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地盘。”
他缓缓转头,视线终于落在对面那张隐在黑暗中的脸上,眼底是一抹藏不住的杀意。
“还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事到如今,你还在维护你的旧情人。”
“我告诉你,你唯一的失策,就是当年没让阮妮拉连我母亲带我一起杀了。”
他微微倾身,带着嗜血的狠意。
“这点仁慈,算你失败,可惜我这个人,没有一分一毫心软。”
阮汉昆的拐杖微微晃了一下,没有说话。
“怎么?” 昂威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像当年解决我母亲一样,连你唯一的外甥干脆也杀了?是不是有点晚了?”
“不如干脆你家那个老爹也一并送走,来个满门抄斩,天下太平。”
夜色下,昂威的语调平静,可越是平静,越是骇人。
仇恨,不会因时间而消磨。
只会让人变得更冷静,更危险。
“她是你亲妹妹,你却纵容那个养女杀了她,就为了权力,和钱?”
他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刀锋。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他冷笑,眉眼锋利,“要肯尼的下落?怎么,你和阮妮拉的种么,怎么这么关心?”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阮汉昆。
他双手合在拐杖上,手臂因为过于愤怒微微发抖。
“是你那个颇得宠的情妇杀的,对吗?”
“我消息封锁得这么严,你耳朵倒也灵,看来还没老透。”
昂威掸了掸衬衣,挑眉笑了一声,随即看向阮汉昆,脸上的笑意倏然冷了下来,眸色深沉,一字一句。
“你敢动她,我立马杀了肯尼,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
他挑眉,摊手,“信吗?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或者,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如何?”
他的口气狂妄,肆意,目中无人,但字字用力,都是隐藏的威胁。
“阮汉昆。”
他缓缓靠回椅背,神色淡漠,“如今你不过是一只日落西山的老虎。”
“而我,有当朝宰相替我撑船,你敢动我一分一毫,我让你今晚,活着走不出曼谷”
怎么会怕?如今他是谁,又会害怕谁?
扭转乾坤,他足足用了二十年,他手里的底牌已经足以与他抗衡,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看着母亲被杀的四岁小孩,脆弱却无力,由人摆弄得傀儡。
对面,阮汉昆忽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他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昂威。
“Leo,你知道吗?”
他顿了顿,手指敲了敲拐杖。
“很多人都跟我说过,你最像我,我确实很欣赏你。”
昏暗的车内,他的脸隐在阴影里,嗓音低沉缓慢,却像是毒蛇吐信。
“这也是我为什么,留你到现在的原因。我念在血缘一场,对你的确有仁慈,这是我的失误,但你要知道,跟我作对,你没有好处。”
昂威摆弄手上的链子,吹了口气,眉都没抬。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别忘了,我姓陈。”
“还有,跟我作对,你也没好处。”
他顿了顿,嗤笑一声,“那么不服老,不如试试?”
语气狂妄,不留情面,锋芒毕露。
昂威不再多言,随手抬起手腕,扫了一眼时间,皱眉。
他懒得再浪费时间。
缓缓抬手,车窗无情地升起。
“有事,不送。”
他语气淡漠,最后吐出两个字。
“舅舅。”
引擎轰鸣,黑色劳斯莱斯绝尘而去。
四面八方,无数辆黑车汇入道路,迅速尾随,护送离开。
阿努半道上和车队碰头,黑色车门打开,昂威毫不犹豫地下车,接过黛羚。
她头垂在一侧,脸色苍白。
“医生怎么说?”
阿努深吸一口气,“黛羚小姐好像头部神经受过严重创伤,刚才因为太激动就晕过去了,脖子也有一个很深的伤口,还没愈合。”
昂威低头,拧眉看向她脖子上的纱布,抬眸,声音冷了一度。
“你跟她说了什么?”
阿努有些支吾,但还是如实汇报。
“......我说,宝莉自杀了。”
“混账!谁让你说的!”
昂威厉声怒斥,阿努再不敢吭声,低下头。
他转身,视线还恶狠狠停留在阿努身上,最后一秒才收回眼神。
弯腰将黛羚的身体小心放进车内,他缓缓俯身,小心翼翼伸手去触碰她脖子上的纱布。
揭开来,仔细查看,一道未愈合的刀伤,伤口还在渗血。
曼谷,已经变得危险。
他必须立刻带她离开去北部。
刚刚的消息,欧绍文在黛羚离开香港后,迅速也回了泰国,目前行踪不明,他在暗处,随时可能出击。
这场游戏,已经走到了最后的收网阶段,他临时决定,计划提前,红木棉将在一天后正式开业。
这一战,是他和欧绍文的正面决战,他不可以掉以轻心。
(周一到周三会忙一些,发得少可能也发得晚,周四开始多发。另外,我知道你们不想再虐了,把简介写完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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