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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缨络看见秦小桑满脸通红,明亮的双眸中犹如一团火在燃烧,还以为自己的讪笑让她气恼了。
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可别因此而功亏一溃。
段缨络打了一张同情牌。她放低了声音:“只是不知道小藩王现在怎样了?”
秦小桑怔住。
是啊,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怎样了?
“吃完了饭我得嘱咐江青峰一声,如果有人问起,得编一套说词才行。”段缨络眉头微蹙,“现在情况不明朗,如果真让你和小藩王扯上什么关系。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回到现实中,心中的柔软却变成了身体上的柔软,秦小桑有点无奈地苦笑着。
两人都没有吃饭的胃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菜,各想着各的心思。
大家吃了饭,正准备上床休息,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霍霍”的践踏之声。
段缨络和秦小桑披衣起身,侧耳静听。
江青峰和有低声嗡语。听不清楚具体的内容。
不一会儿,江青峰前来叩门,道:“祖师姑。陆大人要见我们修罗门的人。”
“现在吗?”段缨络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嗯!”江青峰闷闷地回答。
段缨络秦小桑忙急急穿了衣服,正要出门的时候,段缨络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要帮秦小桑把袖箭绑在了手肘上。
秦小桑拒绝了:“这世间的事,最怕半吊子。要么象你一样。武世超群。要么象我一样,完全不会武功。”
段缨络一怔。
秦小桑笑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就实话实说好了,只是不要提起委托你给我当保镖的人是李千阳就行了。十句话里只有能半句假话,这才骗得过人嘛!”
段缨络淡然地笑了笑,把袖箭收在了包袱里,背脊挺直地拉门走了出去。
秦小桑自嘲地笑了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门,这才发现大家都已穿戴好了,只等她们两人了。
腰挂大刀的军官仔细地打量着他们,暗暗数了人数,道:“人到齐了,走吧!”说完,率先出了客栈的大门。
秦小桑一行五人在一群士兵地簇拥下转了一个弯来到大街上,朝东走了不到一箭地的距离,来到了琼台的衙门前。
衙门大门紧闭,被士兵守卫团团围着,有两个军官模样地人正站在衙门的台阶上来回巡视。
领秦小桑们来此的军官从腰间解下腰牌递给了其中一个军官,那人走以一旁,借着火把仔细地观看了那腰牌一会,然后将腰牌递给了另一个军官,那个军官也走到火把旁仔细地观看腰牌,然后两个互相点了点头,拿腰牌的那个军官去叩了衙门的大门,不一会,衙门开了一条缝,军官将腰牌递了进去。
秦小桑一行深夜突然被传召,又见这些军官如此慎重,大家都不由忐忑不安起来,互相递着“小心”的眼色。好在腰牌递进去没多久,门就“吱呀”开了一条缝,领秦小桑们到此地的军官见状,朝她们做了一个“进去”的手势,在前先领路先进了衙门。
秦小桑他们踌躇着跟了进去。衙门内,只有大门后站在三、两个值夜的军官,高高的屋檐上挂着两盏气死灯笼,绰绰影影的映着枝头的雪白,发出银色的光芒。
他们跟着那军官从穿堂而过进入衙门后院。
曲廊影壁,玲珑周转,竟然是一派江南水乡的庭院格局。
在这寒冷之地,竟然有这样雅致的处所。
大家都升起荒谬之感。
军官在一个小小的角门前停下,轻轻地叩了两记,门应声而开,借着雪夜的光华,秦小桑看得分明,门后是陆龙震那张清秀儒雅的脸。
陆龙震看见他们,面带微笑,轻声地道:“跟我来!”
江青峰向众人递了一个“小心”的眼神,几步上前,紧跟着陆龙震朝前走去。
大家忐忑不安地跟在江青峰的后面。
沉寂地走过一小段抄手游廊,拐了弯,不远处竟然是一片湖,旁边的树木枝叶均已凋零,挂着毛茸茸的雪绒,湖岸的青石上集满了厚厚的雪,湖水一片是薄冰,一片是流水。湖旁,是一座两间的敞厦,高高的屋檐,正中挂着约有人高的“猛虎下山”图,图的上方有一个黑漆金字的牌匾,泼墨似的写着“啸傲轩”三个字,图的下方是一张长条香案,和一张罗汉床,左右两边排着一溜太师椅。
陆龙震带着她们从敞厦左边的穿堂进入了后院。
后院是一个颇大的天井,天井的正中种着一棵合抱粗的古树,大雪纷飞,竟然枝叶茂盛,满树浓阴夹杂着白雪,色彩鲜明艳丽的可爱。
过了天井,是一幢五间的正屋,一明两暗。这样的格局,通常明的是客厅,暗的卧室或是书屋。这幢正屋的大门紧闭着,靠东边的房间亮着朦朦胧胧的桔色灯光,在这沉静中透着阴森的夜里燃着一点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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