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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D城,若水昏天暗地的睡了几天,醒来时已不知今夕何夕。
拥被而坐,打开手机,竟然有好几个龙晟瀚的未接电话,若水冷笑,自己整整在学校等了十五天,他不见踪影,现在才来打这些电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把感情寄托在自己身上吗?本已干渴的眼角再次滑下滚烫的泪水,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若水擦干泪水。“姓顾的没一个好东西!”愤愤不平地咒骂一声,这时,才感觉肚子在唱空城计了。
想出去买点东西吃,发现那碍眼的绿镯子还带在自己手上,想拔下来,却怎也拔不动,皓腕磨成得红通通的,镯子竟却还是牢固地沾在自己手上,难道还跟真爱戒指一样不成?若水嘲讽,看着那绿色在自己手上招摇过市,似是又想起什么来,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灰扑扑的箱子里,找到了一条白色护腕。
自从离开家乡就一直将它收着,现拿出来依旧如新,上面几个英文字母,若水凑近了看
——unique。
什么意思?唯一的——唯一的?若水有点不明所以。
记忆中的小男孩一脸认真地说:“我会回来找你的。”记忆犹新。
可是,他叫什么来着?是自己忘了,还是他没说?若水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
只记得那日告别后,男孩就真的消失了,就像是阴雨中的雾气,捉摸不透。
那段回忆,像一个年代久远的梦,隔着半缕青纱,她看不透。
再然后,父亲带着她来到这座北方小城——D城求学。长大后也跟着父亲回过家乡一次,当年自己所住的房子早已拆迁,更别说找当年邻居家玩过几个月的小朋友。
有敲门声,若水将护腕收回手提包,又整理了一下蓬头垢面的自己才去开门。
打开门,龙晟瀚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与当年正月初一的出现的冷子烨有得一拼。
“砰”的一声,门刚打开,又被关上了。
门外的龙晟瀚甚至还能感觉到屋里遗漏的暖和,北方的冬天干燥,寒风透骨,龙晟瀚搓了搓手,又敲了敲门:“小水,你先开门,放我进来好不好?”一场病耽误了他十几天,等病好后再云X大时,早已人去楼空。那一刻,龙晟瀚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直依靠着他的小水,他碰在手心里的小水,有一天也会有逃离他的本事。
小木门,隔音效果并不好,龙晟瀚的话清晰的传入若水的耳朵。双手狠命地抚住耳朵,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又赌气似的胡乱擦干,越擦越多,心里越发为自己的懦弱感到可耻。
“小水,你至少先听我解释好不好?”龙晟瀚站在外面不契不舍,言语里有些无可奈何。
若水不理。
“小水……”
若水家是一座独立的二层小房,米正豪在世时已经将一楼卖给一对年迈的夫妇了。龙晟瀚一直将下面两位老人从梦中喊醒,来到二楼帮着叫若水,若水才肯打开门。
门一开,龙晟瀚的身子就挤了进去,若水眼圈红红的,显然哭得厉害。
龙晟瀚心疼的抱住她:“小水,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你放开我,放开我!”若水在龙晟瀚怀里扑腾着,像只着了火的鸡。
“我再不会放开你了,一放开你又跑得无影无踪,害我好找。”一辈子也不放了。幸好以前听她说过D城的地址,不然还得再受几个月相思之苦,龙晟瀚加紧了手上的力道。
“龙晟瀚,你究竟想干嘛?”若水没他力气大,再加上也不知多久没吃东西了,浑身无力,放弃挣扎,只是眼泪还是不停的滚落。
龙晟瀚看见若水流泪,慌忙伸手去擦,若水头一偏,避开了。
“小水,我只是想跟你解释清楚。”
“你还能有什么说的,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若水用手指着门外,一张小脸上尽是冰冷。
龙晟瀚看见若水手上的绿镯子时,心里宽慰了几分。掏出纸巾,扳过若水的脑袋,认真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她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满脸皆是泪,龙晟瀚的心又疼了几分。“你至少先听完我的申诉,再决定要不要理我好不好?”
若水没有说话。只小声抽泣着。实际上也是没有力气再折腾了。
龙晟瀚将若水扶在一边椅子上坐下,自己蹲在她面前,一边擦她脸上的泪水,一边温和的说:“小水,你怎么可以一口咬定,我是不喜欢你的呢?这近三年来的相处,二年多的感情,你怎么可以轻而易举的全部否定呢?小水,你太伤我心了。”
“我伤你心?到底是我伤你还是你伤我?你自己不是没有否认吗?”听到前半句时,若水心里柔软了几分,后面的话却又轻易的挑起她性格里的倔强。刚想站起身,只感觉头脑一阵发晕,真的好饿。
“怎么了?”龙晟瀚发现若水的不对,关心的询问。
若水赌气,噘着中嘴不语。
龙晟瀚也猜到了几分,在屋里巡视了一翻又问:“家里有现成的食材吗?”
若水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龙晟瀚俊眉一皱,眉目间尽是心疼,拉着若水就往外走。“你又多久没吃东西了?”以前在英国时,若水只要与宁静接触,回到家定睡过一天一夜,不吃一点东西,后来还是龙晟瀚去看她时不小心发现了她的“小秘密。”然后,在若水每次见宁静后,再去她那里管着三餐。
若水跟在龙晟瀚后面,头低得更低了。
“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连自己多久没进食了都不知道。”龙晟瀚怒气冲冲,为她,也埋怨自己当初不抓住她硬解释清楚。
“还不是你。”若水委屈地说道,她一难受就想睡觉,一睡觉就忘记吃东西了。
龙晟瀚也明白,当下要做的只能是先让她填饱肚子,再消除她心里的气。看着她一脸苍白,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就觉得心里柔软起来。唉,活了近四十年,看来是栽在这小丫头手里了。下了楼,霸道地将若水一把抱起,向院外走去,塞进车厢。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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