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的看着她,淡然道:“总听清儿与朗哥提起你,原来你就是杜家姑娘。”
薛继蓉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就在她刚要说出自己的身份时,突然,她听到一声大叫:“蓉儿,你在这儿?”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吸引,转过头来,杜清歌看到了叶茶。
叶茶,怎么会出现在李元朗的家中。
“叶茶?”杜清歌好奇的问,可是,叶茶却好像没听到。
她旁若无人的大踏步走到薛继蓉身边,不顾薛继蓉瞪大了眼睛,一把挎上薛继蓉的胳膊,一脸惊喜的道:“蓉儿你真调皮,我找你大半天了,你居然跑到李家来了,快,快,我有好事与你说。”
说着,叶茶拉着一脸懵逼的她,瞬间就躲进了身边的一个客房中。
谁也没想到,叶茶会突然来到李府,而且,叶茶身边跟着的人,居然是李元朗。
“哥——”见李元朗回来,李元清算是松了一口气。差点儿,她就坏了哥哥的秘密。
李元朗面色平静对杜清歌笑了笑,“我还去客栈找你,他们说你一早出去遛达,怎么遛达遛达,走到我家来了?”
杜清歌看着他,指着那个叶茶刚刚进去的房间,道:“刚才那个女子,是谁?”
“是叶茶呀,你不认得了吗?”李元朗装傻。
“我说叶茶身边的那个女子。”杜清歌怒道。
“哦,她姓薛,是元清的朋友。”李元朗道。
杜清歌看向李元清,李元清脖子一梗,“怎么,不行吗?”
一个叶茶与李元清共同的朋友,这倒让杜清歌有些理解不了,一个是流落在外的苦命女子,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典宾府千金,她们两个的友谊也会有交集吗?
李元朗不给杜清歌接下来思考的机会,扯开了话题道:“清歌,我不是让你别来府中看望承祖吗?你这样,对我日后与皇上那里有些说辞很不利的。”
“啊?”杜清歌有些歉意的道:“对不起,我,我只是太过思念承祖。”
李元朗无奈的摇头,“你呀,就是小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走吧,我带你去见见承祖,免你日夜不安。”
他想伸手去拉杜清歌,却又放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满满的都让汗塌透了。
刚才的那一幕,比他在四国之间与他们相互周旋,更加惊心动魄。
此时的薛继蓉,正被叶茶死死的按在床上。
“不许吵,听到没?”
薛继蓉恨恨的道:“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
叶茶哼了一声,“你不需要认识我,你只要乖乖的呆在这里就可以了。”
薛继蓉恨道:“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我要出去。这里是堂堂李府,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她起身想走,突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叶茶已经把一柄匕首插在了她面前的木板上。
“你若再敢乱动一下, 我就划花你的脸。”
薛继蓉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冰冷的匕首可不是假的:“你,你敢?”
“你试试。”长期在赌场工作,叶茶现在吓人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的。
果然,看到叶茶的样子,薛继蓉不敢说话了。
她与李元朗一起走进来,很显然,她所做的一切,便都是由李元朗指使,如果自己太过强硬,怕是自己吃了亏,也没有人替自己做主。
叶茶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她有些激动,因为她终于知道了一个关于慕容泽的消息,这个消息,让她以后的生活,都充满了阳光。
当李元朗赶到客栈时,他被告知杜清歌刚刚出门,他心头就有一种陌名的不祥之感。
他打听门口的乞丐,乞丐与他说了杜清歌的方位,还有关于郭六与龙和赌坊的事,他脑子一转,便直奔龙和赌坊而来,而此时,杜清歌前脚刚走。
“你和她说了什么?”李元朗问叶茶。
“我能和她说什么?”叶茶道:“我的生活平淡如水,她理解不了。”
“你有没有说,我娶了亲的事?”
叶茶看着他,“我说了,但是,她不信。”
李元朗暗暗叫苦,叶茶说自己娶了妻,杜清歌一定会去查个究竟,她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说的话,她一定要自己去验证。
决不能让她知道薛继蓉的事,她脑子一热,到时候自己说破天她都听不进去的。
“叶茶姑娘,帮我一次。”李元朗道。“帮我瞒住她。”
叶茶冷笑,“你瞒得过吗?”
