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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佳惜一直以来都把秦和煜当成哥哥,他也像一位兄长一样照顾她,宠着她,她特别信任他,连任悦宁这个亲姐姐都比不上,因为她和她一向没什么共同语言。
可现在,任佳惜想起他,身体就不停颤栗,那一晚的记忆太过可怕,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说不出是恶心还是厌恶,她想,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他。
齐颖把粥放在桌子上,朝任佳惜走过去,任佳惜回头,见是她,小小地唤了一声,“妈咪。”
就又转头继续看着外面,仔细看,她的眼睛根本没有焦距。
齐颖将女儿的头轻轻揽在怀里,手掌一下一下地顺着她柔软的头发,无言安慰,任佳惜乖乖地任她抱着,双手自然地环上她的腰,还撒娇地蹭了蹭。
感觉女儿与以往一样的动作,齐颖轻笑,温柔地问道,“宝贝儿,吃点东西吧!妈咪专门给你做的,咱们把它吃光,好不好?”
任佳惜摇头,“妈咪,我不饿,不想吃东西。”
“那怎么行,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饿坏了怎么办!乖,听妈咪的话,再不想吃也要吃,我家宝贝没错,干吗要折腾自己,有妈咪在,会没事的,啊!”齐颖很有耐心,哄骗似说,不想让女儿饿着自己。
任佳惜最爱的就是她妈咪,最亲的也是妈咪,可以说她的生命里无论什么都是比不上她妈咪的,她最怕妈咪伤心,见不得妈咪有一点不开心。
即使再没胃口,她也只好喝下那碗粥,不过看到齐颖期待喜悦的眼神,她又觉得怎么都值了。
“妈咪,我想在家呆一段时间,不想出门,也不想见任何人,好不好?”任佳惜低着头说。
齐颖笑笑,什么都不问,“可以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妈咪都支持你。”
当然好了,只要女儿高兴一点,给摘天上的星星也行。
任佳惜给了妈咪一个香吻,“谢谢妈咪,你赶紧去休息吧。”
齐颖拍拍她的头,含着笑走出房门。
看着关上的房门良久,任佳惜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为了爹地妈咪,她也要振作起来。
她是任家的小公主,却不能只做温室的花朵。
……
看着妻子进来,任振江放下文件,朝她走过去,“惜惜怎么样?吃东西了吗?”
“嗯!”齐颖坐到床上,应了一声,想了想,问道,“振江,悦悦怎么样?她……这孩子,恐怕会怨我和惜惜,她那么喜欢和煜,这次……”
任振江体贴地为妻子按着肩膀,听她这么说,立刻安慰道,“放心,我去看过悦悦了,她说了,她不怪惜惜,怎么说都是惜惜吃了亏,就算她跟和煜是未婚夫妻,她也不会恨自己的亲妹。”
说到这里,任振江对女儿的懂事贴心更觉心慰,齐颖却有些诧异。
他又继续说,“你也知道,那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怕生,胆子又小,却很喜欢惜惜,粘着惜惜,以前连吃一块糖也要留给妹妹一半,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她肯定是更心疼惜惜,而不是怨恨惜惜。”
“再说了,要是悦悦为了个男人就跟亲妹妹生恨,那还是我的女儿吗?”
丈夫难得的幽默,把齐颖给逗笑了,她头靠向任振江的肩膀,轻声说,“振江,我真怕……好在,悦悦和惜惜都是好孩子,她们都长大了,能辨是非,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风雨欲来,之前的那个短信,到底是谁呢?”
“你放心,我会查出来的。”任振江的声音也有些凝重,如果是有人故意设计他的女儿,他绝不会放过那个人。
“如果有人要针对我们,针对任家,孩子们会不会还有危险?”
