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回神呐。”诗情无奈的扯了扯银梦兰的袖子,大着胆子伸手在银梦兰面前挥了挥。
美人单手撑着下巴,手纤细白嫩,斜卧在塌上,身姿婀娜,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笑得满面春风,一脸的春心荡漾。
是诗情挥在她面前的手把银梦兰惊醒的,有些不满的瞧了诗情一眼:“怎么了?”
我的好公主呀,今天已经是你第十八次走神了啊,诗情在心里嚎着不满,面上还是冲银梦兰好脾气的笑:“公主,时候不早了,您的午膳可是现在端进来?”
都吃午膳了呀,银梦兰皱眉,整个人有些傻乎乎的劲,大手一挥:“叫她们端进来吧,本公主正好也饿了。”
诗情领命,连忙下去带人去拿午膳了。
银梦兰叹了口气,转了个身,又接着想那位风华绝代的主。
和闻人卿相处,越是相处久越是觉得这个人格外的有魅力。本来长的就俊俏,说之面如冠玉惊为天人也不为过。更重要的是闻人卿这个人手段铁血,治国有道,一统五州只是时间问题。
银梦兰叹气,声声幽怨,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有喜欢的女人呢。银梦兰是西域的公主,西域里的女人都是开放的,敢爱敢恨,不如中土这里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她们西域女子向来是想什么说什么的,可是在闻人卿面前,银梦兰真的是不敢放肆的。
银梦兰晓得闻人卿有一个恋恋不忘的女子,可是她就不明白了,那个什么叫风萸的女子究竟是哪里特别好了,值得闻人卿如此恋恋不忘。
越是这么想银梦兰心里就越不是那么个滋味,一时赌气,心里也下了狠劲,她倒是要去看看那个风萸。
哼。
银梦兰是一刻都等不住了,一撩裙子就站了起来。可怜诗情刚刚把饭菜端进来,银梦兰扯着她就往外跑。
惊的诗情尖叫一声,跟在银梦兰后面跌跌绊绊的跑:“哎哟我的好公主,这是跑什么,午膳还没有用呢!”
银梦兰来不及回答她,只闷着头跑,不住的催促诗情快些快些。
她一定要去瞧瞧风萸有什么过人之处。
银梦兰那边才出了宫门闻人卿这里就收到了消息。
闻人卿眯着眼听着小太监传来的消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表情,剑眉高耸入鬓,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难得浮上一抹淡淡的喜意。
“派人跟着。”
樱粉色的薄唇轻启,闻人卿淡淡的丢下这四个字,手下棋子落定。
一子落定,棋盘上黑子白子胜负已分。闻人卿勾起了唇角,引子上勾了。
风萸,你该回来了。
小太监行礼离开,中心里暗暗佩服。闻人卿不愧乃一国之君,心思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测出来的。
暗地里派人监视银梦兰公主,为的就是抓着银梦兰公主这条线从而找到风萸娘娘。陛下当真是对风萸娘娘用情极深啊。
银梦兰这边拉着诗情出了宫门,驾着马车行去。
马车外头是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马车行得极慢。银梦兰在马车里坐的是心急如焚,不满的抱怨道:“什么破马车,行的这么慢。”
银梦兰肚子里已经唱起了空城计,饿的发慌,不由得有些个后悔刚刚的鲁莽,早晓得就应该吃了饭再过去的。
此时的诗情也是颇为无奈:“公主啊,这街上人这么多,你让马车如何快些。”
“我不管,”银梦兰摇头,颇为骄纵的说道,“你下去把那些人都赶走,让马车快些走。”
话是娇气了些,但是银梦兰并没有恶意,她其实就是些只是说着解气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这么做。
诗情也无奈,也晓得主子是个心软的,这句话也当不得真,于是也没出声了,安静的坐在。
两个人乘着马车一路向西越走越偏辟离了繁华的城市,眼看着就要来到凉国,马车去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凉国旁的小山丘。
路途遥远,车马疲倦,来到这里的时候,银梦兰已经是饿的没了劲,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不住的哀叹:“怎么这马车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是要饿死本公主吗?”
