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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娘这么一说，秦小桑更加觉得瓶儿不简单，可面上她却装着有点慌张的样子：“那，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叫什么名字？”
扈娘犹豫了一下，道：“如果是真的话，应该叫段缨络……也说不上是好人坏人的。”
秦小桑花容失色的：“这，这是娘收进来的。我要快去禀了娘才是……”
扈娘忙拉住了秦小桑，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大小姐，也许是我没有看清楚。那人身手极高，在江湖中也颇有地位，应该不是她的。”
秦小桑却在心里冷哼一声。
你的确没有看错，什么不是她，就是她。瓶儿一定就是扈娘所说的段缨络了！
送走了扈娘回到留园，瓶儿正如闲庭漫步般地打量着留园，而桃红却站在屋檐下抹眼睛，兰媚儿则在一旁轻声地安慰她，没有看到胭脂和瑞娘的影子。
一见到秦小桑，兰媚儿立刻拉了拉桃红的衣袖，然后笑着迎了上来：“大小姐，瓶儿姐姐是来代替扈娘的吗？”
秦小桑笑着点了点头。
兰媚儿露出甜甜笑容，吩嘱瓶儿：“瓶儿姐姐，那就麻烦你把厨房水缸里的水提满了吧，大小姐中午盥洗的时候把水用光了，现在不提满了，晚上就没水用了！”桃红停住了抹眼睛的手，有点惊恐地望了望秦小桑，又望了望兰媚儿，最后又望了望瓶儿。
“好！”瓶儿淡然地笑了笑，“不知道厨房在哪时？水桶又在哪里，还要请兰媚儿妹妹告诉我才好！”
兰媚儿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瓶儿姐姐你跟我来！”说着，领着瓶儿进了西边用做小厨房的厢房去了，桃红见状，也慌慌张张地跟了过去。
秦小桑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很想劝兰媚儿一句：你和瓶儿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别瞎折腾了。可这话要真的说出口了，又怎么解释瓶儿的身份呢？
秦小桑不由又长叹一声。
你们就给我闹去吧！
她微笑着进了瑞娘住的西房。
西房里，胭脂正在给瑞娘清理东西，把一些什物和衣物都分门另类地放到大樟木箱子里。
秦小桑没有避开她，坐下来和瑞娘商量她出府的事。
瑞娘道：“您放心，我出了金陵往南走，进了江南郡的常州柳集和妥娘的汉子汇合，拿了我们的新户藉、路引就会立刻到寒山寺等姑娘的，最多不会超过二个月。”
秦小桑沉吟：“那富春县的宅子就送给妥娘两口子吧！”
“这怎么能行了！”瑞娘反对。
“这都有六、七年的光景，他们也在那里住习惯了，周围左右的也都以为他们是东家了。”秦小桑笑道，“那地方离金陵太近，我们也不可能在那里定居，”
瑞娘想想，道：“虽然说如此，可过几年我们总是要再回来看看的，屋子给她们。那我们怎么办。”
秦小桑受过现代教育，认为只要有钱和身份证。到什么地方都不会害怕。对那些带不走的不动产，她一点也不感兴趣，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对自己好的人占点便宜。她郑重地对瑞娘说：“你见了妥娘家那口子，记得把这话带到。这事还指望着他们能守口如平呢。”
瑞娘不以为然：“没有夫人，他们两口子能到哪家府上去做个嬷嬷管事的？……”
秦小桑脸色沉了下来，前所未有的严厉：“瑞娘，他们也是冒了风险的。如果被发现，按大清刑律，是要被流放的。”
瑞娘显然没有想到这些。一愣。
秦小桑继续沉着脸道：“瑞娘可要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才是。”
瑞娘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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