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茹儿对薄荷叶过敏吗?”
“未曾使用过薄荷,奴婢不知。”
那宫人满脸惶恐,不知太后怎突然提起此事,想问又不敢问,眼中无措都快冒出来了。
凌锦意笑着安抚,“无妨,哀家只是随便问问。”
进了内殿,床上的贤阳挣扎着起身行礼,凌锦意连忙拦下。
在旁伺候的便是当日的琅姑姑,以及慈安宫调遣过来的如意。
凌锦意问了几句身体情况,都是些旧疾,咳嗽惊梦,浑身虚弱无力等等。
也请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瞧了,开了几道补身子的汤药。
如意别有深意的说了句,此为心病。
凌锦意会意的点头,替女孩掩着被角,“哀家回来了,你的事哀家自会做主。”
贤阳眼睛一亮,略带笑意的说了句,“谢过太后。”
贤阳虚弱,凌锦意没敢多待,随口说几句又赏了些东西,便撤出了内殿。
来到外院,如意也一路跟来。
只剩下他们自己人时,说话便方便许多了。
“当日,贤阳公主是被德阳宫的宫人约了出去,见到了德阳公主,彼此说了没两句话,她便晕倒了在了草丛中,醒来衣衫不整,众人围绕。
贤阳公主本想如实禀告,德阳却有人作证,中途是在清凉台醒神,这才明白中了圈套。”
凌锦意瞧着四下无人,低声问道:“那茹儿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如意点头,解释道:“请琅姑姑检了一番,确实没有伤及身子。不过,众人都瞧见了衣衫不整的模样,无论是否走到那一步,都被冠了不贞的名号。”
流言蜚语比什么都要伤人,贤阳也是因为这个才病倒的。
旁听着的汐儿突然提道:“不对,既然把人约了出来,还迷晕了,袍子衣衫都给扒了,何不做了最后一步。”
她眼神带着冷意,“怎么想,都是最后一步做了,更为保险。”
凌锦意挑挑眉,合着你更狠。
如意摇头,“这个便不知晓了。”
女孩抿着嘴,又想了片刻,“贤阳公主在昏迷之际,好像听到了什么争吵。我问了守岁那日跟着的宫女,她说衣衫草丛明明就要行不轨之事,确实被什么突然打断。”
凌锦意断言,“那肯定是侍卫,太监也没有家伙事。”
一言出了,两位姑娘脸都有些泛红。
凌锦意干笑了两声,“额,此事我再去的御花园转转,如意先留在翊坤宫。”
如意一福身,“奴婢遵命。”
她看着眼前的女孩,笑容暖暖的两个梨涡,越发的喜欢。
“不是奴婢,你隶属于皇城司,应该自称卑职。”
如意并不介意,“称呼而已。”
凌锦意颇为固执,“不不,你是自由身,与平常的奴才不一样。”
如意眨眨眼,觉得今儿太后跟平常有点不同,哪里不同,还说不上来。
“那名奶娘你竟然真的能找到!也是厉害,我本来都不报希望。如意,这次算你的头等功!”
如意灿烂的一笑,“确实受了不少的苦,结果好便好。”
凌锦意别有所指,“没错,结果都会是好的。”
“……?”
太后今儿是怎么了,太久没见,太想她了吗?
如意存了个疑,继续禀告,“想着等太后回来吩咐,我便把那奶娘安排在了皇城司。”
她顿了下,思虑周全,“皇城司有您从亲卫军调过来的侍卫把守,绝对安全。”
凌锦意满意的点头,“好。”
话音落下,二人静静地望着。
如意摸了下自己脸颊,忍不住问道:“太后,奴婢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额,没有没有,突然觉得如意像是南方人。”
她说这话,询问的目光看向汐儿。
汐儿向来不擅长说客套话,都是自家人,她也懒得应付。
她脑袋一转,明显不想参与话题。
如意则温柔许多,她笑道:“儿六岁进宫,六岁以前的事都不记不得了。一晃在皇城里生活十几年,已算是北方人。”
“这次如意立了功,回头哀家送你一个大礼。”
如意本想拒绝,可看着自家太后眼冒亮光,她便谢恩领旨。
从翊坤宫出来,凌锦意便打发汐儿走一趟亲卫军,让他们查查是否缺值的侍卫。
再查查守岁那天,谁在御花园当差。
汐儿本不想去,经不住凌锦意蹿腾,人傅首领可是给你送来一碗饺子的!
汐儿内心叹气,不情不愿去了皇城方向。
在回慈安宫的路上,凌锦意半路突然转弯,带着阿英又去了御花园。
阿英在旁念叨,“太后,您想要为贤阳公主伸冤,奴婢懂。可事不是一天做完的,您总要先吃饭的,人是铁饭是钢,您不饿吗?”
凌锦意低头捏了捏小肚子上的肉,“饿是饿,我过年胖了好多斤,要减肥的。”
“减什么肥,在奴婢的家乡吃的越胖越多人要,说这样的女孩有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呀!”
……
御花园的掌事嬷嬷,极其富态雍容,乍一看如同花丛中的牡丹。
凌锦意记得,当年李胜紫叶小柴之事,管事的还是个尖嘴猴腮的太监。
如今,大大小小的管事都换了人。
那嬷嬷名唤夕月,是当年先皇太后亲赐的字。
凌锦意颔首表示,这两个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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