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借?跑到某个混血种组织头领那边说,啊呀呀,城东某某地方有条龙,帮姐姐我一起杀了他咱们三七分成?”路明非翻白眼。
“嗯,差不多吧。”路鸣泽点头。
路明非瞪眼:“喂!别人叫他们去屠龙他们就去?!虽然对方是条美女龙也不能舍生求美到这种地步吧?”
“她可以制造一个身份嘛,比如一个秘密的投资者,或者悬赏人,加上她会提供装备,世界上的赏金猎人多的是。”
“就算有人接了她的状子,一般人是不可能伤到芬里厄的吧?师兄一个人也是开了挂的。”
“是啊,她一开始也是尝试联系那些,游离在卡塞尔监管范围外的一些混血种,但他们缺少系统锻炼,对屠龙没有经验。在浪费了大量的武器后,耶梦加得才发现,只有借助卡塞尔学院,派出哥哥你这样先进分子,才有可能给芬里厄带来重创,帮助她杀了芬里厄。”路鸣泽拍拍路明非的肩膀,竖起大拇指。
“去你的先进分子!老子从来没想要当什么先进分子。”路明非一巴掌拍掉他的大拇指,“你只要告诉我,一会儿怎么从那个什么空间封锁里出去就行了。”
路鸣泽摊了摊手:“这件事儿,我可无能……哦,这个老混蛋。”路鸣泽突然低声俺妈,面目一瞬间狰狞。
“怎么了?”路明非不解。
“噢,没什么。哥哥这回你走运了,有人来救你了。不过别高兴的太早,哥哥,会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发生,暂时躲过了,早晚有一天也会来的。那么屠龙英雄路明非先生,一会儿可要好好把握机会。”路鸣泽一挥小手,一股力量把路明非推了出去。
“喂!什么意思嘛!这次叫我来到底是要干嘛!一会儿什么机会啊!!”路鸣泽的身影越来越远,路明非大叫。
“你很快就知道了。”渐渐暗淡下去的视线里,路明非听见路鸣泽轻声说。
零突然抓住路明非的手:“站稳了。”
“啊?”路明非还没回神过来,他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地面突然上下震动起来,随即猛烈的左右摇摆。
“地地地震了?!”路明非大叫,“不是说上海所在版块超级稳定从来不地震的吗!?”
“也不全是,只是没有在上海本地发源的强震。”零的身子歪了一下,眼睛看不见导致平衡感下降,零尽量压低身子站稳。
“一会儿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路明非突然知道路鸣泽指的是什么了。
“死小鬼,直接告诉我要地震不就好了!”路明非咬牙,伸手一拽把零拉进怀里,酒柜里的玻璃器皿噼里啪啦往下掉,屋顶的酒杯也像下雨一样砸下来。路明非拉着零在酒柜侧面蹲下,防止被酒器砸到,就算天花板裂开掉下来,也能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安全区。路明非暗自庆幸为了陈雯雯去参加消防地震知识大赛,此刻派上了用场。
“这是什么情况!?”路明非大吼,四周轰隆隆的噪响,即是两个人头靠着头,不扯着嗓子还是听不见。
“不知道,但是在这根柱子附近,震动稍微轻一点。”零也提高了音量,“这不科学!应该是某种言灵引起的。”
路明非惊恐回头看着他们此刻依靠的柱子。
像是知道路明非在想什么一样,零补充了一句:“但应该不是这只三代种。”
“你怎么知道!”
“猜的。”
“……”
零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你听!”
“听啥?这地方怪吵的,我就听到玻璃摔得噼里啪啦响……”路明非愣了愣,突然觉得酒香味浓重了起来。本来他们就躲在酒柜边上,屁股下全是酒水,本来已经麻木的嗅觉突然再次恢复了,因为那酒香变了,掺着着咸腥的气味,那味道像是——海水!
