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信心满满地与陈昂打招呼，陈昂自然不好表现的太过冷淡，只好笑着一一回应。
就在这时，卓老突然打断掉：“行了！都别套近乎了，香水已经稳定下来了！”
众人闻言，立刻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香水上。
原本陈昂才是清奇香水部的部长，但大家到底对陈昂还是不熟悉。
这位空降的部长，虽然屡屡创造奇迹，让人刮目相看，但到底资历还浅，无法服众。
相比起这个时不时就消失十几天的神秘部长，众人明显更信服与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卓老。
或者说，从某种角度而言，他们已经不是在跟着陈昂混，而是跟着卓老混。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三，其一是陈昂在自己公信力还非常低下的时候，请了长达十几天的长假，让这些手下的这些员工感到没有安全感，也因为这段空白的时期，造成了接触时间短，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归属感。
其二是自从陈昂将配方交给卓老后，就一直像甩手掌柜一般，对研发进度置之不理，好似完全不在乎一般，这种态度，是这些认真勤奋的研发人员所不喜欢的，只是碍于陈昂的身份职位，才没有说出来，这种隐患，暂时还是属于隐形，看似不算严重，但将来若是爆发出来，恐怕会引来难以想象的后果。
至于其三，则是卓老的人格魅力和长时间工作在第一线，与这些员工们共同进退，形成了亲密无间的默契，再加上卓老在丽都时尚老牌的资格，自然让人信服，选择跟随。
所以之前众人看似热情与陈昂打过招呼，实则心中对陈昂这个空降部长，已经没有太大的好感。
甚至他们已经暗暗想着，如果这次卓老研发香水成功，直接超越陈昂的原版香水，那么到时陈昂的作用就变得可有可无，即使被拉下马，强制辞退，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公司的黑暗，远比小公司来的更加惨烈血腥。
无形的刀锋交错，并不比明晃晃的实战要安全多少。
想到陈昂可能退位的事情，以前是方震手下头号狗腿子的顾一，此刻不由转动着眼珠子，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你们看好了，我要打开试验香水十一号了！”
就在此时，卓老将手完全地放到了香水瓶子上，老当益壮的高喊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彻底吸引而来。
众人都屏住呼吸，目光彤彤地盯试验香水十一号，生怕吸气声，会打扰到卓老，从而影响香水品质一般。
这种紧张气氛，也感染到了陈昂，让他不自由地看向试验香水十一号。
“陈昂部长，不知道你对试验香水有什么看法？”
就在众人等着卓老打开香水，验证品质的时候，顾一突然开口，向陈昂问了这么一句。
众人闻言，心中也动了心思，想听听这位原版绝世香水的制作者，对这瓶试验品的看法。
就连即将打开香水塞子的卓老，都停下了手中动作，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陈昂，等待着对方的评估。
这算什么问题？有没有搞错……我哪懂香水的品质之分，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试验品十一号大概处于什么档次……
说实话，陈昂作为对香水一知半解的新人，还真不知道这瓶香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成绩，能闻出香水香不香就不错了，指望他通过外表就看能出香水的品质，那可就天方夜谭了。
不过盛情难却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根据之前绝世香水的调制难度和卓老的水平，进行了一番大概的评估，最终组织着语言，缓缓地说道：“这瓶试验品十一号，光看外表和色泽，就能看出来大家一定是用心地去调制了，并选用了优质的材料，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成果……”
好话，谁都爱听。
在场每一个人都为试验品十一号努力过，奋斗过，甚至日夜加班过！
他们可以自豪的说，这瓶试验品十一号，就是他们这十几天来辛勤努力的最好成品！
因此得到陈昂的肯定，得到这位原版绝世香水制作者的肯定，众人还是很是骄傲和高兴的。
他们的脸色渐渐浮现出笑容，静静地等待陈昂接下来的评价。
就连卓老都暗暗点头，神色间露出一丝傲意，精芒毕露。
很显然，在场之中，对试验品十一号最满意的人，就是他。
十几个日夜不停的赶制，十几个日夜的不停奋斗，才终于做出了试验品十一号，这个总结前面十个失败品经验后，重新制作出来的完美之作。
卓老完全有理由相信，这瓶香水，可以超越绝世香水！
他蓦定，坚定，深深地相信着这一点，这是长达三十多年从业经验的自信！
然而陈昂的下一句话，却让他错愕！也让所有人错愕！
“……但是！但是与原版的绝世香水比起来，这瓶试验品十一号，就显得远远不够格了，大概最多也就只能到达绝世香水十分之一水平吧。”
陈昂根据自己的想法，自然而然的说道，丝毫没有发现一旁的秦惜弱，一直在拉扯着他的衣角，似是想要提醒他什么。
正当他一头雾水的时候，周围视线突然变得黯然了几分。
陈昂抬头一看，发现众人正气势汹汹地将陈昂包围在中心，脸上全是义愤填膺的气愤。
“十分之一？好大的口气！就算是你部长，也不能这么信口开河！”
“呵呵！十分之一，那岂不是说，试验品十一号和绝世香水的香水还有着十倍的差距不成？”
“一派胡言！丽都时尚几乎最顶尖的香水研发成员都在这里，一起精心研究了这么久，才调制出试验品十一号，结果在你口中，直接成了垃圾不成？”
不仅众人群情激愤，就连卓老脸色也不好看，他劳心劳力这么久，才弄出一瓶试验品十一号这个得意之作，结果陈昂这个偷懒了半个月有余的部长，一来就直接说自己的得意之作远远还未格，与他的绝世香水有着十倍的差距。
这不是打脸，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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