此时的诗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却敢怒不敢言,只暗暗在心里冲银梦兰翻了个白眼。她的姑奶奶呦,午膳都给你端了上来是你自己不吃,火急火燎的就上了马车,能给你找辆马车已经很不错了呀,还抱怨没有备上吃的。
外头车夫说了声到了,银梦兰眼一亮,连忙跳下马车。
“唉我的好公主,你当心些。”银梦兰的动作可吧诗情下了个半死,生怕这个小祖宗出了什么事伤到了哪里。
银梦兰大大咧咧丝毫不在乎,甩着袖子就想往前头那个被竹林密密包围的小山庄。
“何人。”
一个高大的男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忽的就挡住了银梦兰,一身黑衣,双眸峻冷,腰间的大刀已经开了鞘,寒光闪闪,大有银梦兰再往前一步就砍了银梦兰的驾驶。
后下来的诗情差点没被这拿着刀的大汉吓到晕厥,咽了咽口水,心惊胆战的就去拉银梦兰的袖子,想把银梦兰拉回来。
没心没肺的银梦兰可不怕,一撩头发,笑的张扬:“我是被你们主子风萸曾经救过的人,如今是来报恩的做甚拦我?”
报恩?那黑衣男子眼底闪过一抹狐疑,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丝毫没有让步,不过腰间的刀却是插了回去,好歹是没有那么煞气盎然。
“报恩就不必了,我们主子也不是计较那点滴水之恩的人,姑娘请回吧。”
声音依旧冰冰冷冷。
不是,我千里迢迢赶过来你一眼都不让我瞧就让我走,银梦兰也是个爆脾气,当下就不依了,勾了鲜红的唇朝男人冷笑,保养精致的纤纤玉手隔空虚扶了一下发鬓。
银梦兰对手的保养可是下来极大的功夫,一双手养的白白嫩嫩,纤细骨节如玉,用牡丹花细细的染了指甲,此时是嫣粉一片,还带了华贵的护甲。
此时乌黑的发白如玉的手,饶是那个黑衣男人晃了晃神。
就这黑衣男人晃神的功夫,银梦兰提了裙摆就要往里面闯。
男人连忙拦住,腰间的刀再次出鞘,横在了银梦兰白嫩的脖颈上。
“姑娘,别逼我动手。”
男人的话带上了深深冷意,杀气外露。
银梦兰胆子是个贼大的,丝毫不怕:“哼,本公主千里迢迢来报恩,你竟是瞧都不让本公主瞧一眼,这是个什么意思。”
“你不让本公主看,可就别怪本公主无礼了。”
银梦兰若无其事,一旁的诗情可是差点没吓破了胆,看着自家公主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刀差点晕厥,看自家公主淡定的挑衅,差点没给跪了。
公主,命要紧呀。
“寒,放开她吧。”
一道悦耳寒冷的声音乍响,一个青色衣袍的男子出现在那个叫寒的黑衣男人旁边,挥着一把竹扇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萧无烬瞧了一眼银梦兰:“风萸说要见见她。”
听了萧无烬的话,寒发下了手中的刀,塞回鞘中,退到了萧无烬身后。
萧无烬那句话刚落,风萸就从小屋走了出来。
未着华裳,却自有一股华贵典雅之气。风萸姿色不是倾国倾城,只是漂亮入眼,端的是耐看,没有那种超级惊艳的感觉,但是她的气质让你无法忽视。
银梦兰脑里突然闪过一个词语。
“母仪天下”
她是那天生的皇后,她不愧是闻人卿恋恋不忘的人。
“公主今个怎么过来了。”风萸好奇的瞧了银梦兰一眼,漂亮的大眼睛中蕴含星辰,灿烂夺目。
“没什么,就是过来瞧瞧,”银梦兰有些惭愧,一时间都忘了肚中的空城计,有些慌张的后退,摆了摆手,逃也似的拉了诗情上马车。马车很快离去。
风萸被银梦兰这快速的一来一回给整懵了,不解的瞧了萧无烬一眼,询问答案。萧无烬也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不过一双凤眸定定的盯了不远处一个黑坡瞧了好久。
良久,萧无烬笑了笑,招护着风萸回竹屋里去了。风萸大着肚子,行动颇为不便,萧无烬生怕风萸摔着,小心翼翼的护着风萸。
不远处的阴暗地。
闻人卿一身黑袍,面如冠玉,脸上表情却是有些冰凉,看着风萸的眼带着炽热。其实那头银梦兰出发,闻人卿就跟在了她后头,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所以他只自己一个人跟来了。
瞧着风萸的身影渐渐隐匿在竹林里,闻人卿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去。
他本来是打算跟着远远的瞧一眼大致方向确定位置,却没想到风萸亲自出来了,他忍不住多待了会儿,看得有些个走神了。
那头萧无烬安置好风萸,出了竹屋,寒就凑上来禀报:“主子,闻人卿一个人出现在附近,是否要……”抓住留下。
萧无烬摇了摇头,风流倜傥的摇着扇子,眼神有些冰凉:“不了,让他离开。”他何曾不想留下闻人卿,但是现在,他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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