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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的风儿轻拂着街面,斜下的夕阳把整个成都城都映的一片橘红。```23wx
街市上,小贩们已是开始收起摊子,店铺也都纷纷关上门户,宁静的夜晚,很快便会降临。
宽阔的青石路上,十多骑健马缓辔而行。
诸葛均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走在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汉军前面。
跟在他身后的汉军,个个都是身量魁伟、体格健壮,一眼就能看出,他们这些人之中,任何一个都不好招惹。
除了十多个汉军兵士,典韦也骑着马,跟在诸葛均的侧旁。
“将军,那严颜早先还与我等争辩,转眼便请将军前来赴宴,莫非是所图不成?”走在诸葛均侧旁,典韦瓮声瓮气的向他问了一句。
嘴角流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诸葛均对典韦说道:“将军乃是万人敌,有将军陪同,某怕甚么?”
被诸葛均这么一夸,典韦倒是觉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道:“将军谬赞了!”
面带笑容,诸葛均没再言语。
离严颜住处尚有三五十步,诸葛均远远就看见严颜等候在宅子大门外。
双腿往马腹上轻轻一夹,他催着战马,又走的快了些。
跟在他身后的典韦和十多名汉军兵士,也都催着战马加快了速度。
远远看见诸葛均来了,严颜双手抱拳,深深躬下身子,向他行了一礼。
见严颜向他行礼,诸葛均连忙翻身跳下马背,飞快的跑到他的面前,先是给他回了个大礼,尔后牵起严颜的双手说道:“老将军请末将前来饮宴,只须在家中等候便可,如何出了宅子?”
“将军乃是汉军主将,末将怎敢托大?”被诸葛均牵着手,严颜说道:“出宅恭候,乃是分内之事!”
“诸葛将军,请!”与诸葛均客套了一番,严颜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老将军请!”诸葛均并没有跨步进入院内,而是反请了严颜一次。
二人牵着手,并肩走进了院中。
陪同诸葛均来到严颜府上的典韦等人,也紧跟着进了严颜的宅子。
严颜领着诸葛均,一路朝着内宅走去,随同诸葛均前来的十多个汉军兵士,都留在了外院之中,只有典韦,由于有着将军身份,紧随二人进了后园。
“敢问将军,晚宴是寻处花亭,你我于亭中对饮,还是在后园厅中观赏舞娘歌舞?”进了后院,一边走,严颜一边向诸葛均问了一句。
“老将军也是晓得末将!”微微一笑,诸葛均说道:“不喜在宅中饮宴,却又喜好舞娘歌舞!如此倒是让末将难以取舍!”
被他一番话给说的一愣,严颜随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道:“如此好办,末将吩咐下人,将酒宴摆于花亭之上,舞娘在亭下挑灯歌舞,如何?”
“甚好!甚好!”严颜话音才落,诸葛均就笑着抚起了巴掌说道:“老将军深知末将之心呐!”
“来人!”与诸葛均商议妥当摆宴之处,严颜向一旁的仆从喊道:“于后园花亭摆宴,家中舞姬亭下献舞!”
“诺!”一个仆从抱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安排酒宴去了。
与严颜并肩走在后园之中,诸葛均看着满园的花草和稍远处的假山、水塘,对严颜说道:“老将军乃是武官,不想竟也是有这等闲情,将这小院收拾的如此雅致!”
“末将乃是粗人,如何晓得收拾庭院!”谈及庭院,严颜不住的摆着手说道:“不瞒将军,此处乃是小女收拾。末将也是不懂这些花花草草虫虫鸟鸟的,平日便是由着她,倒让将军见笑了!”
“小姐玲珑剔透,竟是将这后园布置的如同花园一般,将军如何还这般谦逊?”夸赞后园时,诸葛均险些就脱口冒出一句,可否请小姐前来相见,话都到了嘴边,他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严颜的女儿,毕竟也是将门之后。
唐突求见,着实是于礼数不合!
有心想与严颜的女儿相见,却又不好说出口,诸葛均心内正有些失落,一旁的严颜却对他说道:“若是这庭院将军还看得过眼,末将稍后便让小女与将军说说这庭院,如何?”
心内正想着这件事,严颜恰好顺杆子爬了上来,诸葛均哪里还会不愿意,连忙不住口子的说好。
在严颜的引领下,诸葛均和典韦到了花亭下口。
花亭之上,摆放着四张矮桌,在亭子的四面边角,分别立着四名侍女。
“二位将军,请!”在亭子下止住脚步,严颜向诸葛均和典韦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诸葛均反请了一次严颜,跟在他们身后的典韦却是嗡声嗡气的说道:“怎地?某也有座?”
