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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泰走后,赵雁来发现周庭也开始神思不属了。
赵雁来只道周庭大概是担心家里的情况,心中不由黯然,毕竟周庭家中尚有褚桃和孩子,从数日前的意乱情迷中醒来的她一想到这个问题,就陷入一片迷惘之中。
周庭想的却不是家人,而是这当前的局势。
听着难民们传来的消息,他知道自己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如果安平王得势,那自己和家人将死无葬身之地,现如今只能豁出去了,设法投入到保皇一派中去,帮皇帝解了这京城之围,自己和家人方有一线生机。
到何处去寻这支能解围的援兵呢?
春姿进得屋来,看见的就是两人各自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
夫人做好的冬衣已经穿在周老爷的身上,两人相望的眼光也是含情脉脉,现在连沉思的样子也是那么相似,怎么看都是一件大好事啊!
听见春姿偷乐的声音,赵雁来白了她一眼。春姿忙道:“哎,夫人,刚才有件可笑的事。我和隔壁的丫鬟西莲正在讲话,她们家的二老爷跑过来向我直打听你呢。”
这句话成功地吸引了周庭和赵雁来的注意力,两人面面相觑,周庭想起那张轻浮的脸,怒火慢慢烧了上来,赵雁来则是想起那个绵长的吻,热气腾上了面孔。
周庭压住怒气,慢慢开口:“那个二老爷叫什么名字?他问些什么?”
春姿听了周庭的口气有点不善,忙回道:“听西莲说她家二老爷叫何柳,平日里最喜偷鸡摸狗、调戏女子,听说连他大嫂刚过门时也曾遭他言语戏弄,被他家老爷子鞭笞了十下,养了一两月方好了,可没过多久就又故态复萌,家中两老拿他没法,每日里忙不迭在他身后收拾烂摊子。”
周庭垮下脸,“以后没事少去隔壁转悠。”
赵景泰一去便没有回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赵景秀急得团团转,吴妈妈、春姿都安慰她:“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出什么事的。”
大家又极力劝阻她,打消她欲下山寻人的心思,只拿那些难民中传来的种种流匪恶兵的劣迹来说服她,一个单身女子行走在这乱世,别说是清白,就是性命估计也难保。
赵景秀冲动过后也只得安心住下。
转眼已过月余,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春天悄然而至,只是山上不比平地,气温依旧偏低。
周庭与周喜善伤势基本痊愈,两人平日里只在院中活动手脚,今日看天气晴朗,主仆二人就到后山去了。
赵雁来左右无事,便拿出纸笔来练字。
刚写了几个字,就听见春姿来说,隔壁何家二夫人前来拜访。
赵雁来向来厌烦应酬,在这寺中居住是正合自己爱静之心,不料却还是躲不过有心之人。
她刚走出房门,就见一个少妇身姿婀娜,缓步行来,身着浅绿绸袄,外披雪白狐裘披风,眉目含情,左边颧骨上却青紫了一块,勉强用粉盖着,却遮掩不住。
赵雁来好奇这何家二夫人的来意,想着就算是偶尔来往也无妨,就当做山居消磨时间罢了,忙把何家二夫人让进房里。
双方你来我往,尽扯些针线女红、描图绣花之事,直到何家二夫人离开,赵雁来也未弄明白她的来意,也未多想,自去提笔练字。
周庭登山回来,打了水正洗手,听春姿提起何家二夫人来访之事,不由得冷笑一声,赵雁来主仆不明白她的来意,他心里倒清楚得很。
何柳这种浪荡子,父母睁一眼闭一眼地纵容,兄长又管束不了,讨进门的娘子如果不是泼辣能干镇压得住,便是懦弱无能不济事,更甚者沦为帮凶,看样子这何家二夫人就是后者,帮那人打探情况来了。
周庭正色对几个下人说,以后若是那何家的人再来拜访,只管推辞,不必应酬。
进屋又叮嘱赵雁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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