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子妃,又不是太子妃,更不可能是皇上的嫔妃。那她是算什么?
而且当时明明杜清歌是与那天罡和尚一起走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进了宫呢?天罡和尚是与慕容泽见过面了吗?
若是见了面,杜清歌在这里,天罡和尚呢?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吗?
外传慕容泽金屋藏娇,还惹得四公主大闹,难不成,他对外宣称,这杜清歌是他的女人?
可是杜清歌已经怀了孕了,若是他承认,便是也承认了这个孩子,慕容泽数月后便登基做殿,这孩子就有可能直接是新帝即位后的储君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兹事体大,身为太子,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乔遇杀兄轼父之事还没有落定,他的亲生儿子便被人安排要作太子,这慕容泽的算盘到底是怎么打的呢?
越想,李元朗越觉得心里害怕,慕容泽心思缜密,平日里与数位老师学习政治历史,若论机谋智慧,他与李元朗不相上下,可论果断和霸气,李元朗远远不及。他这种步步为营的方式,若是这里面真的有阴谋,那可真是关乎国事了。
细思极恐,李元朗不禁心头微寒,“此事关重大,待我先去太子那里探听下情况再说。此事休要再与外人提起,你可懂吗?”
李元清点头,“我知道,有些事,我只会和哥哥说的。”
她不傻,虽然她是小女儿家的心情,但她也断然不会告诉乔遇的。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乔遇就躲在那面墙的后面,把这一切都听在耳里。
杜清歌在太子府。
杜清歌怀孕了。
杜清歌怀的是自己的孩子。
乔遇现在心如止水,可能,他已经连表示惊讶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有点残酷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清歌,是我对不起你。
茗惜阁。
慕容泽应约,来见杜清歌。
“听楚磊说,你要见孤?”慕容泽坐在那儿,品了一口茶,问。
杜清歌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是,来到这里这么久,一直承蒙殿下照顾,清歌一直感恩不尽。”
慕容泽道:“姑娘客气了。”
杜清歌引入正题,“殿下,清歌向来敬你为大哥,所以,有些事,清歌还想请你如实相告。”
慕容泽坦然,“你我之间,定然没有隐瞒。”
杜清歌道:“殿下也知道我与叶茶情同姐妹,不知殿下,是如何与叶茶解释你我之间的关系的?”
还有这种问题?
慕容泽莞尔一笑,将茶杯放下,反问:“那不知你想让孤怎么解释你我之间的关系?”
杜清歌有些犹豫,“自然,自然是我是乔遇的爱人,而你,是乔遇的兄长呀。”
慕容泽冷笑,“你口口声声与叶茶交待,孩子不是遇弟的,你是想让孤替你揭穿这个事实吗?”
杜清歌哑然了,是呀,她当初一口咬定孩子与乔遇无关,她又如何解释慕容泽代乔遇照顾她的事?
“可是,殿下,你我之间——”
慕容泽冷漠的道:“你我之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杜清歌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好,那是清歌想多了。”
慕容泽把话题又向下沿伸,“想多了?还请问姑娘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都无所谓了,殿下,你也知道叶茶倾心于你,我不想让她伤心,也不想成为你们之间的绊脚石。”
慕容泽冷哼了一声,“你不想与孤有关系,只是因为介意她的想法吗?若是她死了,她离开了,你是否就想与孤牵扯什么了?”
杜清歌连忙澄清,“不,不,殿下不要误会。”
“孤在问你,假设。”
杜清歌低下了头,“清歌与殿下,本就是两个永远不可能相交的人,你我之间,不只有叶茶,还有乔遇。”
虽然她与乔遇已经画上了句号,可毕竟,她心中还是念念不能忘。
兄弟之妻不可欺,闺蜜的男友也不能碰,这两重关系听起来,好像真的是很玄妙的。
慕容泽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你我本是有情人,只是有缘无份而已。”
“有缘也好,无缘也罢,清歌与殿下,只止于此。”杜清歌先表了态,她可不想做什么太子妃,不然,她还真怕叶茶有一天会变成那个一心想杀了她的四公主。
相比于慕容泽,她更觉得叶茶更值得她珍惜一点。
尽管,现在的叶茶,已经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她了。
慕容泽有些伤感,“难道,你当真见不到孤对你的心意?”
杜清歌面色凝重,“清歌还有廉耻之心。”
她不想与慕容泽纠缠下去,此时她只想清心寡欲,安心生养下孩子。
可是,慕容泽却不肯让她安宁。“清歌,若是你不能与孤相守,你莫要怪孤无情了。”
无情?
