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朗要娶薛继蓉,这个消息也一度让乔遇瞠目结舌。
“这薛继蓉是何许人也?”乔遇问。
擎天道:“便是当今左承相的小女儿。听说,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大家闺秀。”
李元朗当初为了得到杜清歌,不惜以全部身家为赌注,可谓煞费苦心,乔遇怎么也没想到,李元朗最后居然选择的,却不是她,这倒是让乔遇大感意外。
乔遇阴阳怪气的道:“枉那李元朗在姑苏与杜清歌柔情蜜意,却一转身却回到京城另娶他人,哼,不过也是个口是心非之辈。”
擎天听得出来,这乔遇话中,好大的醋意。
或许,更多是兴灾乐祸吧。一个一心放心不下典宾府的千金,一个却又转身娶了别人,杜清歌曾经爱上的男人,原来都是这般无情无义呀。
杜清歌,那个火暴脾气的小辣椒,怕是也会一巴掌把李元朗打回京城来。
“擎天,你说,李元朗结婚,我们应该送点什么贺礼给他?”
擎天微一沉吟,“李家富可敌国,一般的奇珍异宝怕是也看不上眼,可是王爷您刚刚恢复身份,也没收藏过什么宝贝,确是有些为难了。”
乔遇却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送礼是小,我自然是另有目的,你拿上一百两银子,去药铺捡上好的人参给我包回来两只,下午,我们去他家看看。”
擎天不解,“王爷,三日后才是婚期,我们此时去,是不是,有些早?”、
乔遇哈哈一笑,“去的晚了,生米煮成了熟饭,那还有什么意思?”
擎天不懂,乔遇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正说着话,有丫头带了一位背着药箱的人走了过来。
“见过王爷,擎爷。”
擎天眉头一皱,“怎么,是王府中有人生病了吗?”
无缘无故的有医者进门,擎天自然是要过问的。
那丫环道:“回擎爷,前两天小皇孙有些哭闹不止,因为王爷不在,所以乳娘就私下里请了位大夫来,大夫给开了两贴药,今天过来复诊,因为是乳娘私自做主,所以药费还欠着。”
乔遇道:“是承祖生病了?什么病?”
大夫连忙过来行礼,“王爷放心,只是有些受了风寒,这个季节虽然天气还暖,但阴湿之气很重,老朽已经开过两剂药,替小皇孙除了湿气,小皇孙现在已经好了。”
乔遇点了点头,道:“娘不在身边的孩子,总是很可怜的,承祖,你放心,父王定会把你母亲找回来的,咱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团圆的。”
擎天在一边默然,他懂乔遇的意思,现在李元朗另娶他人,那么杜清歌能够回到乔遇身边的机会,又大了一分,放弃杜清歌,他终是不甘。
“庆州呢?”乔遇问。
擎天回道:“还在府内,整日埋头读书,看来,是想报考明年的会试。”
乔遇略一沉吟,道:“让他给他姐写封信,说说承祖的情况,把承祖说的可怜一点,文章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要让杜清歌读了这封信,必然要落泪才行,这个,他会做的。”
擎天微微一笑,“王爷用人,果然是懂得因才而用,他读了这么多书,想来也是会些措词的,不然,岂不是白养着他了。”
乔遇冷冷一笑,想夺回杜清歌,他似乎很有胜算。
李元朗娶薛继蓉,这件事不只乔遇好奇,连长孙无忌也很纳闷。
所以,他也来探李元朗的口风。
“怎么回事?”长孙无忌问。“几日前你与那杜清歌还情意绵绵,回来便娶了薛家女子,表弟,你的套路,让为兄也捉摸不透了。”
李元朗一脸的无奈,“母亲有令,我也是没法子。表兄,可有计策帮兄弟一把?”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天下计策皆出自李家元朗,孙子百家无非尔尔,我一介粗人,哪里有能力帮得上你?”
“可惜元朗空有对敌之计,却无对付母亲之法呀。”李元朗苦着脸。“想我与清歌两情相悦,在姑苏经历生死之劫,这份情谊,我如何割舍呀。”
当初在姑苏一幕,长孙无忌看得清楚,杜清歌为了李元朗,真是豁出去了,而李元朗也是不吃不喝,终想出办法,这对苦命鸳鸯,这般情深意浓,却受到家族的阻拦,确实有些让人心疼。
长孙无忌扁着嘴,道:“如意在世时,与这薛家小姐有些交情,听如意讲,这薛家小姐很是刁蛮,兄弟你日后的日子,怕是也够难为了。”
李元朗道:“她是否刁蛮与我无关,我只是怕清歌那头知道了我在这边娶妻,而与我翻脸,兄长与她接触过一段,想来也是知道她的脾气的。”
长孙无忌道:“但如今皇上已经下了旨,你们的婚事已成了定局,你又如何推脱的掉?”
