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侧,凤芊羽盯着那泛着冷光的长矛,凤荣昌一翻身,那长矛从天而降。
她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指尖发白,一脚踩着旁边的石蹲。
他快,她会比着凤荣昌更快。
凤芊羽自来只会遇强更强。
一刀硬劈下,顺着那最坚硬的矛尖,微一使劲,削铁如泥一般,一促而到了最后。
手势平平的递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凤荣昌,她再加一把劲,一把匕首捅到了他脖颈处。
凤荣昌大惊,什么时候那个废物凤芊羽居然会如此强了。
就在昨天也没有这么凶刹的功力,这还只是一天之隔,这简直是一日千里的动作。
思及此,他手中长矛一抬,一退再退。
天空落下几点雷电,就如同他召引来的一般,直接落于他手中。
凤芊羽趁着他停当的空,这双匕首在握,在圆台中的一点,一步迈到了另一点的尽头。
已经试探到了凤荣昌的功力了,那么她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
凤荣昌脸上一片阴暗,这个凤芊羽还真是低估她了。
只要等着,等着那一刻的到临就可以。
族长凤今调动着几乎全城的人马来到了安阳城的中心,四周的人群已经散开了,只有红压压的凤氏一族人在靠近。
而最中央的凤荣昌却在手持着长矛,似指天而号令一般。
这怎么能让凤今不气恼,他这个凤氏族长和安阳城城主,真真的则是脸丢大发了。
轰隆一声重响,那一团隐而不散的雷电乌云,终于引到了地面,只见白台恍若白昼一般。
凤今正是指领着族人向前冲,就听得凤荣昌在哈哈大笑,嘲笑的望着他。
而圆台之下,走近了有三五人,连滚带爬一样跑了过来。
“族,族长,您先停下来,城门外有身穿着绿青色的凰族人在十里外的地方,渐渐靠近着安阳城。”
凤今眼前一黑,顿时杵住了长杖。
“凰氏一族靠近城门,为何在之前无任何人禀告。”
只见雷电过后,凤荣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
“呵呵,让你们知道了,我凰凌天怎么来攻占这诺大的安阳城,血洗城中人。”
血洗安阳城?
凤今一怒,这安阳城就是他的毕生心血,可容得他人染指。
“凰凌天,十年前凰族人一败而退,今日就算是攻到安阳城下,也让你们无功而返。”
苍老的声音里有着无敌的霸气,不愧是坐镇多年的城主,顿时安抚了凤氏一族的手下。
凤芊羽此时却没有停下来,不知这个假冒凤荣昌的凰凌天,到底有何祸心。
不过万千烦恼事,一刀破之,一直是她的宗旨。
横劈直砍,手中的匕首舞出了花一样。
可是令她奇怪的是,明明是刚刚对着凰凌天已经探到了他的功底,这一下却觉得对方的招式又雾里看花一般。
眼神眯着凰凌天手中的长矛,漆黑到了发亮,表面还跳动着蓝色的火苗。
况且……她觉得这个凰凌天自接了空中的雷电之力,似乎功夫更加上几层。
咬牙一错目,这近距离之下,身边的雷电之力还在一直落下,她如雨中的海燕一般,取着最刁钻的角度。
最终,看到一角之处。
对,就是那里了。
手中的匕首一甩,她将指尖的萤萤之火,全然的灌注到了双匕首之中,紧紧咬着唇。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在那雷电之下,凤芊羽是如何还能近得凰凌天的身。
连凰凌天都是大惊失色,可是那双匕首已经来到了他眼前。
如若落下,他就是双目失明。
再一退,他口中呼啸出声,天空不仅再度出现了雷电,还有有着数以万千的凤鸟。
此时那凤鸟,仿佛也染上黑漆漆的墨水,全然变成了乌鸦,啾啾的鸟叫,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飞鸟群。
突然变幻了阵形,直接有数以万计的爪子落下了,一把抓住了凰凌天的手臂,直接消失在了空中。
只有那一声满含诅咒的声音落了下来。
“凤今,凤芊羽,等我凰氏一族拿下安阳城之际,定是你们人头落下之时。”
凤芊羽听着凰凌天的那诅咒之语,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真应该趁此机会将凰凌天给杀了,否则真是后患无穷。
还未等凤芊羽理清凰凌天的背景,就听得凤氏一族的人来报。
“族长,外面有敌来袭,族长,我们在外的人马还未归来,要不要闭城门?”
