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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是残忍的动物,但也是最讲诚信的动物,答应的事情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戈比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少受红犊狼母在这方面的教育:对仇人,绝不心慈手软;对朋友,即便两肋插刀也心甘情愿。
黄缎得到戈比的暗示,悄声提步地向帐篷迂回而去,它嗅出帐篷里熟睡的人就是八音佛,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决定近到跟前看个清楚。
黄缎左绕右拐,踅摸到帐篷跟前,把脑袋从帐篷的缝隙中挤探进去,八音佛五人的呼噜正打得山响。
黄缎看清楚了,躺在最边上的那个人就是八音佛,心中便暗暗高兴,它打算立即赶回去给戈比报信,但在这时,拴在木桩上的马匹嘶鸣起来。
马匹是看见黄缎的身影受惊吓才嘶鸣起来,可是这一嘶鸣像深夜里响起的警笛,将八音佛五人惊醒了。
八音佛滚爬起来,顺手抓起枪支跑出帐篷。黄缎见情况有变,已经来不及向戈比报告,顺势一跃,前爪搭在八音佛的脑袋上,八音佛疾呼乱叫,极力挣扎。
新仇旧恨一古脑儿填满黄缎的心胸,它的两只前爪成了阎王的勾命索,狠狠一抓、一扯,八音佛的半张面皮便被撕扯下来。
疼痛使八音佛变成一只困兽,狂呼吼喊中抠动了枪上的扳机,子弹无厘头地飞打出去,帐篷里四个人也在惊慌失措中打起抢来。
黄缎成了“瓮中之鳖”,但黄缎是经过训练的藏獒猛犬,来了个前滚翻后滚动,闪过密如蝗虫的枪弹,躲进一道暗沟去了。
爬在冰冷的暗沟中,黄缎悔恨没有将八音佛的喉管撕裂。可在这时,狼群骚动着向这边裹来。
戈比是听见枪声后发起进攻命令的,尽管有点冒险,可完全是为了黄缎的安全。
戈比的出击使黄缎精神大振,它纵身从暗沟里一跃而起,向伏在地上打枪的一只耳扑去。
一只耳称得上神枪手,已经将几头冲在前面的狼撂翻,却没防备从身后攻来的黄缎。
说时迟那时快,黄缎伸出利爪,一下子便抓出一只耳的一只眼球。
一只耳不敢恋战,解开木桩上一匹马的缰绳,跳上马背,喊上同伴刀疤脸,急急如漏网之鱼,逃命去了。
八音佛就没那么幸运,他的脖子被戈比咬断,但戈比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中了三角眼和毁猪头的枪弹,直身倒地。
黄缎见戈比有危险,旋风一样刮过来助它一臂之力,几只健壮的公狼也随后赶到帮助黄缎。
一只狗,几头狼将三角眼和毁猪头围起来撕咬,最后将其格杀,尔后去看戈比,戈比已是气若游丝。
黄缎不敢相信戈比会遭如此大难,它是狼王,也是这次战斗的发起者,更是这次战斗的参与者。它一走,整个狼群就会离心离德,戈比家族也会威风不见。
黄缎用犬科动物能听懂的语言呼唤戈比,但戈比的情态越来越差,它用眼神暗示黄缎,让它带走身旁的一头小灰狼。
小灰狼是戈比的女儿灰灰,灰灰的母亲死了,现在父亲也将离去,戈比似乎放心不下,才将它托付给黄缎。
黄缎从戈比的眼神里看出它的心意,用舌头吻添着戈比的眼睛以示接受,戈比这才闭上不屈的眼睛。
戈比走了,留下自己女儿悲壮地走了。灰灰似乎并不相信朝夕相处的父亲就这样离去,用脑袋抵着戈比的身子呜呜哀鸣,但戈比再不会张开它的眼睛。
这场恶战打了个平手,八音佛、三角眼、毁猪头先后做了狼的点心;这一边戈比和十几头狼也血染沙场。
失去首领的群狼果然显露出本能的残忍,它们围过来要将戈比的尸体刮分,被黄缎奋不顾身打退。
黄缎让灰灰紧护戈比的尸体,半步也不能离开。灰灰照此去做。
黄缎瞅准时机,对欲走未动的群狼左扑右突,扑击数次,显露出保护羊群时的那种威猛。
群狼见无机可趁,也没有耐心干熬下去,相互嘶咬着惶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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