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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隔着苏府不到两坊的街道上，秦府的马车正晃晃悠悠地朝通义坊走着，叫卖声、讨价声、打招呼声、小孩子的啼哭声，嘈杂喧哗的透过车窗的夏布窗帘钻了进来，秦小桑如老僧入定般正襟危坐着，脸上有着少有的严肃。
“瓶儿，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千策军副都统颜歌平日都和一些什么人交好，平日来往最多的官吏是哪些？”
瓶儿愕然：“颜歌，他是御林军军部的人……”
秦小桑斜睨着她。
瓶儿欲言又止。
想到刚才在红裳里发生地－－－－－－凭自己的功力。竟然听不到两人在谈些什么。
当她推门而入地时候，只看见屋子里一团团灰白色的灰烬如冥蝶般在空中飞舞。
真是聪明。
竟然用笔在纸上面写字交谈。然后理直气壮地烧掉。
很多年了，自己很多年都没有吃过这样的明亏了。
这算不算是阴沟里面翻船呢？
瓶儿不由又打量了秦小桑一眼。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颜歌，大清国军方精锐。地位显赫的实力派将军，以自己的身份，别说是调查他，就是太过靠近都可能引起绣衣门的注意。除非动用西域的谍报组织，可自己和组织里的人认识不到几个，万一这事让谍报组织知道……
秦小桑那边已对瓶儿的态度有点不耐烦了，冷冷地瞅着她看。一副理所当然把她当婢女差遣的样子。
瓶儿失笑。
管她呢！自己来的时候李千阳不是说了的吗，随她去闹去，自己只有保证她没有性命之忧就行了。
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自然有人兜着，自己何必担心。
她清清脆脆地应了一声“是”。
瓶儿的回答并没有让秦小桑开颜，反而面沉如水。眼中有深深的担忧。
这样的秦小桑很少见。
虽然两人接触地时间不长，但秦小桑不管遇到谁都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苏成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呢？
瓶儿总觉得今天两人的会面让她忐忑不安。
两人沉默不语地回到了秦府，先去给秦夫人请了安，秦夫人那里正忙着和孙雷说话，宋管家也在场，拿着个帐册似的本子在记些什么。看见了秦小桑，孙雷非常客气地向秦小桑问了好，然后带着宋管家回避到了一边的厢房里。
秦夫人解释道：“我请大哥和宋管家为你置办嫁妆呢？”
秦小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给秦夫人请了安，把先前在红裳给秦夫人订的两条裙子给了秦夫人，秦夫人很意外，怔了怔，淡淡地说了一声“我衣裳多的很。以后别再这样了”的话。可女人谁不爱新衣裳，秦小桑不以为然。略谈了两句就带着瓶儿回了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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