰,叫他出来。”
“什么事啊?就找程峰?大呼小叫做什么?”宿舍里面有人嚷道。
蒋青提起一张椅子就冲了进去,叭叭两下打在那人头上,“什么事你TM现在知道了吧。程峰在哪里?”
那人嚎叫着冲上来要打架,被后面许文艺等人按着了。许文艺在他耳边说:“不关你的事,昨天程峰打了我们云哥,今天都是为这个,把他交出来出来就没事了。”
那人说:“程峰在操场打篮球。”
蒋青说:“云哥,走去操场。”
操场在女生宿舍后面,我怕被秦悦看见,想了想还是改天好了,就说:“晚上再说吧,先回去喝酒。”
蒋青打了两下估计也已经出气了,再说现在去操场估计保安也到了,大家就又决定回去喝酒。
回到饭馆我也挺开心,个个都喝红了眼,我从前没怎么喝过酒,很快就觉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是被谁抬回到寝室,直到第二天才被一个电话吵醒。
“张临云,你在哪儿呢?”是秦悦打过来的。
“在寝室呢?快来我们宿舍一趟,我有事找你!”
“你们宿舍?女生宿舍?”
“难不成我住在男生宿舍?”
女生宿舍?那可是每个男生梦寐以求的地方,我身体没有坐直,心已经腾一下跳了起来,赶紧穿好了衣服,宿舍里空空荡荡,其他人都去上课了,这是一节高数课,想到高数老师那副尊容,逃课便成为了明知的决定。
秦悦的宿舍在二楼靠近操场的位置,很好找,刚上二楼,我便冷不防撞上了一条花边蕾丝小内内,也不知道是那位大美女的内内挂得这么招摇。
看花色,已经让人心里蠢蠢欲动,不愧是女生宿舍啊。
不过我可没有恋物癖好,转头便走,来到秦悦的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敲门。
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禁想,这个时间点找我来?不会是有那啥吧,毕竟美女也是有需求的,我脑中已经开始充血,好在血只是大脑里面,还没有冲进两腿之间。
咚咚……我敲了两下门。
秦悦在里面说:“进来。”声音有些怪。
我推开门,各种香水混合的味道冲入鼻子,我血管有些不停使唤了,往里走,更是看见了不少丝袜、内内、胸罩之类的东西。
我吞了口唾沫,这才看见秦悦趴在床上,她的床靠近窗,挂着粉色的纱帐,她上身也穿着粉色的衬衣,一头秀发披在肩上,下身则是一条休闲短裤,两条细长的大腿在棉被间蜿蜒着。
我有点缺氧了,说不出话。
“呜呜……”
她发出轻微的声响,我不由得走近一步,准备为她宽衣解带。这时候她突然扬起头,把一个枕头扔到了我头上。
“你这个混蛋!”
我抱着枕头,心想,难道我已经做完了?不会是失忆了吧,只见她哭了,一脸的泪水冲散了化的妆,她身体因为抽泣而起伏。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发脾气,但肯定是我错了就对了。
她呆了一下。又摇摇头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怎么都只知道对不起!”
你们?
一定是她以前喜欢的那个男生遇见这种情况也爱说对不起,那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应该尽量去模仿她的前男友,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留在她身边。
“你叫我过来?是因为我混蛋,要打我出气吗?”我装可怜道,不过说得很正经,在她面前我真是弱成狗了。
她扑哧地笑了,笑中带泪,很可爱,但我却已经不想喜欢她,而只想揣摩她的心意,我那时候觉得,我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项心若的合约,心中也开始有些怕她。
“谁要打你?我叫你来是要让你给我搬东西,帮我把这些东西搬到车上。全部都搬喔。”
“你不住在这里?”
她木讷地点点头。
我说:“那好吧,你收拾好,我帮你扛下去。”
她咬着嘴唇,蛮狠地说:“我收拾?那叫你来做什么啊?你帮我收好,打好包,扛下去,我这就打电话让司机过来。”
要不是脸上冲淡的妆容,真不相信她刚刚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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