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猛然一惊,被苍玄溟一裹腹,凤芊羽就拿出了双匕首,她已经取了一个好名字,叫寒冰。
就是拜眼前的苍玄溟所赐,起的这个名字。
寒冰匕首小剑,一拿出来,凤芊羽贴紧了苍玄溟的胸膛。
“现在必需要要找到暗杀者,我先下马。”
她身子一斜,就准备下马,被他扯了上来。
“等下。”
他的目光在几十几米之外,那里有人影在露头露脑的出现,那一伙人又是何人。
既然不能下马,那么只能靠着苍玄溟,在飞速的挡住那些如蝗虫一般的箭羽。
一支接一支,凤芊羽怒吼一声。
“什么时候才能下马!”
她快要摇吐了好吗。
马儿一惊,身后的几十名侍卫,踏步无声的靠拢着向前。转身间,苍玄溟踏步如飞,直接一跃踩住了悬崖陡峭的山壁,迎着那山壁而上,后面的暗哨飞绳接而不断的扔过去。
一看过去,就是冷光闪耀的爪绳,凤芊羽之前可是在安阳城见识过这些暗哨的功力。
眨眼之间,几十名的护卫一溜的噌噌的登上了山壁,凤芊羽也不甘示弱,直接拿起了爪绳,登上了最高峰。
他们没有任何的动静,原先的护卫还在原地,跟在苍玄溟的则是那些暗卫。
数十把的爪绳收了回来后,从天而降,落在了那一片偷袭者之中,横扫而下,顿时死伤一片,肆一揪到了其中一人一脚踩住了胸口。
“到底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颤抖不已,正欲说话之时,突然喉咙的地方中了一支小箭,就这样死于了非命,再一看山壁之间,无不是如此,瞬间一个活口也无。
四面八方冷风吹来,凤芊羽不禁感到了一丝凉意,到底是何人在盯着这边来看,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苍玄溟拿着小箭,看了一眼,扔在了地上。
“不必问了,是安郡王的人。”
安郡王,那又是谁,凤芊羽望向了苍玄溟。
“安郡王怎么会追杀我们?”
乾九将那地上的箭羽收了起来,才望着她说。
“不是追杀你,而是我们。”
她望天翻着白眼,合着她愿意让这个安郡王追杀一样。
解决了路上一个小埋伏,凤芊羽安心的坐上了马车,一路得得的喝着小茶,咬着果子,继续上路。
直到下了山路,来到了一处山脚下的客栈,凤芊羽松松筋骨,伸伸懒腰,尾随着苍玄溟到了客栈。
这一向前后,后面的人顿时没有了动静,她感觉有些些的不对劲,一回头,所有人都在死死的盯着她。
她这迈进去的一脚怎么也抬不过去了,嘿嘿的收了回来,皆因为上一世大摇大摆走路惯了,没想到现在是寄人离下,跟着苍玄溟去赴京,人家四殿下都没进客栈,自己这个挂名字的安阳城主倒是先走过去了。
屁颠的跑到了苍玄溟身边,甜甜的说道:“请,请。”
苍玄溟望了她一眼,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凤芊羽以为她眼花,再一瞧,那笑容隐在了深邃的眼眸里,消失不见。
一愣之下,凤芊羽抿起了嘴角,抱着龙泽奔上了客栈。
客栈不大,只有三层小阁楼,店小二热切的招呼着。
“几位官爷,是住店还是要些吃食。”
乾九一把将银子拍到了桌子上。
“来……五间客房。”
数了一下人数,苍玄溟身边有近十人,那两人一间,两间客房也应该够了。
坐了一天的马车了,凤芊羽回到厢房,累到满身瘫软,抱着摇得满眼冒金星的龙泽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夜,越来越凉了,正当凤芊羽睡得打呼的时候,猛然身上一凉,她一惊,差点喊叫出声。
睁开眼睛,月色下有一双淡定的人影,望着她。
此时,捂住了她的嘴巴,嘴唇一张一合。
“禁言。”
她点点头,骨碌碌的爬了起来。见凤芊羽已经明白境况,便施施然的来到窗边。
凤芊羽披上了外套,看着根本没有脱衣的苍玄溟,好奇的问。
“你怎么知晓今天会有人来捣乱?”
她睡得昏天暗地是因为知道苍玄溟四周的暗哨严防死守,决对不会放进一个苍蝇害虫进来,可是苍玄溟这半夜未睡,是在等什么人到来,看这个驾势。
苍玄溟穿着一身漆色束腰长袍,外面披着一件宽阔的披风,整个人看起来有一股淡定的从容,他盯着二层厢房向下看的黑色山脉。
“安郡王,不会如此轻易的放手。”
她猛的窜到了苍玄溟的面前,盯着他那表面淡然,实际根本看不上安郡王的表情。
“那你为何还会非要在此等那个安郡王?”
凤芊羽想不通这个安郡王,为何会独独引得苍玄溟的注意。
“难道也是为劫获那批银库?”
