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走至凌锦意身边,垂眸看着女孩。
女孩忙举起四个手指头来发誓,“放心,安全为重。我会好好的待在宅子内,不会出门,连曹玉安都遇刺了,我这个小命更危险。”
“不是。”
她一愣,“什么不是?”
男人摇摇头,“需要你去查,你心中所想。”
“啊,你是指……”
萧景城一点头,“没错,这个想法属实大胆,却又不能掠过。你去查,我和曹玉安继续从别处入手,搜索郑延庆罪证。”
话音落下,他故意停顿几分,仿佛在询问凌锦意,可不可以?
凌锦意激动得眼泛泪花,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搞事情,啊不是,查案子了。
她猛点头,“放心,我一定查出此案。”
萧景城紧接着开口,她本以为些注意危险之类的老话,没想到!
他双眼眯起,笑道:“凌锦意,不如我们打个赌?”
“打赌?好啊,我最喜欢打赌了。”
她得意洋洋的问着男人,“赌什么?”
“就赌谁更快让郑延庆绳之以法,让漕帮归属朝廷。”
“赌注呢?”
萧景城并没想好,一摊手,“无所谓。”
无所谓三个字一出,简直是放狠话的标配,充分展示了对对手的轻蔑。
凌锦意心头那股好胜心陡然而起,她猛地起身,想要和对方平视,奈何的个子矮。
她后退一步,踩着椅子俯视着对方,“我肯定会赢!”
互相撂完狠话,萧景城便急匆匆走了。
凌锦意看着满桌子的菜也吃不下去,找来墨竹询问细节。
墨竹将自己连夜查到的消息,摆了出来。
三张纸平铺在桌子上,纸上密密麻麻的记载着与郑延庆来往的生意人。
最要命的是,单子上只有三分之一有清晰的人名身份。
剩下的三分之二都是接头地点和接头人。
这一一对起来,非要查到猴年马月去?
凌锦意略微看了遍,蝇头小楷看得她眼睛花,“不是,这……郑延庆一个当官的,怎么和如此多的生意人来往?”
“买卖官职,收取贿赂,洗白钱财,与生意人来往当然密切。”
留给当朝太后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揉了揉额头问道:“十年以上的有多少?”
“这些就是十年以上的,最近接触的以及零散接触的,都没给您拿过来。”
“……”
墨竹见她久久不语,忙问了句,“主子,您要从何处查起?”
“不行,不要慌,我想静静。”
决不能一个个的去查,一来时间不够,二来她和萧景城还有赌约。
可……萧景城怎么会突然和她打赌?
拼命的让她远离危险的事件,才是萧丞相应该做的。
她托着腮问道,“喂,昨晚我有耍酒疯吗“?”
墨竹十分确定的点点头。
“那我说了什么干了什么?”
“不知,都是萧丞相在独自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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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破解一桩凶杀案,要先将自己想象成杀人犯。
从他的思想动机和行为出发,他要顾及什么,要怎么做……
带来光明的人,往往要最了解黑暗。
凌锦意双手合十,坐在桌边,一整天都在思考桌上的这份单子。
以正常的逻辑来想,此事肯定越隐秘越好。
可这是正常的逻辑,谁都能想到,那就不好玩了。
她猛的睁眼,一指桌上的某个名字,“就他,我们来会会他!”
方大狗,二道贩子,拉纤说媒打杂无一不干,无一不会。
类似于现在的中介网站。
他是郑延庆的常客,无数的买卖都是他做中间商介绍的。
一来,他和郑延庆的交易完全清楚,见了几次面在哪里见面,墨竹都翻个底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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