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练总,那这个张小萍。。。。。。”
段翔额头冒出了汗,论起来,这件事不管下面出了什么问题,终究是他把付款流程稀里糊涂给批了,看起来就像只是象征性地用鼠标点了那么一下,走了个审批的形式,压根就没有发挥“审核”的功能。
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他管辖的范围太广,要思考的问题太多,要见客户,要出差,他批流程也向来是走马观花,问一两句,知道个大概,顺手摁一下鼠标,就那么点掉了。
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他时间有限,精力也有限,他不可能事无巨细的。
可道理如此,出了事就难辞其咎,说多了,就是借口。
职场上,要么看结果,要么抓过错,谁管你平时是不是累成狗?
就算是你下面的人出了问题,那也是你工作出了问题,要么管理疏漏,要么监管不力,要么用人不当。
总之没跑了,好的坐一阵子冷板凳,严重的,可能就此翻不了身了,早晚拍屁股走人。
练一森典型的老板思维,精致的利己主义,把人当工具使,但他现在还离不了段翔,见段翔态度还算端正,很快换了和缓的语气:
“张小萍这人不错,你啊,当时就应该逼我见一见她,形象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一般吗,有人格魅力,其他没必要看的那么重。”
段翔笑着点点头,却在心里暗骂:
【他妈的什么话都被你说了,当时是你一口回绝,还说什么形象过不了关,一切免谈!】
练一森喝了一口茶,端详段翔片刻,继续说:
“我觉得,趁这件事,就跟程熹解除合作关系吧,我怀疑她跟猎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我不相信她不知道张小萍来面试过,这个张小萍跟我聊,一开始就提到小凌,还把小凌大家赞赏了一番,说她工作认真负责,待人接物都很到位,搞的我一直以为是小凌找的这个人,稀里糊涂的整这么一出。
不过还真多亏了张小萍提到小凌,否则这10万的冤枉钱就花出去了!
要不这样,程熹走了,把小凌提拔为人力资源经理,我看这段时间她把招聘团队的管的挺不错的,年轻有冲劲,又负责任,还聪明,人力资源工作也没什么难的,我看她完全没有问题,你说呢?小段。”
练一森自说自话,他早就想好了这步棋,把手伸到了段翔的管辖范围内,提拨凌岚儿踢掉程熹,只不过比原定计划快了些。
段翔心中不悦,练一森等于是越级排兵布阵,他有被架空的感觉,但也只能隐忍着提出自己的观点:
“练总,凌岚儿现在的工作重心还在招聘上,现在招聘强度很大,如果她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管理上,招聘这块的工作可能就没办法兼顾了,而且,凌岚儿她的人力资源管理经验也不足,我担心直接让她接手,下面的人会不服气。”
练一森笃定地摆摆手,否定道:
“下面的人不服气?你不是说,刚开始,她接手招聘管理的时候,下面的人也不服气总搞事吗?现在半年不到,不管的挺好的吗?
管理都是相通的,她在这里能做好,在那里也能做好。
至于,你说的这个人力资源管理经验不足,也没关系,她刚开始一点管理经验都没有,不也是很快就上手了吗?而且她是个管理学硕士,学习能力指定没问题吧?
你就听我的,放心大胆的用,只要人品没问题,多给年轻人点机会,依我看,程熹除了年龄大,小心思多,别的一点都比不上小凌,去年年终工作会议上,那不是高下立见吗?”
练一森说完,看了看段翔,段翔表情有点复杂,似是犯难,练一森心中不悦:
【这是老子的公司,我发你那么高的工资,你给我捅这么大篓子,还有什么资格在这违背我的意愿,我说行就行!】
随即,练一森狠拍了一下桌子
“啪!”
说道:“就这么定了!”
段翔点头:“嗯,行,那练总,招聘团队再补个新人进来?”
段翔心里想的明白,公司是练一森的,练一森怎么说,他必须得服从,那么工作得看结果,他必须得保证招聘团队的工作业绩,抽出一个人提拨上去,就必须得有一个人补进来,否则招聘业绩做不上去,练一森又得问责。
“什么?哎呦,段总啊,为什么要补人啊,小凌不是可以继续做招聘吗?你做管理的,得考虑考虑公司的用人成本吧?”
一说补人,练一森瞪着眼睛不干了。
段翔长舒一口气,心平气和道:
“是这样的,练总,凌岚儿接手人力资源管理,肯定要分散她一部分精力,就没法全身心做招聘了,我说招人,就招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也行,分担一下吴芳芳和李薛明手里的基础岗位招聘,把凌岚儿手里的重要岗位再分给吴芳芳和李薛明。”
练一森态度武断,一口否决:
“不用!人力资源团队里有具体做事的人,像唐锦、石思涵都能帮她,小凌也就管管,指挥一下,还能占她多少精力?
她不是喜欢加班吗?多出来的工作加加班不就出来了吗?
再说了,人力资源就那么点事,没什么复杂的!不用补人!”
办公室里一下变得死寂,段翔的提议一再被否决,他心里很不痛快。
练一森也一肚子的火气,还隐忍着呢,他越想越觉得段翔把他当冤大头,现在都开始怀疑,之前是不是已经花了很多冤枉钱?
短短的一个小时不到,练一森已经对段翔——他之前的得力助手,积累了满腔的负面情绪。
“小段,要不咱就这样?就这么说定了,程熹让她赶快走!”
练一森是个急性子,他先打破沉寂。
段翔调整一下坐姿,思量片刻再次沉声:
“那,小凌升职,他的工资是不是要再给她提一下?”
这种事,段翔作为公司副总裁,他完全有权限可以直接裁定的,因为他管着人力资源,他了解市场上的薪酬水平,可是今天,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情况下,他失去了独断的自信,是练一森剥夺了他的自信。
“她现在多少?我记得她才刚调薪不久,程熹现在多少?”
练一森阴沉着脸,只要一听到钱的事,他就烦,涨工资不是发奖金,奖金是一次性的,工资一旦涨了,那就得月月发,年年发,在他心里,员工都要有奉献精神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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