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浅正坐在位子上看冯恩伦给她的那本大书时,电话响了。
“您好,这里是嘉恩律师事务所,我是冯恩伦律师的助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穆云浅接通电话后说出了那段她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
“请帮我转告冯律师,让他接个电话!”对面的人说。“好的!”她说。说着,手挡住了电话听筒,她大喊道:“冯律师,有人找你!”
冯恩伦走了过去,接通了电话,与那人谈了几句之后,表情稍微有些不好了。挂断电话,穆云浅紧张兮兮地问道:“怎么了?”冯恩伦指着桌上的证据说,就是你损坏的那些。
“以后,电话直接给我转接进来,不要在办公室里扯着嗓子大喊,还有,找我的人,先问清楚他的姓名和打电话的目的,我不能每个人的电话都接。”他叮嘱她。穆云浅点了点头。
她坐回凳子上去了。
不行,她还是觉得不太好,毕竟是她损坏了那份资料,她站起走到了冯恩伦的身旁。“你有事吗?”冯恩伦没抬头就知道是她了。“我……我……冯律师对不起,刚才那份资料是我不小心弄坏的,我帮您重新打印一份吧!”她的表情有些尴尬。刚来就闯祸,她真的恨死自己了。
“你见过证据备份的吗?”他问道。
“啊,见过!”她回答。这个答案让冯恩伦差点奔溃,这个笨女人,不按套路出牌。“那是你见过的人,我的当事人没有备份证据。”他咬着牙,似乎要把她咬碎了似的。
“那怎么办啊?”穆云浅紧张地扣着手指,站在他的面前,头低垂着。
“你过来拿着它!”冯恩伦指着资料说。穆云浅走了过去,她把资料高高地举过头顶 让它尽量最大可能地接触到空调。“刚才那个人,还打电话来催的吗?”她扭过头去问道。
“恩,这件案子今天之内必须给出方案,好让他们配合。”冯恩伦说。
穆云浅的手一直高高地举着,不一会儿胳膊就酸了。她手放下来,揉了揉胳膊,继续向上顶着。
“可以了!”冯恩伦看了一眼她,正吃力地踮起脚尖,举着一张高过头顶的纸。
“啊?这就可以了?”她惊奇地问道。
“你还想再举其他东西吗?”他看着她的眼睛问道。穆云浅连连摇头,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欣洁和萧肃吃过饭,两个人,来到餐馆旁边的一个公园里散步。
信接伸了伸懒腰,摸摸肚皮说了句:“吃得真饱啊!”萧肃看着她,无奈地笑了。“饭不能吃太饱,会对胃产生过重的负担,而且身体还不一定能吸收得了,人的身体的储存食物的能力都是有限的!”
“可是我就算是吃饱了,过三四个小时,又会马上饿了!你说我算不算是大胃王?”她调皮地眨着眼睛问道。
萧肃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想想还是可以的!”欣洁也立马笑了,她根本就没有听懂萧肃这句话的意思。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着,公园里的灯都开了,一瞬间,大地变得明亮起来了。“我肚子好撑啊,咱们坐到前面那个凳子上去吧!”欣洁向她提出。
“喂,我问你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她嘟着嘴抬起头,眼睛眨巴着。
萧肃看了一眼她,又低下了头说:“你出事的那次。”“出事?在你老家那次吗?”她长大了嘴巴问道,心里充满了惊讶和喜悦。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喜欢我了啊!你就装吧!
“那你,为什么,我们在曼彻斯特的时候,关系已经那么好了,你却,对我看起来还是那么冷淡呢?”她问道。
傻瓜!我当然是为了保护你呀!我怕康健对你下手,我自己的事情都还没弄清楚,怎么能连累你呢?他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想着。
他看她的表情突然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你怎么了?”萧肃笑了笑说:“我想看某个笨蛋怎么表演!”“表演?喂,萧肃,你这人真的很过分诶!”她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她才不要理他呢!哼!
萧肃见她生气了,深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腰际逗她。
哎呀痒死了!不行,不能让他知道。她忍着痒不和他说话。萧肃轻轻地摇着她的胳膊问道:“开玩笑呢,好好地,别生气啊!”
