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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崛起的部落,再加上一头雪域上诸多部落都公认的圣兽意味着什么,答案是唯一的,不需要解释。从这一刻起,他们已经没有可能再拒绝严长老提出的,合诸部之力驱赶黑太阳的要求。否则,哪天雪域的老狐狸圣使大人借着狼口传下诸神的指示来,今天反对严长老提议的部族,将成为喀拉崛起路上的第一块踏脚石。
“苍天在上,如果雪域只剩下一块肉,我们也会先让客人吃饱。如果喀拉人只剩下一顶毡帐,我们的客人也不会挨冻。如果喀拉还有一个能战的勇士,就不会让敌人人能举着刀站在贵客面前!”雪域老狐狸圣使大人突然激动起来,高举双手,冲着西北方大声立誓。那几句喀拉语说得缓慢而虔诚,仿佛整个雪域都在听着他的誓言。
几个雪域上的重要人物见圣使立誓,紧跟着向西北方举起了双手。“苍天在上,如果雪域只剩下一片肉…….”
看看如痴如狂的喀拉人,转头再看看两个陷入局中而茫然无知的少年,一寒暗自叹了口气。他突然有些相信昆仑的话了,自己带着两个少年西出昆仑是一个巨大的错误。眼前这个傻头傻脑的少年人不是灾星,却是一颗不折不扣的愤怒的火星。
而此刻的雪域正如一个风干了几十年的枯草堆,火星溅落于其上后,结局已经不是任何人所能控制。
在宴会的后半段,宾主之间突然变得特别投缘起来。几个年过半百的长老居然一边互相灌着酒,一边攀扯起亲戚关系。几个部落之间原本距离就不算远,又都同属于白狼的后代,几百年来互相之间通婚不断。长老们彼此之间的血缘么,自然也牵扯不断了!
一会叔叔拥抱外甥,一会舅舅看见了侄儿,越喝关系说热络。一直喝到了后半夜,贵宾们才纷纷尽了兴。令人龙霆惊诧的是,喝了这么多的酒,他们居然还记得安排落雪后一同围猎。并纷纷承诺各部派出最年青,最骠悍的好手,带着猎枪前来雪域听候严长老统一调遣。
“你们在冬天围猎需要这么多人参加么?”听完严萍儿的翻译,龙霆有些不解地问。在中原的时候,他也跟着婶婶的小妹上过几次山,每次出动总有七八个人相陪就已经算兴师动众。(自已那时是小和尚出身,是不兴杀生的,可野蛮的二小姐以自己是她武术师父为由,以保护安全为借口,生生把他拽上山去。)比起刚才各部落承诺的人数来,那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泥巴碗,根本不能摆到台面上来。
“围猎,不是简单的射猎。冬天黄羊跑得慢,四下围上去,可以连窝端。最多一次,我们部落曾经打过两千多只。木仑的老婆就是在那年给他生的儿子!”严萍儿打着哈欠姿势看起来也很美。为什么要这么多人一起打猎,她其实也不理解。但在龙霆面前,少女总是想表现得聪明睿智一些,以免给这个中原伢子看扁了去。
“嗯!”龙霆稀里糊涂回应。木仑的老婆给他生儿子与多打了几头黄羊有什么必然联系,他实在弄不懂。但严萍儿既然这么解释,他也只好囫囵吞枣地听着。
“打猎,你会来么?”严萍儿见酒席前不再有什么值得翻译的话题,索然无趣地问。
“我,想去,只怕大伙不愿意去离山找带我!”龙霆脸又开始发红,讪讪地说道。
“腿在生你自己身上,你不会自己跟了去。况且你又不是不会骑马,不会射击!”严萍兄眉头微蹙,瞪大眼睛批评。
“我,我射不准!平时,平时做些小杂————,很少在马背上射击!”龙霆被少女瞪得心里发慌,嘟嘟囔囔地解释,他的反应还算快,没有说漏自己小和尚时的小杂役生活。
“叫木仑教你,他可是咱们雪域最好的猎手!曾经射下不少天上的大雁!”少女见龙霆脸红,赶紧笑着安慰。
她是一番好心,反而激起了龙霆心中的傲气。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突然涌上了心头,烧得龙霆直想与人打架。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冷笑道:“射大雁有什么了不起,手熟而已。我没认真练过,自然射不准。如果日日练习,说不定连你们雪域大雕都能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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