李元朗没有说话,他把手伸进头发里,一度陷入痛苦。
长孙无忌不忍见他这般,便试探着道:“若是你真心不想与她成亲,不如去找她说清楚,想她是那样一个高傲的人,若被你这般说法,应该是可以放手的,若是由她那边来推掉,可能姑母就不用那么逼你了。”
李元朗眼神一亮,“对呀,只是,只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家,由她来推掉婚事,好吗?”
长孙无忌道:“可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你莫要小瞧了这薛继蓉,听说她天生聪明绝顶,素有女诸葛之称,其父亲与兄长在朝中做事,很多时候都要听取她的意见,她可并非泛泛之辈,兴许呀,还真与你有的一拼。”
李元朗浅浅一笑,“若是真如兄长所说,倒是值得会她一会了。”
都说他李元朗是天下第一聪明人,那都是外边的人恭维着说的,真要是有个女子也这般厉害,那李元朗自然是有了好斗之心。
长孙无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话,可别说是我说的呀,要不然,姑母就要骂死我了。”
帮着自己的表弟对抗母亲,何只是李母,怕是爷爷都不会饶了他。
五月初一,睛,天高云淡,百花争艳。
李元清约了薛继蓉,在后园赏花聊天,后园花香袭人,两位大小姐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着,有时候说点知心话,阳光暖暖,好不怯意。
李元朗看准机会,悄无声息的混了进去。
“继蓉妹妹有礼。”
“哎呀,是朗哥。”继蓉突然见了李元朗,只羞得满脸通红,心中小鹿乱跳,“朗哥哥怎么在这里?好巧。”
李元朗道:“哪里,是为兄在这里专门等着妹妹到来的。”
继蓉有些受宠若惊,李元清知趣的退了出去,哥哥约会,她这个小电灯炮还是乖乖消失的好。
继蓉还是满脸飞红,“你我后日便是婚期,哥哥怎么今日这么急来找我?”
李元朗指着椅子,让她坐下,道:“不瞒妹妹说,元朗今日,是有事相求妹妹。”
继蓉道:“哥哥说哪的话,你我如今已经是这种关系,但凡你有话尽管说与我听便是,蓉儿虽然不才,但凡能助哥哥一臂之力的,自然可以出手的。”
一听到“这种关系”这几个字,李元朗就头大的很,“我正是因为此事发愁,蓉儿妹妹,你平日里虽然久居深闺,但想必也听说过,那杜清歌的事吧?”
继蓉面色一变,但只是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动了个心思,才缓缓道:“这个,奴家毕竟是久居深闺,知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她当初被太子殿下金屋藏娇,后来太子被捕,她又为当今玄王生下了一个皇孙,仅此而已。”
李元朗叹了口气,道:“不瞒妹妹说,我与这位杜姑娘相识甚久,我与她在姑苏共同创办了一家歌朗轩,在当地很有名,前段时间西洛犯境,我又与她出生入死,情根深种,在我心中,我永远是忘不了她的。”
薛继蓉拳头握得紧紧的,银牙咬得咯咯响,但脸上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听说那女子已经为玄王产下皇孙,难得哥哥不嫌弃她。”
李元朗道:“爱情之道,唯心有灵犀,心意相通,我与她远在姑苏,自然是不计较别人的闲言碎语的。”
薛继蓉抬起眼帘,“但不知兄长今日来找我,是意欲何为?是想让我嫁过去之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说,我会有个未来的姐妹,让我有些宽容之心?”
李元朗咽了口唾沫,“为兄有个不情之请,可能是委屈了妹妹,所以,所以——”李元朗说不出口。
薛继蓉似乎很是豪爽,“兄长有话但说无妨。”
李元朗长长吐了口气,道:“这么说吧,家母以顾及我李家名声为由,逼着我与蓉妹成亲,但为兄心中对清歌念念不忘,怕是妹妹嫁过去了,我会妹妹多有冷落,所以,所以为兄请求妹妹出面,与父母说之,说看不起我李家的官职,想另谋一处高亲,推了这门亲事,李某就感激不尽了。”
说来说去,原来是想让我主动退亲?薛继蓉现在恨不得一个大耳光打过去,李元朗,你还能再过份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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