两个人开始打闹起来了。
日子过得平凡又简单。转眼间,冬去春来,穆云浅已经在这家事务所工作了八个月了。Z市终于迎来了它的夏天。这里的冬夏季节温差很大,人们脱掉了厚厚的衣服,能少穿就尽量少穿。
这天,穆云浅一大早从出租屋来到事务所上班。由于起得太晚了,她已经来不及吃早餐了。她拿着一杯牛奶边跑边喝。
“咳咳――咳咳!”跑得太快的缘故,她被牛奶呛到了,满脸通红,咳嗽声响个不停。嗓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痒。她轻轻地抓着脖子。
突然,从身后出现一只手,手机拿着一块绣着绿色芭蕉树地手帕。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手帕。她心想。
她摇了摇头说不用。可是那人执意要把手帕递给她。“谢谢你,可是我不用了,我嗓子已经舒服很多了。”她说着转过身来。
“冯――冯律师……”她吞吞吐吐地问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走路的时候别吃东西。”他说着大步流星地朝事务所门口走去。
“我也没吃啊,我这还在喝东西,不是在吃东西。”她自言自语道。“不想迟到就走快点!”他留下一句话,在空旷的马路上便走了,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来到事务所,穆云浅放下东西,就开始工作了。
“穆云浅过来!”冯恩伦坐在外面的大办公椅上喊道。
“怎么了?”他问道。顺手指出了那个她犯了的错误。“这里,这个报价是错误的,少了一个零。”冯恩伦说。
穆云浅仔细一看,还真是差了一个零,这在报价中犯的可是最弱智的错误呀!要是被客户拿到,那么他们事务所就要负起全部的责任。
“不好意思,冯律师,由于我粗心造成的!”穆云浅自责地说。“这个月奖金你别领了,还有,工资扣一半!”冯恩伦没有理她,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啊?”她长大了嘴巴,不相信地问道。她以为他会责怪她,结果还扣了她的工资。“怎么?有意见?”冯恩伦双手交叉在一起,看着她问道。
她当然有意见了,虽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她论资历,也是事务所最新的人。算了吧,本来就是她的错,没让她负其他责任就行了。她又这么想着,觉得冯恩伦的处罚也是合理的。她摇了摇头说:“没意见,谢谢冯律师,那我先去工作了!”
“等等!下周一,陪我出趟差。”冯恩伦突然说道。
“好的!”她点了点头。来到事务所这么久了,穆云浅一直在处理冯恩伦身后的事情,这次,她终于有机会可以和他一起去看看了。他这么久以来解决了几个棘手的问题,这次出差,说不定还能让她亲眼见识到他的能力。她笑着回到了座位上。
周一一早,冯恩伦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喂,谁啊!”她迷迷糊糊中摸到了手机,接通之后问道。“我马上到你家楼下,一起去机场吧!”电话里的冯恩伦说着。
“好!”听到是他,她才彻底清醒了过来,赶快穿衣服起床洗漱。
“咚咚咚!”有人敲门。完了完了,他来了,怎么办,她还没收拾行李呢!“来了!”她朝门口大喊了一声走了过去。
“你好了吗?”他站在门口问道。
穆云浅指了指身后地上的东西,有些尴尬,她说:“冯律师,你先进来吧!我马上就好!”说完她就跑进去收拾行李箱了。
冯恩伦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地看看表。穆云浅这时候却找不到自己身份证了。
“咦,我的身份证呢?没有这个我登不了机!”她自言自语道。紧接着,又把刚刚才整理好的行李箱打开,重新翻找她的身份证。无奈,没有找到。
“它能去哪儿呀?”她说着走进了卧室。
冯恩伦在外面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当他走进她的卧室时,正看到她头塞到床缝儿下面。外面只留一双腿。“你干嘛呢?”他问道。
听到声音后,她着急起来,却“啊!”地叫了一声,头碰到了床板。磕得她脑袋都要掉了。“哎呀,疼死我了!”她揉着头皮,呲牙咧嘴地拿出身份证说:“找到了,我们走吧!”
冯恩伦看着她,真的不像一个30岁的女人,她这个样子,倒像是青春期的少女。“还疼吗?”走到楼下的时候,穆云浅还摸着自己的脑袋。她摇了摇头说,其实自己经常碰到自己,已经习惯了。
“对了!咱们去哪儿?”快到机场的时候,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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