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路明非和零拿着打印好的新的身份资料登上了校长的私人飞机，不出意料，楚子航已经闭着眼睛坐在里面假寐了。
“哟，师兄好！我们又一起出任务了！”路明非凑过去打招呼。
从得知出差的地点在中国起，路明非就猜测跟他搭档的会是楚子航。按照执行部的思维，他和楚子航曾经有过合作，虽说中间出了点小插曲但总体还算合作圆满，他们以后经常合作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过和零合作就是意料之外了，女王陛下长了一张惊艳四座的脸，一看就是外国人，要混进国企里面岂不是有点难度？莫非要她应聘翻译？
“嗯，这次行动我是组长，请多指教。”楚子航睁开眼跟路明非握了握手，冲着零点了点头。
“到了上海，我们要自行打车去宾馆，那边不会有任何的接应。”楚子航说，“这次的任务，我们与学院唯一的联系就是手机上的定位系统，有任何的消息，将会通过特殊手段传递给学院。以往邮件、信件、短信之类的方式全都被禁止，因为以前的专员很有可能就是这么暴露的。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和学院的联系完全断开了。”
路明非举手：“特殊手段是指什么？”
“贴吧。”楚子航说，“你的身份之一是一个贴吧的管理员，任何信息都会用加密方式以帖子的形式发送。你的工作手册上应该有加密的教程。闻思源无疑是一位电脑高手，所以信息无法隐藏在代码里，我们使用的是字面谜语。”
“听上去难度有点大啊学长，为什么这种工作要交给我啊，我的智商乘以二还不及师兄你的零头吧，这种复杂的工作交给我真的大丈夫（日语，你们懂得）吗？”路明非苦着脸。
楚子航看着他，没有说话。
其实这样工作交给路明非楚子航是有点不放心，可是工作是学校分配的，他要应聘的是司机兼职保镖，没有机会碰电脑。让路明非锻炼锻炼也好，等他和凯撒毕业了，路明非必定要独挑大梁，若是什么事情都有楚子航和凯撒挡在他前面，等他们不在了，这个S级就真成废柴了。
路明非看着突然沉默的楚子航，撇了撇嘴：“就知道师兄你是一板一眼的按着工作手册来，其实你根本就不放心吧。反正现在我们跟学院断了联系，咱们要不适当调整一下？金箍棒只有在孙悟空手里才能转的溜啊，唐僧只要负责骑骑白马就好了嘛。”
“不，就这样吧。大家睡一会儿，明早起来，我们要分散开各自去找酒店。从下飞机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陌生人了。把各自的工作手册背熟后销毁，记得换上学校发的sim
卡，在那张卡里面，我们的联系簿不会有任何一个同样的号码，我们是完全不认识的。因此，记得把其他人的手机号背下来，需要联系的时候把信息伪装成垃圾短信。”
“明白。”路明非和零答到。
夜半。
“零？你要睡了？”看到领按灭了阅读灯，路明非小小声说。
“恩。”月色照在零身上，她的皮肤仿若透明。
路明非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睛，不知怎么有些愧疚：“任务重要，南瓜饼可能送不了了。”
“没关系，反正这次来中国也不是出游。”零淡淡说，“你的说法是：哪天你来中国玩。”
路明非挠了挠头：“想不到你记得这么仔细。”
零默默看了他一会儿，转头闭上眼睛，像是不愿再说话了。
“零，”路明非认真道，“答应了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零的睫毛动了动，像是颤抖的蝶翼。
路明非揉了揉眉心，低头继续看工作手册，这么重要的任务，如果他出了差错，他们三个都会死。路鸣泽说那是个古代混血种，不知道楚子航和零联手能不能把他制服。可是当着零的面，楚子航不能暴血，况且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暴血了，零的言灵能力也不明确，如果闻思源真的暴走要杀了他们，仅凭楚子航和零可能扛不住。
如果真的不行，他只能召唤路鸣泽了。虽然他非常不愿意和路鸣泽交易，但这次，如果是为了楚子航和零，还是会交易的把……
路明非这么想着，再一次侧头看了一眼零，阅读灯橘色的光芒斜照在她的脸上，零看上去一贯冷然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像是普通的少女一样脸上也有了血色。突然她皱了皱眉，扭动了一下脖颈，似乎睡得不太舒服的模样。
路明非赶紧把阅读灯的光调暗，零的眉舒展开了一些，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把头靠在了路明非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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