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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辛吃过了饭,感觉身上也有了劲儿,精神好了许多。她计划着晚上先在这里住上一夜,明天说什么都要离开这里。
她站起来在几间屋子前后左右转了转。整个院子是开放式的,只有一个正房和两间偏房,东边的偏房前面是厨房,西边的偏房后面是厕所。正房里有两间卧室和一个正厅,正厅的中央摆着一张大方桌,还有几个凳子,靠墙有一个供菩萨的条案;两边的卧室里除了床和箱子各一个之外,就是几张椅子,整个家里几乎没有像样的家具。窗户小得可怜,室内光线很暗,墙上到处都糊着花花绿绿的报纸。
于辛走到哪里,那汉子就跟到哪里,刚开始她也没注意,后来走到在卧室无意中停下脚步,刚好瞥见了一直跟着她的那个汉子。
见于辛终于发现了他,汉子开心地冲于辛“嘿嘿”一笑,说了一句话,就走过来要拉于辛。
于辛这会儿有了力气,见汉子要动手,心里一烦顺着他过来拉的手,掤起他的胳膊就把他反身按到了床上,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听得懂,冷冷地说:“今天晚上你要是敢不规矩,小心我废了你!”说罢,用力压住汉子,抓起一边的床单撕成布条,把这汉子的双手和双脚都给捆了起来。
汉子瞪大了眼睛,叽里呱啦地乱叫一通,于辛也不理他,只管捆紧了把他往床上一推,便关起房门出了屋子。
这里的夜晚显得格外地寂静,除了不远处能听到的几声狗叫和唧唧吱吱的虫鸣声,似乎听不见别的什么声音。
这里还很黑,别说路灯了,连电都没有通上,可以想象电话、电视和手机之类的现代化设施更是不会有了。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天空月朗星稀,大山接着天空黑压压地一片,根本看不出这山究竟有多高,路有多远,要想走出去不知道要走上几天几夜才能到达城市的边缘。
于辛打心眼儿里佩服想出这主意送自己来这里的人,这人想得也真够绝的。
若是直接把自己杀死了,哪怕毁尸灭迹,说不定周博远也一定会查出来并且决不会放过这个人;但若是自己呆在这里嫁人生孩子了,等若干年后周博远找到自己,他大概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要么把自己一家子都接出去养活着,再不然就是给点钱让一家人以后在这里过得好一点儿。
周博远或许会怨恨那个送自己来的那个人,但时间一长,他也可能只是怨恨一时,那人若是再找点儿理由推脱一下,估计周博远还就真原谅她了。
不过,那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冥思苦想了半夜,于辛也没能想出到底会是谁这么缺德,主要是以前她招惹过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周博远身边但凡出现的女人中,百分之八十她都对付过,若是有人想存心报复,只需要跟踪她一段时间就能很快把她抓住,说实话,这个人当真是太狡猾了,她还真是一点儿都猜不到是哪一个。
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离开这里,她就不信自己连跑都跑不了。
于辛回到屋里,从箱子里翻出了两件衣服,一个厚一点儿的类似军大衣的可以夜里冷的时候穿,一个薄一点的衬衣可以打成背包装东西。接着,她又赶到厨房,花了好大功夫点着了灶台的火膛,马马虎虎做了一些青菜饭团子,打算晾干了带到路上吃。
于辛见厨房的角落里有许多烧过的黑炭,便拿了一根回到屋内从墙上撕了半张报纸,写了几个字拿去问那汉子。
“喂!这是什么地方?出了村子怎么走能出去?”于辛说着拍了他一下。
那汉子看了看字,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于辛气得踢了那汉子一脚,认为他很有可能是故意不告诉她,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这些报纸又是哪里来的?
踢得再狠那汉子仍是一声不吭,最后于辛火了,按住汉子的肩关节就把他的胳膊卸脱臼了,疼得汉子杀猪一样地狂吼了一声,脸色苍白,挥汗如雨,好半天都喘不上气。
于辛捅了捅报纸上的字又一次强硬地追问:“你快说!到底怎么出去?!再不说我打断你的腿!”
汉子咬紧牙关闭着眼睛仍旧理也不理,于辛这下真急了,她怒火冲天地一拳打在汉子的肚子上。
那拳头别看力气不大,杀伤力却很强,表面上看不出来痕迹,内里的五脏六腑却似被打烂了一般疼痛难忍,汉子终于忍不住尖声喊出了一连串的话,只可惜,于辛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她把木炭塞到汉子胳膊还完好的那只手里,想让他把知道的都写出来,可那汉子的手却颤抖得连笔都握不住。
能想出来的逼供招数于辛都拿出来了,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实在没辙了,她垂头丧气地丢下汉子进了另一间卧室。
许是夜深了,于辛也累了,趴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这个村子的头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很多年后于辛想起来这个夜晚还觉得很神奇。她竟然没有哭,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她还挺佩服那时候的自己,大概是因为心中还有希望吧!还想着能够回去,还想着周博远有可能会来救她,人在没有身处绝境的时候往往会无知无畏。人的绝境不在于受到的打击有多大,而在于缺乏希望。有希望才有可能走出绝境,没有希望只能被绝境吞噬。
第二天,于辛很早就醒了,她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跑去看那汉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汉子在床上被捆了一夜,居然生生尿在了床上,于辛恶心地皱了皱眉头,把报纸举到了他的眼前,恶狠狠地对他凶道:“告诉我怎么走我就立刻放了你,不然,一会儿我还揍你!”
汉子这会儿已经两眼无神,是半点儿精神都没有了,他虚弱地摇了摇头,说了几个字,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于辛看着他这副死人样儿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他要是什么都不说,那自己还能找谁去?想了一会儿她突然眼前一亮,这村子里住了这么多人,总不会连村委会和学校都没有吧?总有人认识字吧?
于是,她麻利地洗漱了一番,收拾了衣服,带上吃的,背上包就出了房门,哪知道刚走到房子前面的路口,就被一群人给堵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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