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婚爱迷途 > 第100章 欢愉

“算了。”

我低低头,人有时就是要低低头,不然日子没法儿过下去。

他重重拍拍我的手。

“干嘛算了?说啊,什么事儿?”

我朝他虚弱一笑。

“再说。”

我回握他的手,手上用了点儿劲儿,他以同样的力道回应了我。

“好吧!”

他朝我笑笑。

车到公司,积了一堆的公事需要处理,下午飓风还要来人开会,我和他都忙得马不停蹄。中午午休间息,两个人又碰到一起。

“我觉得那件事儿最好还是通知你父亲。”

我一面打开盒饭的饭盒盖一面说。

这话题开了个不好的头儿,他把筷子放下,看着我。

“午餐时间能不谈公事吗?”

我笑一下,抬眼望他。

“你认为是公事?我当家事跟你说。”

张若雷紧绷的面部神经终于在我面前松驰下来,自己先长长叹一口气,用两支手使劲抹了一把脸。

“真希望一切尽快结束。”

“凛冬将至。”

“嗯?”

“没看过吗?《权利的游戏》。”

“龙母?”

“不是。是人只要活着,就要面对许多自己不想面对的人和事儿。生活不总给你想要的。听过这句话吗?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就是靠这句话死撑过来的。”

他又开怀大笑。

“说我还以为你最难熬的日子是依靠我过来的。”

“嗯……”

我一歪头,作沉思状。

“也有吧。不能否认你的作用,尤其……内什么,你还是蛮厉害。你知道短暂的快乐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很多东西。所以有些人会有一种病——性瘾。”

张若雷笑得更大声,原来我们仍旧可以为彼此带来快乐,这发现太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以为我们已实在再没取悦对方的手段、技巧和心思。

他的笑在某种程度上鼓舞了我,许久我和他都不曾这样开怀大笑。

我看着他,神情相当认真。

“也许那种人就是……你知道。没有别的办法排遣、对付自己心中多余的苦闷,于是需要不停的高潮。high,他们需要不停的high,让自己的身体永远停留在那个高度,才能……”

我停一下,仔细措词。

“活下去吧。”

“你这么说是在告诉我没有我你活不下去吗?”

我惊异得夸张的瞪大眼睛看他。

“你是这么认为的?”

我低下头,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还别说,你说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吐出最后一个字。

“对。”

他看着我,有什么东西在我和他之间正土崩瓦解,像春日惊雷,惊了泥土里沉睡不醒的虫,像冰消瓦解的河面,哗啦啦一直向前奔流。

他抬抬手,拿起桌子上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个按钮,他办公室里玻璃隔断的电动窗帘缓缓闭合。他凑上来,我放下筷子,他离我越来越近,近得我可以清晰听见他的心跳和呼吸。

那些我都再熟悉不过,这男人的身体、一切,所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像突然被解除封印的魔瓶,里面有一支叫做欲望的魔鬼从里面钻了出来,他有高大粗壮的身体,笼罩住我和他头顶上所有的阳光。

我们在暗里舞蹈,像找到归宿的小鸟,发出压抑而欢快的呜咽。

让一切猜疑和揣测都见鬼去吧。

我听见自己的心跟我说。

我想要他,现在。

我喘着,喷出的每一口气都像发了春的母牛,打着浓重的响鼻,带着侵略和试图摧毁一切的不管不顾。

别跟一个中年女人谈什么贞洁、守身如玉或者孤独终老。她们的身体不答应,每一个毛孔和细胞都不肯点头,她们血液里奔流淌着的是滚烫滚烫的渴望。足以灼烧着一大片一大片灵与肉的荒原。

“过份了。我们。”

他喃喃的。

“是啊。”

我回应着,四片嘴唇绞杀在一起,恨不能把对方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应该停。”

“是啊。”

他抱住我,他和我都不肯停。终于知道什么叫欲罢不能。

他抱着我,两个人跌跌撞撞,门轰然一声响,他反手“啪”在里面反锁。

“不应该这样。”

我喘息着,拿自己的眼睛找寻他的眼睛。

他一直在我眼里,过一会儿,他还会在我的身体里。这念头像野火,忽啦啦让我不能自己。

“老公。”

“嗯?”

“老公。”

“嗯。”

“不要。”

“不要什么?”

他的手探进我衣服纤维,仿佛对它们忽然间产生极大的兴趣,要探索清楚它们的成份,却又突然之间发现它们的存在原本就是两个人之间最大的束缚。

“该死的。”

他喉咙里冒出来的每一个字眼儿都滚烫滚烫。

我试图推开他,到后来却发现变成迎合。头微微仰起,正好看得见这办公室里的白炽灯,它正朝我们无声注视。它那样清楚我们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轻车熟路的两个人啊,也许他们太需要一个癫狂而迷乱的正午时光。

“天啊!”