“典将军乃是大汉猛将,如何无座?”脸上堆着笑,严颜又请了一次典韦。
上了花亭,仨人叙了座次分别坐下。
看到另外一张空着的矮桌,诸葛均有些疑惑的问道:“老将军莫非还有客人?”
“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微微一笑,严颜说道:“方才末将与将军说过,这庭院……”
不等严颜把话说完,诸葛均已是明白了过来,“哦”了一声,一脸的恍然。
仨人坐下之后,没过多会,一个侍女跑到亭子下,向严颜福了一福说道:“启禀将军,小姐来了!”
见了严颜家的庭院,诸葛均便是觉着这位小姐必定是个颇有才情的女子,也是想要见上一见。
听闻小姐来了,他连忙站了起来,典韦则是还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看着他发愣。
“将军请坐!”见诸葛均站了起来,严颜笑着对他说道:“不过是一女子而已,将军不必如此!”
“非也!非也!”摆了摆手,诸葛均并没有坐下,而是对严颜说道:“小姐才情练达,乃是旷古绝今之才女,末将起身相迎,也是应当!”
说着话,他已是看见亭子外的小路上走来几个女子。
最前面的一个女子,穿着一身轻薄的鹅黄色罗裙,挽着流云髻儿,走路时腰肢款摆,就犹如风中杨柳一般娇柔妩媚。
看着迎面走来的女子,诸葛均脸上是满满的都是期待。
从体态来看,严颜的女儿断然不会是寻常庸脂俗粉,即便算不得绝美,也是女子中的极品!
在四名侍女的陪同下,换上一声罗裙的严飞燕,轻移莲步来到了花亭下。
到了亭子外,她停下脚步,盈盈的向亭子上的仨人福了一福,轻声说道:“小女见过父亲,见过二位将军!”
“小姐,有礼了!”严飞燕到了亭子下,诸葛均的一双眼睛,直如被人勾走了魂儿一般,死死的凝视着他,目光连挪也挪不开半分,赶忙给她回了一礼。
坐在一旁的典韦,则是站起身,抱拳朝严飞燕拱了拱,算做是见了礼。
“诸葛将军!”双手抱拳,保持着向严飞燕行礼的姿势,诸葛均直如痴了一般,一旁的严颜歪着头,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被严颜一唤,他才怔了一下,连忙再次向严飞燕行了一礼说道:“小姐,请入席!”
甜甜一笑,严飞燕上了亭子,在落座时轻声说道:“父亲着人去唤小女,小女心中还在琢磨,何等客人竟会如此无状,要见别个家女眷!”
严飞燕一开口,典韦傻呵呵的咧起大嘴,冲诸葛均直乐。
诸葛均则是臊的满面通红,把头给低了下去。
“飞燕!”朝严飞燕瞪了一眼,严颜假意呵斥道:“女子家家,诸葛将军有心抬爱,理当感恩戴德方是,如何说出这等话来?”
“父亲说的是,倒是小女唐突了!”甜甜一笑,严飞燕对诸葛均说道:“小女说话耿直,还望建军莫怪!”
“不怪!不怪!”看了庭院,已是晓得严飞燕颇具才情,如今又见了人,觉着就犹如仙子般清新脱俗,诸葛均的魂儿都被她勾走了一半,哪里还敢有半点怪罪的意思,连忙抱拳说道:“小姐说的是!末将唐突才是!”
“将军倒是大度!”甜甜一笑,严飞燕在面前矮桌上的酒樽中斟满了一樽酒,双手捧着,对诸葛均说道:“小女敬将军一盏,权作赔罪!”
“不敢!不敢!”身后侍女上前,为诸葛均斟满了酒,诸葛均赶忙端起酒盏,对严飞燕说道:“末将唐突,小姐未有怪罪,末将心内惶恐,何敢劳小姐赔罪?末将敬小姐!”
说完话,诸葛均一仰脖子,将酒樽中的美酒饮了个干净。
与他粗豪的饮酒行止相比,严飞燕则是要矜持了许多。
她一手端着酒盏,将酒樽凑在红唇上,另一只手抬起来,用衣袖遮着小口,将樽中美酒一点一点的吸了。
“诸葛将军方才进入园中,说这园子雅致,为父想到园子乃是我儿亲自画出图样,交由工匠建造,方才请我儿与将军相见!”二人饮罢了酒,严颜在一旁笑着说道:“我儿便与将军说说,这园子究竟有甚么好处!”
“园子颇小,若不精心布局,怕是难以住人!”甜甜一笑,严飞燕向诸葛均问道:“将军以为,这园子雅致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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