杜清歌的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抬起了头,“你,你要做什么?”
慕容泽没有回答,冷笑一声,他站起了身,悄然退了出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慕容泽,你要做什么?慕容泽——”
房内,传来杜清歌的惨叫,慕容泽轻轻的拿起一个小棍,将门锁的位置卡住了。
“慕容泽你个混蛋——”
本该早就听得到声音的叶茶,此时却只是默默的站在不远处,看着慕容泽走出房间,然后悄然离去。
屋子里,杜清歌的声音撕心裂肺,叶茶知道,那个房间里的人会是谁,可叶茶却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也关上了门。
夜,很快,就恢复的出奇的平静。
李元朗带了一只白玉蛐蛐罐,来东宫求见慕容泽。
慕容泽假意大喜,“早听说元朗回了京城,却还一直未曾抽时间找你,今日你便找到孤这里来了。”
李元朗道:“殿下日理万机,元朗怎敢劳动殿下,只是小妹要于两个月后成亲,元朗一直在忙着这些琐碎小事,故才未曾过来拜望。”
李元朗把那蛐蛐罐递了上去,“此次前去姑苏,见当地也有这种京城把玩的物件,而且做工精细,刻得便是西湖之景,很是喜人,元朗知道殿下平日里也与一些同伴们逗些蛐蛐玩耍,元朗便买了下来,送给殿下解闷。”
慕容泽捧在手里,小心的把玩了一番,道:“嗯,此物件确实精贵,只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既是元朗喜爱,孤不该占为已有才是。”
李元朗道:“殿下放心,元朗也有一件自己喜好之物,这件,是专门凑趣买给殿下的。”
慕容泽这才道:“如此,便是让元朗破费了。”
“殿下客气了。”
二人说着些闲话,李元朗便把话题引入了正题,“元朗此去姑苏日久,回来刚一入京城,便听到有传言殿下金屋藏娇的故事,呵呵,殿下风流倜傥,身份尊贵,却对一民间女子这般怜爱有加,这种风流雅事,在坊间现在都已经成了津津乐道的传奇了,不知这女子可是何等天姿国色,能让我们眼高于顶的殿下这般不顾江山,只顾美人了?”
慕容泽脸色一红,“哪里,让你看笑话了。”
李元朗道:“今日正好借献宝为名,元朗希望能一睹这未来太子妃的庐山真面目,殿下,还请不要让元朗失望呀。”
慕容泽仍旧面有愧色,道:“此女子出身低贱,父皇定然不会允她为正妃的,哪里又是什么太子妃了。”
李元朗想看,慕容泽却只是推托,这让李元朗更觉得事有蹊跷。
李元朗哈哈大笑,“殿下这般小气,都是殿下的女人,元朗见一见,又不会掉了斤两,难道真是这般美貌,让殿下都不肯让她出来示人吗?”
慕容泽皱了皱眉头,看李元朗这架式,今日见不到人,他是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慕容泽道:“也罢,其实,此人,你也是识得的。”
李元朗心中暗暗咬牙,“你这家伙,终于肯说实话了吗?”
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哦?我认得?不知,是哪位?”
“便是你我在桃源村相识的一位女子,名字叫——”
慕容泽故意顿了顿,李元朗手心里已经见了汗,若他真是说出杜清歌三个字,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应下去。
可是慕容泽说的却是,“叶茶。”
叶茶?
李元朗一愣,是那个单纯,可爱,文静的女孩子?
“可是,杜清歌的私房菜馆里那位帮厨的女孩儿?”
慕容泽道:“正是她。想不到,元朗对她还有些印像,此女子性子温顺,论姿色,自然比不上遇弟的心头肉,但是却也犹胜那长孙家的女子。”
这倒是实话,长孙家的女子这一代基因突变,确实无美貌可言。
他亲口承认的是叶茶,并不是杜清歌,这让李元朗更不知道这话怎么说下去了。
“听闻,此女子,已经有了身孕?”
慕容泽道:“元朗这消息倒也够灵通的,不错,她确有了身孕,孤怕外界对她舆论太杂,伤了她的名节,才带她入宫的,这种秘密的事,你也知道,想必是令妹告知你的吧?元清小妹与阿四去叶茶的住处捣乱,元朗,你回去可要好好管教一下她,她是要出嫁的人了,可不要再随着阿四那般任性妄为。”
李元朗气得直咬牙,心道你也知道是我妹说的吗?我妹明明见到的是杜清歌,你确说成是叶茶,便想这般瞒天过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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