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落的回到李家,与李元朗分别之后,杜清歌精神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云姨正在房间里绣着女红,见杜清歌回来,云姨连忙招呼她,“丫头,你回来了,快来,看看云姨绣给你的香囊喜不喜欢。”
杜清歌哦了一声,并没有半点欣喜的样子,脚步都有些迟缓了。
云姨很明显就感受到了她低落的心情,“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杜清歌抬起头来,看着云姨,“云姨,我,可能是闯祸了。”
闯祸了?云姨眉头一皱,立时紧张起来,“你惹到皇上了?他怎么说的?”
自古伴君如伴虎,这丫头不知深浅,真要是得罪了皇上,那可麻烦大了。
杜清歌一脸的无奈,道:“云姨,你有所不知,我的心上人,乔大哥,本来是流落在民间的皇子,我也不知道他得罪过什么人,总之他在外面很不安全,三番两次受到别人的追杀,我以为,我自做聪明,今天借这个机会,可以让他回到宫中,做回皇子,求个僻佑,谁知道,李元朗却说,却说我会害了他。”
云姨把她的话细细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道:“李公子为何说,你会害了他?”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是李元朗是个顶顶聪明的人,什么事都看得很透,他说,我不知道当年出了什么事,擅作主张了。”
云姨再次沉默一会儿,才缓缓的道“李公子说的也对,这么多年来,真的没有人深究过,当年的那场变故,真相到底是什么。”
杜清歌听她说话,似乎是对此事有些知情的,便好奇的问:“怎么,云姨,你,你也知道当年的事?”
云姨淡然一笑,连忙解释道:“云姨年轻时,曾侍候过一个官家的夫人,对此事也略有耳闻。当年的事扑朔迷离,传言也多有不实,外人看到的,也许只是假象,其实皇室黑暗,又哪里是一眼可以看透的,正所谓,真正杀人的人,双手从不沾血,只是有人,被迷惑住罢了。”
杜清歌听是更是懊悔不已,“难道,叫乔大哥回宫,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云姨道:“李公子既然有了怀疑,他有没有帮你想出解脱之法?”
“没有,只是当时皇上差了一个牵牛卫去找,李元朗没同意,说要以我为饵引乔大哥前来。皇上也就信了他的话。”
云姨仔细想了想,道:“李公子考虑事情总是面面俱到,此举定然有深意,他向来宠你,你便按着他的法子去做就是了,无须担心。”
虽然接触李元朗的时间不多,但云姨却对李元朗钦佩不已。
可杜清歌却关心则乱,“要不,云姨,咱们先回姑苏吧,乔大哥此时正在姑苏,我先回去阻止他进宫。”
云姨也是吃了一惊,“他,他在姑苏?”
杜清歌怯怯的点头,“嗯,几日前我在姑苏见过他,可是当时他说要有什么事情要办,当时危机重重,他怕连累我,便与我定下盟约,待功成之日,便回姑苏找我。”
云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嘲笑世事无常,她苦笑道:“若是皇上放出风去,你被困在皇宫,他必快马加鞭赶过来,到时候我们回了姑苏,岂不是两头都要扑空了?”
“可是,可是我不放心,若是真是个坑,我不真害了他吗?唉,你们这个时代真是落后,连个手机都没有,有消息都联络不上。”杜清歌一脸的焦急。
手机?!
“何为——手机?”云姨不懂。
“没什么,只是一个相互传达消息的东西,它——”
传达消息?
杜清歌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呀,鸽子呀,李元朗家不是有很多鸽子吗,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云姨,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着话,她已经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出了屋子。
云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小丫头呀,总是这样毛毛燥燥的。
她转过头,正好,这个角度,让放在角落里的铜镜正好可以照见她的身影,镜子里的女人佝偻着腰,一脸的伤痕,奇丑无比,恐怖至极。
云姨冷冷一笑,她缓缓的走过去,对着镜子,风骚的理了理有些花白的鬓角,镜子里,缓缓呈现出一位年轻女子的样貌,那,便是云姨的过去吧。
“杜姑娘,请留步。”
刚刚想往中院走去,可是却有家丁拦住了去路。
“我有急事要找李元朗李公子。”杜清歌推了他一把,却推不动,只得急道。
“杜姑娘,我李家有规矩,但凡我李府客人,不方便进中院,此时正是午睡之时,大公子早朝去得早,此时已是困了,请杜姑娘稍候再来吧。”
“我们一起入的朝,他困我不困呀?我都已经在李府的前院住下来,你还不认识我吗?快快让我过去。”杜清歌一脸的不服气。
家丁却半点不给她面子,“这是李府的规矩,请姑娘不要吵了主人家的午睡。”
杜清歌见拗不过他,进不了院子,又焦急心头的事,不禁急得跳起来大喊,“李元朗,李元朗——”
“何人大呼小叫?”
