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小月!赶紧跑!”
江司年边喊边跟姜月使眼色,趁沈疯子想要去追她们几个小女孩的时候,用手臂紧紧勒住了沈疯子的脖颈。
任由沈疯子沙包大的拳头挥向他,江司年就是不松手。
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松手,沈疯子肯定会把他往地上摔,他会被摔死的。
沈疯子被勒的喘不过气来,身体晃了几下,几秒后轰然倒地。
江司年趁机跳了下来,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找爸爸。
跑出竹林后,几个小孩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茉看着江司年红肿的侧脸又哭了,“江司年,是不是很疼?”
确实很疼,疼的江司年都快晕倒了。
但是爸爸说过,男子汉流血流汗不能流泪。
更不能让女人担心。
所以他呲着牙笑,“一点都不疼,你别哭了,哭的好丑。”
这时,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口袋里的饺子。
可是拿出来的时候却已经全部都散了。
白茉吸了吸鼻子,“是送给我的?”
她拿起一块还算完整的尝了尝,“很好吃,江司年谢谢你。”
几个孩子一路回了军属院,把沈疯子在竹林欺负白茉的事情告诉了江骋和司蓉。
这件事很重要,江骋跟司蓉商量了下,兵分两路。
江骋去部队跟有关领导汇报,为防止他再犯罪先把他控制起来。
司蓉则让人通知了白茉的父亲和母亲。
白连长和太太来的路上得知了自己女儿刚刚经历的事情,心惊不已。
司蓉帮着白太太一起给白茉检查了下,好在除了裙角被撕裂了些没受到别的伤害。
但还是对白茉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浑身发抖了很久。
一直重复着,“不要,不要,”
别说白母白父了,就连司蓉一个老师看了小姑娘这种模样都心疼到不行。
“我一定会让那个该死的沈疯子付出代价!”白父对江骋道,“司令,他这样在海岛上对咱们海岛上的孩子是个极大的威胁!”
江骋点了点头。
沈澜即使疯了也确实是个隐患,这次或许是除掉他的好时机。
“今天还是要多谢你们家的江司年小朋友,否则事情说不定会更糟糕。”
白斌蹲在江司年面前,“叔叔谢谢你,谢谢你救了茉茉,欢迎你以后常来叔叔家里玩。”
他也从心里感慨,自己从前太浅薄了,常听岛上的孩子们说这个江司年是个坏小子,心里不赞同女儿跟他做同桌。
没想到这个坏小子竟会有这样见义勇为的一面。
他高度的赞扬了江司年,顺便把江骋也夸赞了一遍,夸他虎父无犬子。
说实话,普通的夸赞对江骋已经免疫,他从小到大得到了太多的夸奖,但因为儿子,这还是第一次。
看来媳妇说的对,儿子以后可能适合当兵,骨子里有军人的勇气和毅力。
江司年脸上的伤一个星期才好,这一个星期,同学们都用看小英雄的眼神看着他,他享受极了,有些沉浸其中,不希望自己脸上的伤好了。
甚至还想自己对着镜子再来几下,也好再多当几天小英雄。
而游荡在岛上几年的沈疯子也被部队派人关禁了起来。
有传言说他被枪毙了,也有传言说他被关在了一处海上监狱。
具体地点连江骋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沈澜被关押这件事不简单。
或许跟白茉事件关系也不大。
他心底隐隐有关于那方面的猜测,那是关于更高层的。
估计被拉走研究了。
沈澜啊沈澜,终究还是扛不住重生这样的大机缘。
……
这次之后,总喜欢把眼睛笑弯成月牙模样的白茉性格腼腆了许多。
在学校里,除了江司年她很少再跟别的同学说话。
事情已经过去,但流言蜚语却没有过去。
小岛上的流言也变了味道,有人说是因为白茉小小年纪不正经,勾引了沈疯子,活该。
她要是正经的话,每天为什么会打扮的花枝招展?
那些流言像是看不见的刀子一样,戳着白家人。
有一天,江司年在路边玩蚂蚁的时候,白茉来跟他告别。
“江司年,我要走了,来跟你说一声再见。”
江司年有些惊讶,“为什么?”
“我们要搬家了,”白茉把一个小笔记本放到江司年手里,“这个送给你。”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香菇肉馅味道的少年。
江司年看到笔记本上画着一朵盛放的向日葵。
开的那么耀眼,那么绚烂,就像是白茉从前的笑容那样。
留给江司年最后的记忆,是白茉的背影。
白色的长袖衬衫,黑色的长裤。
江司年这才想起,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白茉穿裙子了。
不穿公主裙的公主还是公主吗?
江司年想,罪恶的从来都不是裙子,而是人心。
白茉离开不久,江司年也要回老家了。
他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是偷听来的。
这天他又闯祸了。
把一个孩子头给打破了,因为那个孩子说白茉骚勾引男人不要脸。
江司年知道晚上自己必会遭到一顿毒打。
没想到爸爸回家就跟妈妈在房间里一直说话。
江司年觉得爸爸妈妈一定是在商量怎么打他,所以就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然后就听见了爸妈在商量回老家的事。
老家?
他们的家不就是在海岛上吗?
江司年好像还听到了妈妈的哭声,本来以为是爸爸欺负妈妈了,可是江司年转念一想,谁欺负妈妈爸爸都不可能欺负妈妈的。
这个闯祸的夜晚江司年没有挨打。
睡醒后的第二天,爸爸妈妈已经收拾好了一个行李箱。
他们一家人踏上了回淮阳的路。
“放心,妈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江骋嘴上说着宽慰的话,但心里明白,这种安慰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他想,是时候回淮阳了。
他不想再看到媳妇这样遗憾痛苦的眼泪。
司母住院的第三天,司蓉一家人终于赶回了淮阳。
“蓉蓉……”病床上,司母没有意识的念叨着自己最小女儿的名字。
双手挣扎在空中,十指翻飞,像是在理凌乱的丝线。
“妈这是在惦记小妹呢,”司家大儿媳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角。
病房门被推开,司蓉小跑着进来,扑跪到司母病床前,泣不成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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