“海海海海海啸?!”路明非惨叫声刚落,巨大的水流冲破门窗倒灌而进,玻璃碎片弹射而出紧接着又被水流淹没,门口的门板整块飞出,直直砸向路明非和零藏身的地方!
五分钟前。
闻思泉挣扎着从人肉山下爬出来,她的面目完全狰狞了,咧到耳根的巨口内满布着匕首一样的利齿,她挣扎着,冲着肌肉男嘶吼。
“看来那种药剂,把你的骨骼强化到一个相当恐怖的地步了。”米其林先生微皱眉,闻思泉的抗打能力超出了他的预料,青铜御座是有副作用的,用久了会给骨骼和肌肉造成巨大负担,是很难恢复的伤害。
闻思泉发出尖厉的啸声,她的尾巴被压住了,只能努力扑上去撕咬他。
突然,闻思泉的进攻停止了,她的脸上露出了犹豫和恐怖,随即闻思泉扭头——她的头可以转360度!闻思泉扭头,一口咬断自己的尾巴,她痛得抽搐,满口的血肉堵住了她的呜咽。但闻思泉没有停留,蜷身蓄力,箭一般从米其林先生身边掠过,四足着地仓皇奔走。
米其林先生茫然,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梧桐落叶越来越多,他抬头,没有风的时刻,细枝末叶在颤抖。
地震!
米其林先生顿悟,闻思泉四肢着地,对震动的感觉更明显。青铜御座增加了他的自重,削弱了神经末梢的敏感度,所以他没发现。
好奇怪,闻思泉会害怕普通的地震?哪怕断尾也要逃走?
难道是某种高阶言灵!
脑中的想法刚闪过,震动越发猛烈起来,远处传来轰轰的噪响,尖叫声此起彼伏。
米其林先生抱住树干望向远处,暗灰的天际,一道雪白的水线高举天空,那浪头的高度足有十几层楼高,并且还在往上冲!
米其林先生呆住了,像是有细雨从天而降,扑面而来,温柔得像情人的手。
“靠!”这种时刻,再高端的言灵也没有用啊!除非某人的言灵是变成一条像橡皮糖一样耐摔耐撞的鱼,或者变出一只不会覆没的船,那可能随波逐流还能活命。
青铜御座……完全没有效果!
此时在某栋高级写字楼底楼,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人正在大厅里整理衣襟,侍女恭敬地为他递上长柄黑伞,另一位侍从捧着托盘走近,盘里是一只带着水珠的香槟色玫瑰和烫金的卡片。
老人戴上一顶羊毛混织的绅士帽,帽檐下的脸庞俊朗地出奇。
“哦!谢谢。”老人把玫瑰别在在帽檐上,侍从举起镜子帮助他调整位置。老人举手致谢,戴上他的牛皮手套,接过了侍女手中的伞。
“替我跟经理说声谢谢。”老人拿起那张卡片挥了挥。
“哦不,这朵花不是经理叫我给您的。是16层的日本公司的一位主管。”侍从回答。
老人挑了挑眉,微笑:“我知道了。请帮我转达我的谢意,还有,跟他说,他种的玫瑰还是一样漂亮。”
老人走出写字楼,仰头看天,有细微的雨珠洒在他的帽檐。
“校长先生。”一辆漆黑的宝马无声停下。
“唔,回去吧。我自己走走回去。”昂热挥了挥手,撑开伞走进雨中。
当年格陵兰的那个东西,终于要发挥作用了么?昂热默默想。芬里厄的觉醒导致北京小震频繁,今年中国沿海地区也不安稳,发源地却远在日本,想来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这几年古龙贵族的觉醒频率越来越快,总有一种大战逼近的感觉。
昂热从皮鞘里抽出那把折刀,手工开刃的刀口平滑如镜,昂热在刀身上看着自己的眼睛,有一种狮子一样的寒芒:“今天就拿你祭祀吧。既然随着祖先苏醒,那么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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