“瞒不过也得瞒, 不然,我不敢想像结果。”
如果她愤然离去,今生与他决裂,那他以后的生活,他都不知道怎么走下去。
他有名门出身的娇妻在旁,又还想霸占着杜清歌不松手,这种男人,也真是够渣的了,叶茶冷笑,“你们男人,为什么一个个都是这样,为了自己的开心,就不惜伤害爱你们的女子?”
李元朗沉默,他没有时间与叶茶解释,叶茶根本就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自然也理解不了自己对杜清歌的感情。
他与杜清歌之间,远比乔遇与她更深厚。
他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想让叶茶帮自己说谎,他需要有筹码。
对于叶茶来说,她在意的,只有慕容泽。
“叶姑娘,你想不想知道,太子的消息?”
叶茶浑身一颤:“你说什么?”
“不瞒你说, 我现在在帮慕容泽做事。”
叶茶的手都在抖,“不可能。”
乔遇与慕容泽,是这个游戏里的两个玩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都知道,李元朗是乔遇的谋臣,是他一步一步把乔遇推上了历史舞台,乔遇是他这辈子最成功的投资。
会不会有人将自己曾经努力的成果再一举推翻呢?
李元朗道:“信不信由你,我与慕容泽各取所需罢了,慕容泽虽然恨我,但更愿意与我合作,因为只有我,才是那个能带着他重回皇室的人,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瞒住杜清歌,我保证带你去见慕容泽。”
叶茶闭上了眼,带她去见慕容泽,她就要见到慕容公子了吗?她倾其所有,准备用自己余生来等待的这场赌局,终于要开牌了。
“好,只要你能带我见到他,我什么都同意。”
杜清歌与李元朗一起去后院的时候,杜清歌两次欲言又止,“我听叶茶说,你,你——”
“我什么?”李元朗不敢看她的眼睛。
杜清歌憋了半天,终于放弃了,“算了,没事。”
有些捕风捉影的话题,问出来,反倒显得自己没事找事。
承祖现在还在自己的房中,那保姆认得杜清歌,见她来,立时下拜行礼,“小人见过王妃。”
杜清歌有些尴尬,“我从来不是王妃,莫要乱叫了,这段时间来,多亏你照顾承祖。”
“姑娘客气。”保姆道。
小承祖此时并未安睡,他躺在床上,四肢都举得高高的,一个人玩得正欢,这是杜清歌第三次见到孩子,自己好像是个外人,连见孩子的面,都是屈指可数的。
保姆在一边笑道:“小皇孙今日一直玩着不肯睡觉,我怎么哄都不行,原来是他感应到自己的母亲要来看他呀,这小皇孙,倒还是挺机灵呢。”
杜清歌端详着承祖,比起上次见到他,他壮实了许多,脖子也没有上次那样软软的,还能左右翻身,她拿起身边的一个波浪鼓,对着承祖轻轻的摇了起来,然后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承祖似乎听得懂,他的眼神盯着杜清歌的脸,不时的眼睛微微弯起,露出一丝甜甜的笑,让杜清歌看着很是欣慰。
“承祖,乖。”
这个便是自己的孩子,他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而自己好像真的缺失了好多。自己的确,不配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默默的用手拭去腮边的泪水,杜清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元朗,我,我真的舍不得承祖。”
问世间,又有哪个母亲能轻易放下自己的儿子呢,一个女人,对感情可以狠心洒脱,可是对于自己的骨肉,却是难以割舍。
有保姆在,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李元朗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懂,但是,给我点时间。”
想带走承祖,那不是一时冲动就能成事的。
逗了一会儿孩子,李元朗轻轻的拉了她一下,“走吧,你已经看望了他一会儿了,也解了这相思之苦,就不要在此久留了。”
“不,元朗,我想再多看一会儿。”她道。“承祖都这么大了,我想让他能记得自己的母亲的样子。”
李元朗浅笑,“他还太小,是没有记忆的,清歌,你在我府上呆得太久,怕是终有人在后面说些闲话,日后我还有我的计划,你若耽误久了,我以后行事就困难了,听话。”
杜清歌没有办法,为了以后,她只能忍痛割爱,最后看了一眼承祖,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承祖,妈妈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一定要乖呀。”
依依不舍的放下他娇嫩的小手,站起来,杜清歌掩面而出。
李元朗长长的吐了口气,今天这场风波,看起来算是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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