凤今先是看了一眼大转变的凤芊羽,又将重心回到了安阳城的部署上面。
“先关城门,让暗哨先出去,将安阳城受困的消息放出去,我们先防备,再待朝庭与周边的城镇来援。”
咳嗽两声,凤今被旁边的侍卫扶着坐下了,却见凤今向凤芊羽招了招来,随即冷眼也看了一眼凤雪。
“凤芊羽先过来。”
直接忽略掉了凤雪,更令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谁都看到了是那个假冒凤荣昌的凰凌天,给她举荐到了圣女的位置,可是今天这个凤荣昌居然是假冒的。
而她亲爹爹的骨灰还被那个贱人凤芊羽给找回来了,想到这,心中更是暗恨不已。
凤芊羽将双匕首隐藏到了臂下,来到了老族长凤今的面前。
族长看了看这个族中第三小辈的凤莲的女儿,声音也渐渐沉稳,有几分严肃。
“既然你父亲凤荣昌已经故去,这圣女之位便一定由你接替,城主之位我会择族中有才德之人。”
凤芊羽倒是好笑着看着这个老头,连问都未问她的意味,就将这圣女之位安到了她头上。
“族长,买卖可不是这样做的。”
虽然并未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有一丝的害人之心,可是她想着原主凤芊羽近十几年的受凤雪迫害,这个安阳城城主不可能不知道吧。
看着她玩味的眼睛,凤今老脸一红,咳了几声。
“圣女之位,可是凤氏一族人都想得到了,一生荣华不限,芊羽你既然是原定之人,岂能推拖。”
说完,还眼瞅了一眼满脸灰败之意的凤雪,意思不言而寓。
凤芊羽可不是管那个蛇蝎女人凤雪会如何,她转了转眼睛,看着诺大的安阳城,又看着此时虽然算着急,但也不算是极度渴望她坐上圣女之位的城主,眼中倒是忽闪忽闪不停。
“我要说我不做圣女之位呢。”
听得族长凤今似吐出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松一口气还是更加的着急,闻言更是声音高了八度。
“如果这圣女之位,你不做,那谁人来座,难道还要那个和凰凌天同流合污的凤雪来担当吗?”
这一句更是让凤雪那唯一的一点颜色扫了地,跺着脚脸色颓废的转身跑开了。
凤芊羽自是没有说话,她直觉得凤今这番话说得真真假假的,让人寻味,她嘴唇间逸出一丝笑。
“那又有何不可以呢。”
凤今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猛的一甩衣袖。
“哼,老夫知你为了这假父亲凰凌天欺你,一直在怨气生着,可是这圣女之位当属你凤芊羽,给你三日为期,界时就到凤氏的堂前举行跪拜仪式罢。”
说罢,不等凤芊羽回神,就火烧屁股一般的携着众暗侍,飞奔而走。
凤族族长去的方向,正是安阳城的正大门,那里有已经兵临城下,现在凰族一族的匪人已经来袭,成群结队的赶来了。
这一天之内如若破了安阳城,赶在了朝庭派来援兵,或在邻城池根无救援之前攻破了安阳城下的话,那岂不是给凤氏一族大大的耳光子。
而凰凌天恐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安阳城夺取后驻守与否,凰族人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则是将凤氏一族狠狠的踩在脚下,血洗十年前被灭族之恨。
凤芊羽不管老族长凤今怎么样谋算她,凤芊羽此时急等着先去安阳去看看情况。
就在昨天回到凤府找凤荣昌之时,将龙泽扛肩膀上准备跑路时,它叽叽渣渣指着凤府的一处无人角落里。
那里漫天杂草,丛丛比人都高,常年累月的无人管理。不明白龙泽为何非要让她去那院落,可是龙泽毕竟是娘亲留给她的小兽,便顺着它的意去了那里。
一铲铲的掀开了一块木板之下的地方,那里居然有一盒骨灰。
起初的怀疑,到最后的肯定,再联想到凤荣昌对自己的虐待,这决计就是真正的凤荣昌的骨灰。
埋了骨灰不是凰凌天有着仁慈之心,而是他焚尸灭迹后,怕被人发现,才埋了无人骨灰盒。
等明白了事情原由后,她第二天就揭穿了凤荣昌的阴谋,以及他近三年的精心布局。
最后到了临终的一哆嗦,居然让他给被一群飞鸟给救跑了。
她怎么能甘心。
就算是为了真正的凤荣昌与凤芊羽报仇,她也不能放走这个凰凌天。
一路急驰,眼角突然闪过那一顶乌沉沉的轿子,略有些眼熟,再盯着瞧的时候,那顶轿子便隐到了巷子里,又消失不见。
被阴影笼罩的无名小巷中,乾九一眼便扫到了凤芊羽在掠过,影子如鬼魅一般,惊叹于这女人才几日的功夫,功力便已经突飞猛进了。
“殿下,可要逮住那女人,抢得草药。”
风,卷起了乌红色的车帘,露出了一张冷酷霸气的侧脸,目光深邃的眼眸,点漆如墨一般。
“等,等到她自投罗网。”
乾九一愣,就见帘子又已放下。
凤芊羽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就来到了安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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