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瀚哥哥,你当时怎么问是不是宁静告诉我的呢,难道她知道你的事情?”从宁静离开那天起,她再没有称呼过“妈妈”二字,这么久了,宁静三字,已经成了习惯。
宁静,宁宁,宁安,她当真对自己母亲家族一点都不了解。
龙晟瀚在心里唉叹一声,知道今天不将事情讲个水落石出,她回去肯定又会胡思乱想。只好豁出去了。
“宁宁是你母亲的妹妹!”
宁宁是宁静的妹妹?听完龙晟瀚的话,若水一时并没有反映过来,清澈的眸子上下转了两圈,忽然,跳起身子:“瀚哥哥,你搞什么鬼啊?”宁静是宁宁的姐姐,那宁宁不就是她小姨了,那瀚哥哥曾经……这怎么有点不对呢?若水只感觉全身像起了鸡皮疙瘩似的,毛耸耸的。
这貌似不能怪龙晟瀚吧,这若水,真是侍宠而娇了。
只是,一直习惯在若水面前妥协的龙晟瀚却真的像自己错了般,眼神看了看四处朝这里张望的服务员,提醒着若水注意,形象,形象。他刚开始查出这层关系时,反映也挺强烈的,所以,才没打算将这一切告诉若水。
算了,若水望了望四周望着这边窃窃私语的服务员,觉得有些尴尬,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颓废地坐下来,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龙晟瀚倒了一杯水放在若水面前,示意她平复平复心情,坐下身子继续说道:“那时候宁宁经常跟我提起她二姐,也就是你母亲。佩服她那种为了感情敢与家族对抗的勇气,背着你外公悄悄去过你家好几次,回来后,直夸你聪明可爱,爱将你们一家三口的相片拿给我看过,那时候,你大概五六岁吧。”提起往事,龙晟瀚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时正为了宁宁与家里闹离婚的他,又何尝会料到自己以后会与相片上那流着鼻涕,皮肤黝黑,头发剪得像男孩一样的小丫头扯上关系呢?人生啊,真是怪哉。
若水想自己小时的形象,嘴角微微弯了弯。看来,瀚哥哥算是见过最初的自己了。
“后来,在英国认识你以后,也就见着了你母亲,认出了她,说出当年的那段往事。她与我一至认定不将这段往事告之与你,也是怕你尴尬。”龙晟瀚继续说道。
不提这些还好,一提这层关系,若水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尴尬起来,怎么搞得这么复杂?
“她当初能为了父亲与家人绝裂,为什么又要抛弃我们父女世界各地跑呢?”若水尴尬完后,想起自己的母亲宁静,喃喃自语。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你也不要怨你母亲了。”龙晟瀚劝道。
若水没有说话。
父亲临终前也说过这昔话,她当时答应了,却还是没有做到。
结完账出来,若水用手挽着龙晟瀚的手臂,愤愤不平地说:“我说,瀚哥哥,你年轻时怎么那么滥情啊?”搞得现在情况那么复杂。
“唉,我要早知道要遇见你这小丫头,一定在我母亲肚子里多呆过十几年再出来。”龙晟瀚认真说道。
“那你不成怪小孩了,应该是晚投胎才对。”若水纠正。
“也是,我应该先给那管投胎的阎罗王多贿赂点。”龙晟瀚认真想了想,又道。
“阎罗王那里是管投胎的啊?”若水白了龙晟瀚一眼。
“不是吗?我记得他好像是阴间的王,这个不归他管吗?”龙晟瀚满脸疑惑。
“应该不归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回去上网查查,免得下辈子又投早了。”若水思索了一会儿,好心提醒龙晟瀚。
不知不觉间竟然连下辈子也约定了,可惜两人都没有注意。
“嗯,好!”回去一定查查,龙晟瀚想。
“……”
D城,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背影也变得模糊不清,最终汇合成一个身影。
回忆那甜,又那么涉。若水现在回过头来看看,泪水还是会止不住地流,或许,从那时开始,她就已经跳进了冷子烨为母报仇的棋盘中;也或许,从大一开始,她以龙晟瀚女友的身份踏进龙家别墅时,就已经论落为冷子烨手中的一颗棋子。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冷子烨的宴会还有一个小时结束,她没有时间放纵自己哭泣,甚至是回忆,如果冷子烨发现她失踪了,她不能保证能在躲过他的搜查。
一定得在天亮之前赶到市里,然后搭上火车就安全了。
若水站起身,将手机放好,忍住膝盖上钻心的疼痛,一步一拐的往山下跑去。
