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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桑抬头朝她笑了笑,眉宇间带着轻愁:“胭脂,瑞娘都跟你说了吧!”
胭脂收敛了诧异,点了点头。
秦小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一瞬间决定人地一生。”
胭脂笑道:“我听大小姐的。‘
秦小桑目光忧郁地望着她,满脸都写着担心,自鸣钟滴滴答答地在胭脂耳边响着,把屋子里显得更静谧。胭脂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坦然,她半是调侃半是真诚地道:“我们这样的人哪府哪房不是一抓一大把,难得大小姐看得珍贵,也不枉我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啊!”秦小桑惊笑。这算不算是为了体现个人的价值而置人生风险于不顾呢!
七月十四日,是个晴好的天气,清晨起来的时候还有点薄雾,但很快就散了。
秦小桑从早上一醒来就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她问胭脂:“是不是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
是有这个说法,可墨菊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她虽然不知道秦小桑这几天为什么这么的反常,但却知道秦小桑一直在担心着某件事的发生,她笑道:“我没有听说过这话。”
秦小桑听了,自己跑到镜台前照镜子,半晌,她朝胭脂招手:“你来给我看看,我是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
胭脂走过去貌似很认真地看了看,然后又很认真地回答:“大小姐,我没觉得姑娘的眼皮在跳!”
秦小桑听了喃喃低语:“难道是心理作用。”
过了一会儿,秦小桑又急匆匆地跑到了秀和园,摘了一朵月季花,站在花圃旁就开始拔花瓣,一片一片的拔,边拔还边说“出现,不出现,出现,不出现……”,拔到最后一片念的是“出现”,她就会喜笑颜开,可转眼间她又愁眉苦脸,说“这个概率太小了,我再试一试”,然后又摘一朵花开始拔花瓣,一边拔一边说“不出现,出现,不出现……”,拔到最后一片变成了“不出现”,她就脸色煞白,说“不对,我第一次说的是出现,第二次也应该从出现开始说,这次不算……”,说完又摘了一朵花,重新开始一边拔一边说“出现,不出现……”
花圃旁的小径满是落红……
一个上午,秦小桑不知道做了多少这样奇怪的事。
在这期间,胭脂被她催着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垂花门前去看看,看被秦小桑用十两银子收买了的那个看热闹的小厮回来没有。
当胭脂第四次跑到垂花前时,看见到了喜逐颜开的孙雷:“哎哟,这不是胭脂姑娘吗?”他以无比热情的态度和她打招呼,“大小姐可在屋里?”
胭脂不敢怠慢,忙给孙雷曲膝行了一个福礼,喊了一声“大舅爷”,道:“大小姐正在秀和园里散步呢!”
孙雷笑米米地道:“那就麻烦姑娘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求见。”
胭脂应声快步赶在孙雷前面去回禀秦小桑,谁知秦小桑一听,竟然脸色大变,阴晴不定。
是福还是祸呢?
沉默半晌,她才喃喃地道:“那,那就大家见一面吧!”两人急急忙忙回了留园,孙雷全身透着高兴进来给秦小桑作了一个揖,倒把秦小桑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弄得更加忐忑不安的起来。
胭脂给孙雷上了茶后退了下去,孙雷眼宇间掩饰不住兴奋,小声地道:“桑儿,没想到您竟然认识西域小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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