“别怕,一切有我。”
“……嗯。”
任佳惜在房间里呆了好几天,一步也没有走出去过,她对什么都兴致缺缺,总是无精打采地坐在窗台上,眺望着远方。
胃口也不好,饭吃两口就吃不下去了,短短几天整个人迅速消瘦了一圈。
齐颖对女儿这种情况担忧不已,明明看起来好一点了,没想到变得更加糟糕。
任佳惜一直安慰她,说自己没事,没事,她还是很着急。
到最后,觉得女儿肯定是心理问题,想要找心理医生来,被任佳惜给拒绝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她知道她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要是请心理医生来,就等于多一个人甚至更多人知道她的事,她不愿意。
齐颖没办法,只好每天想着法子炖各种补品给她吃,任佳惜都会乖乖吃掉,可惜掉了的一圈肉还是补不回来。
任佳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该知道的消息却一点没漏。
据说秦家在第二天就来了,秦老爷子带着秦和煜亲自来了一趟,说是带他来请罪,要打要罚随任家的意思。
秦老爷子作风一向正派,说一不二,这话真切得很,他是想要和任家结成亲家的,两个丫头他都喜欢,虽然定下的是任悦宁,不过换成任佳惜也没什么,谁让孙子坏了人家的清白呢。
秦老爷子想的倒是简单,也挺实在的。
可惜,任家几个人现在对秦和煜是没什么好感了,本来当半个儿子相待,现在?
那就是个外人。
他们没多说,只提出了一件事,秦和煜跟任悦宁的婚约就此解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而且任佳惜不需要他负责,只希望以后不再往来。
这是她亲口说的,所有人都默默支持。
任家不要他这个女婿。
当时任悦宁也在场,她对这样的结果没有意见,看着秦和煜的目光,没有了半点爱恋,满满的都是疏离清冷,任家几人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
秦老爷子没想到任家是这个意思,而且看他们态度之坚决,怕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没有立场生气,人家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
却不想秦和煜根本不答应,他看着任悦宁那种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没有了以往对他总是羞怯又信赖的感觉,而是冰冷得刺眼,原本他是不屑的,可现在没有了,他突然就觉得愤怒难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他的,他不要,别人也别想要。
解除婚约?
不—可—能!
他突然一把拉住任悦宁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扯到自己面前,力气很大,她皱眉,好痛。
却怎么甩都甩不开。
“秦和煜,你要干什么?”任振江看他竟然还敢碰自己的女儿,怒喝道。
秦和煜一手将任悦宁制在旁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地回答他,“我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我是不会解除婚约的,岳父大人,任悦宁,只能是我的妻子,半年后,我们会结婚,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他语气温和,话语却霸道之极,那种狂妄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所有人,包括秦老,都有点看不透他了。
秦和煜形象一贯温和优雅,处事沉稳干练,众人哪见过他这副霸道张狂的样子,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接下来,更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任悦宁“啪”地甩了秦和煜一巴掌,用自由的那只手,他立刻愣住,众人也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却见以往这个胆小乖顺的女孩,脸上挂着冷笑,嘲讽地看着秦和煜,口吻冰冷,“秦先生,你是在做梦吗?你做出了那种事,伤害了我唯一的妹妹,还想要我嫁给你?你当任家的女儿是可以任你挑选的吗?告诉你,就算我嫁不出去,我也不会嫁给你。”
秦和煜怔怔地望着她,眼神错愕还夹杂着一点受伤。
任悦宁看了心里一阵痛快,继续说道,“告诉你,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我只希望,再也不要看见你,现在,请你走出我家,我们不欢迎你。”
客厅里一片静默。
听完任悦宁的话,秦和煜面无表情地盯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倏尔笑了出来,他用食指抹了一下唇角,笃定道,“任悦宁,我发誓,你一定会嫁给我,一定。”
说完,他松开她的手,走向秦老,“爷爷,我们先回去吧!”
秦老被这两个孩子给弄得晕晕乎乎的,让孙子扶着就走出了任家大门。
任家人看着祖孙两人的背影,回过神来,齐刷刷地看向任悦宁。
她被他们火热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心里暗自后悔,想着,她刚才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了,毕竟她以前对秦和煜可说是百依百顺,什么都依着他。
然而这次,她竟然会说出那些话,还甩了他一巴掌,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敢那么做。
反抗秦和煜,对他疾言厉色,要搁以前,杀了她她也绝不会干的。
她一直当他是他的命,没了他,她肯定活不下去,他说什么她都会听,都会做。
可那样的任悦宁,换来的只是他的若即若离,和越来越明显的不耐烦,为了他眼神中偶尔闪现的厌恶和失望,她胆战心惊,越发乖巧,也越发软弱,生活的重心都是围绕着他。
可到最后,她得到的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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