我轻咬他耳肉。

“让我有力量拒绝你。”

“太晚了。”

他颈项上有清晰的血管爆得老粗。

上帝!谁能让此时此刻的两个人瞬间清醒?

当然没有人敢敲门,却有人敢打电话。

“你电话响了。”

“不管。”

我又推他。

“不行,万一是急事呢!”

他颓然坐回到沙发上。

“真想宰了他。”

他调整呼吸,看了一眼电话上的号码,正色接起。

“你好!”

我坐着整理好衣服。

“好的。”

“谁?”

我把门打开,窗帘也打开。

张若雷一摊手中电话。

“飓风那边,说今天下午不过来了。”

“这么没谱儿。”

他摊手耸肩又是一笑,坐着沉思一小会儿,抬起头来朝我贼兮兮笑了。

“不然……下午,咱俩都请假?”

我白他一眼,十分假正经的正襟危坐在桌前。

“吃饭吧,快点儿。”

我招呼他。

“我可不想吃饭,想吃别的。”

他捏着电话,来回把玩,一脸邪魅的瞅我。

“都凉了。”

我拿起他那盒。

“等着,我让人帮你用微波炉微一下。”

他豹一样一把拽住我一支胳膊,来回晃着。

“不用热,有东西是热的。”

我脸刷一下红透,甩开他。

“快点儿,几点了?让人讲闲话。”

“我又不怕。”

“我怕。”

他低下头,样子十分沮丧。

“你就是这点儿,有时老愿意活在别人的眼睛里。别人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别说咱俩就快结婚了,就是不结婚。知道不?这种欲望和食欲、排泄的欲是一样的,人们不会因为吃饭拉屎而被人嘲笑,但却因为这种欲望而感到羞耻。”

我推他一把。

“别在那儿强词夺理啊,谁会因为这事儿嘲笑别人了?吃饭在卫生间吃人家不笑话你呀,拉屎。呸!”

我朝边上作势“啐”了一口。

“瞧你让我变得粗俗不堪。你说吧,拉屎,在大街上拉,你看人家会笑话你不?”

他挑眉看我。

“别说,也很有道理。”

但马上又否定自己刚才的说话。

“不对啊,我又不是说要在大街上,我不是说了嘛,咱俩回家。”

他骚烘烘的凑过来。

“这都多少天了,憋坏了。你还不知道啊?连日来多少事儿?我们都多久没那什么了?”

他手摸上我的腿,我一把就把他手扒拉下去。

“今天晚上的啊。”

“不能等了。再等爆炸了?”

我抿起嘴巴笑。

“真的啊?”

仰起脸来对住他。

“真的能?哪儿爆炸?炸一个让我看看。”

他眼睛一下子生动。

“现在看还是回家看?”

“滚!”我扒开他的手,他手打蛇随棍上,又跟过来,那手带着欲望。是火,燎原而来。

要烧着我了。

我想。

真能在当下为了他,或者跟了他,哪怕粉身碎骨,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

人为什么要理智呢?如果人类的爱情可以纯粹,哪怕纯粹到只剩下欲望该有多好,不掺杂其他任何。

大道至简。

也许只有那样,只有在那样的时候,人类才有可能收获真正纯粹的爱情。

否则,所有人、每一天,都会在爱里算计、猜测、权衡、直到,永失吾爱。然后人们再去流泪、忏悔、怨恨,说爱情背叛、辜负、欺骗了他们。

但其实究竟是爱情骗了人,还是人自己骗了自己呢?

爱情何辜,爱情只是爱情而已。她甚至仅仅是个单词。

当人们慨叹得不到真正的爱情,或许,只因为他们自己不配得到而已。

爱情不会以我们任何人想当然的形式存在。

爱就是爱。

她永远都是最最纯粹的。

爱的形式哪怕千变万化,最终一定指向美好。

偏离这个,恐怕都谈不上是爱。

中午这样,让我的身体又朝他偏过去一点。有人说男人的爱情一定有性,其实有时男人是可以分得清楚爱和性的。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心灵的道路从来不是心灵。

往往许多女人由性才能及爱。她们跟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占有的欲望会比男人来得更加强烈。她们会以为那个在自己身体上纵横驰聘的人,为自己挥汗如雨,让自己获得莫大的身心上的欢愉,那,就叫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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