一个有些愤怒的女声从里面传来,“中院向来清静,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还有没有规矩了?”
说着话,一位中年美妇走了出来,正是李家的主母,长孙无暇。
此时,她身边站着一位妙龄女子,也是一脸的贵气,正恭敬的搀着她的手,陪她缓缓走过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山村来的丫头,就是没个规矩。朗儿也真是,整日在外面跑,结交的都是这般下流粗俗的人。”
李家主母说话好生不入耳,杜清歌本来是不受听的,但她毕竟是李元朗的母亲,自己若与她吵起来,怕是李元朗面子上不好看,咬咬牙,她也就强行忍了。
可身边那位女子却在拱火,“姑母,莫要为了这等外来的疯婆子动气,都是些没素质的人,万万不可为了她坏了心情。”
此女子表面上在劝解,但言词中,却比李家主母还要难听,杜清歌惹不起老太太,还惹不起她吗?
“哎,你说谁疯婆子,没素质呢?”她不乐意了。
那女子只是浅笑,“谁接的话茬,便是知道是在说她了。”
杜清歌急了,“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那女子似乎听她叫自己丫头,立时脸上不悦,“你敢叫本宫丫头?你好大的胆子。”
本宫?
能自称本宫的人,那身份在天子脚下,可不是徒有虚名的。
“我叫杜清歌,你是哪位?”杜清歌道。
女子道:“我便是明日大婚的太子妃,长孙如意。”
“啊——”原来她就是未来的太子妃,怪不得这么狂。
长孙如意道:“兴亏皇上赐了你嫁入李府为妾,表兄没有同意,否则,想要调教好你,怕是有得姑母费心了。”
李家主母闻言一愣,“皇上,又当堂赐婚了?”
如意道:“嗯,皇上赐了这杜清歌为妾,可是表哥不干。”
杜清歌哼了一声,明明是自己不同意好不好,弄得好像是她多想在李家攀龙附凤似的。
果然,李母闻听此言,连连捂住心口,“还是朗儿机警呀,这等人物,嫁入我李家为妃, 怕是要被众位府上看了笑话。”
杜清歌哼了一声,“我还想着在太子妃的大婚之日献上几道好菜,如今看来,怕是有了几道好菜,也无有福之人可以消受了。”
如意却眼高于顶,不屑的笑,“怕是有些人想去,我夫君嫌她丢人,不让她去吧?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杜清歌刚要发火,却觉得眼前黑影一晃,一只猫咪从二人中间突然跳过,“喵——”的一声,声音很是凄惨。
“啊——”如意与李母都吓了一跳,李母直接跌坐在地上,杜清歌也吓得脸色煞白。
居然是一只猫。
那猫转过头来,却是一只黑色家猫,浑身充满了诡异的黑色,尤其是那一双透着绿色的眼珠,更是让人看着就心神不宁。
正在这时,李元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哪里来的野猫?府上养了这么鸟类,有猫存在,那鸟儿如何存活?”
李元朗快步走过来,扶起母亲,道:“母亲,你吓着了吧?”
李母有些狼狈,道:“府上这么多年来不曾养猫,这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只,还真是邪门。”
李元朗对如意道:“如意表妹,快回我母亲先回房休息去吧,你也是马上要大婚的人了,不宜抛头露面。”
冷眼扫了一眼杜清歌,如意搀着李母离开了。
李元朗转过身来,这才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你又要干什么?”
杜清歌嘻皮笑脸道:“我,我想借李公子的鸽子用用。”
李元朗眉头一皱,“你是要为明日的大婚准备菜品吗?不用,太子的婚宴食材应该早就备了。”
“唉呀不是,我怎么舍得再吃你的鸽子?我朝你借,是想与乔遇哥哥通风报信。”
李元朗哑然失笑,“如何与他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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