单薄的身了在漆黑的夜里穿梭着,林间崎岖不平,若水怕碰到了左脚的伤口,大多时候是右脚跳着,或是双手帮忙爬行着。不知道摔了多少绞,也不知道究竟爬了多久,有血从膝盖间不断的涌出,但很快又被雨水冲洗掉,原来下雨也是有一种好处的。林间尖锐的树枝通过若水残破的外衣,直接刺向她细嫩的肉体,像鞭抽般凌迟着,但已经顾不上了,全凭着一股毅力,必须快点,再快点,她必须得在天亮前赶到县里。
在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山间,这样的大雨里,心里的紧张加上身上的疼痛,若水除了跑便是爬。
瘦弱的身体一直在漆黑的夜里摸索着,爬行着,跳动着。头脑很晕,很沉重,身上的痛又不至于让她晕过去。若水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终于一丝亮光出现在她眼前,心里深深黑洞浮现出一缕希望,她知道那是县里的灯光。
出了森林,又连走带爬了半个小时总算到了县里,若水借着街边的路灯,看了一眼自己,还好,除了全身湿透了与身上衣服被刮破,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血迹并不是很多。只是裤管少了一只,膝盖缠着的布经过时间的关系已经制住了血。
走向一旁的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工营业的服装店,不理会店员门奇异的目光,为自己挑了一件最廉价的大衣。从胸口掏出湿透了的钱,服条员盯着钱看了好一会儿,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她没有多余的钱,只能买一件长衣,又当衣服,又当裤子。她还要买去X市的火车票。
出了服装店,若水立即将黑色的长衣披在身上,虽然发还是湿的,裤管也少了一支,但比起先前的狼狈已经好了很多了。至少路人不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了。这时,膝盖上又传来疼痛,有血迹渗了出来,她沿着屋檐来到了一家药店,买了一瓶碘酒,再买了一点纱布,简单包扎了着。店员皱着眉看着她膝盖上的伤口,好心提醒到,可能伤到了筋骨,最好是医院看一下。若水低着头,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大滴大滴的泪水就这样滴了下来。但什么也没说,包扎好,低着头走了出去。
若水没有多余的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忍受着膝盖上的巨痛,一瘸一拐向F县的火车站走去。
到了火车站,全身几乎已经麻木了,是痛,也是冷,除了膝盖上的痛,若水感觉自己的头也越发沉重起来。买了最早的一班火车,此时已经是凌晨4:00了。
做完这一切,若水像虚脱般,整个人瘫倒在候车室里,像死了般一动不动,脸上苍白得近乎透明,膝盖上的痛开始变成一波一波的痛着,全身像是着了火般,辣辣的痛着,头越发沉重,眼前不停地出现幻觉。
若水强打起精神,掏出胸口的钱,100元都不到了。
里面的湿衣服紧紧贴在伤痕累累的身子上,动一下都痛得要死,看来必须得处理一下了。看了看时间,离下一趟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她站起身,发现候车室里出现几位黑衣男子,身体猛然征住,所有的疼痛都没有这一刻的恐惧来得可怕。他们身上的西装……是冷子烨的手下。
慌忙从候车室里另一道门走了出去,直奔公共厕所,脱下湿透的里衣,身上布满了一条条红色的疤痕,触目惊心。有的还在缓缓滴着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难怪那么痛。
咬住牙齿,将整瓶碘酒全涂在自己身上,血红血红的,更是可怕。又将衣服拧干了些,继续穿上。再拿出小刀索性将自己另一裤管也割断。然后对着镜子将剩下的碘酒全数擦在自己的左脸上,故意擦得斑驳一些,看起来像是被火烧了般,再将自己一头浓密的黑发散开来,遮住自己完好的右脸,连自己都认不出那是谁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厕所,在夜色中,匆匆踏上了去X市的火车。作者的话:
男主与男配的形象算是清楚的吧,你们都支持谁多一点点呢,告诉彼岸,我让他戏份多一些哦,不然,哼哼……
(https://www.biquya.cc/id17212/9203620.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