她黑着脸问,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了……
见苍玄溟扭过头,脸上露出“你的脑子终于开窍了”的情神。
靠之啊,这批银库,简直是一批移动的蜜糖,只要有黑心的人,总想分一杯羹。
凤芊羽真是磨刀嚯嚯啊,可是无奈根本找不到这个所谓安郡王的人影。
夜幕黑沉,只见大山深处有一队人影在向这边走来,定睛一瞧,那打头正在带路的可不是昨天才看见的那群公公总管嘛,那近几千人的队伍,拉着长长的战线,一溜水的占满了这条官道。
路上遇到了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那成群的侍卫,将就那点萌芽之状扼杀在了远处,根本近不了这五辆马车里面。
黑夜里,还有着数百双眼睛在盯着瞧,不仅是凤芊羽,苍玄溟,还在那隐藏在了大山深所谓的安郡主。
一路紧紧的跟随,一干人等人连停留的时间也无,苍玄溟看见队伍远行着,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听得门扉叩响,虽然肆一讶异四殿下会在她的房间里,他可不会像乾九一样眼神怪异,只是低头禀报着。
“太子殿下下面五名公公总管,已经押解五辆马车向京都进发,四殿下,我们是否要跟进?”
只见苍玄溟终于收回了目光,摩挲着手中的扳指,过了稍许,才沉声说道:“天亮再探。”
顿了一下,就在凤芊羽快要急火攻心的时候,肆一领命退下了。
室内一时又回归了平静,她拉着苍玄溟的袖子离开了窗棱,凤芊羽是越来越搞不懂苍玄溟的想法了。
“现在不追过去,难道我们艰难破得安阳城的凰族人,又巴巴的从麓城赶向京都,就这样功归一篑?”
他摇了摇头,那眼睛深得仿佛一潭古井,无动无波。
“时间,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去了,这越来越高深莫测的人,是先前见过霸道无耻的苍玄溟吗。
拍着额头,凤芊羽就准备推搡着苍玄溟出去,却见他已经闭目躺在了床上,那已经合紧的双眼,睫毛已经快要成精了,凤芊羽伸出的手指又抽了回来。
她眼尖的发现,在苍玄溟的腰间带子上垂着一个淡青色的荷包,里面露出了几丝蓝色的草药。
那药莫不是……自己先前一直抢着藏着的蓝色奇怪草药,这会儿子,居然被苍玄溟珍惜的放在了自己的荷包里,不禁让她好奇心起。
手指一点点的摸到了荷包,转而准备打开的时候,突然头顶传来了声音,沙哑透着一丝怪异。
“你,确定要打开吗?”
那声音如同魔幻一般引诱着她。
你确定要打开吗,里面或许有什么秘密哟?
你打开了我的秘密,那么,她与苍玄溟的距离就更近了一步哟……
虽然苍玄溟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是凤芊羽拿着那荷包的手指却僵住了,抬头讪讪的狗腿的笑道:“我这不是看它快要掉了吗,将这荷包给您挂好,挂好。”
说着,将那荷包又重新挂回了苍玄溟的身边。既然荷包根本没有机会打开,她还是老实去矮榻上缩一夜算了,不惹这尊冷面神得了……
刚走一步,腰间被人一捞,她就滚到了床榻上,头顶喷洒出了一阵湿热的呼吸,男人气息十足,苍玄溟闭着眼睛,霸道如上世纪的总裁一般,强横得无以复加,而缩在他强壮臂弯的凤芊羽却是翻了一个白眼。
“睡觉,闭眼睛。”
黑夜,催生了凤芊羽的睡眠,这一觉睡到了天光四亮。
等看到了一丝阳光的时候,凤芊羽猛的一激灵,哎哎哎,这说好的去追杀安郡主的人呢。
这都已经日上三杆了……擦,而且昨天还抱着她浅眠的苍玄溟也不见了踪影。
她飞快的扯起了流口水的龙猫,扛在了肩膀上,砰的一脚踢开了厢房门,连整栋三层小阁楼客栈都震了三震,速度加快的来到了客栈的一层。
一瞪眼,这满室的宾客都在张大眼睛看着这个鸡窝头,还有她那披着里衫就出来的模样,甚至还有几个男子露出了猥琐的表情,盯着那还未起伏的身体。
瞬间,眼前一片漆黑,一件披风落在了她头顶,恨恨的瞪了一眼一楼的大厅,转身进了厢房换了一身衣裳走了出来。
一翻拾掇,算是整出一个江湖女侠的模样,手指拿着匕首,看着刚刚盯着她瞧的下流男子,都神色惶然的低下了头,她才满心的走向那一桌。
从此至终,苍玄溟除了刚刚凌空扔给她一件披风之外,就再也没关注过她这边,不过凤芊羽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四殿下板凳的另一边,一筷子夹起一个饼子,喝了一碗稀饭,才满意的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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