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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听得怔住了，连辫尾的结绳都没有系好就跪在了秦小桑的面前。语气惶恐地道：“大小姐，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尽管训斥，我马上就改，求您别把我撵出去……”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把你撵出去，我是想让你赎身。”秦小桑笑着把胭脂拉了起来。“自由身不好吗？这样你就可以不用看别人地脸色过日子了……”
胭脂神色紧张地摇头：“大小姐，我没有看谁的脸色过日子……我在秦府很好。求求您了，别把我给撵出去……大小姐，您就让我在您跟前伺侯吧，我一定会忠心伺主的，求求您了……”
秦小桑一怔。
怎么会这样？和自己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嘛！
她沉吟道：“我的意思是给你赎了身。你还是呆在我身边。月例钱也照给。万一有什么事，你是自由之身。秦家也不能把你怎样……”
胭脂一听更慌张了：“大小姐，大小姐可是又要走？要不带我和桃红一起走吧！我们不怕吃苦……”
秦小桑叹了一口气，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
“瑞娘说了的，”胭脂道，“大小姐是光，我们就是影，大小姐是水，我们就是鱼。没了大小姐，我们哪里有立足之地！大小姐，你要干什么，我们都跟着你，不会随便乱说话的……”
秦小桑觉得有点头痛起来，正想着找个合适的说法解释给胭脂听，瑞娘撩帘进来了，谁知胭脂竟然扑到瑞娘怀里哭诉起来：“瑞娘，大小姐要给我和桃红赎身……”
瑞娘听得也是一怔，疑惑道：“大小姐，这是……”
秦小桑看这话越说越不清楚了，头痛道：“胭脂，你先下去吧。我这里还和瑞娘有事商量，至于赎身的事，你也和桃红说说，看看她的意思，我们明天再谈。”
胭脂抽抽噎噎地下去了，瑞娘担心地问：“大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小桑把和秦夫人商量的事告诉她：“……我可惜了那院子，想利用院中的花木瓜果赚点银子，以园养园……”
“那是好事啊！”瑞娘极赞成，“怎么就扯上胭脂和桃红了？”
不就是想用怀柔政策搞两个心腹之类地人在身边，免得象上次一样，逃走的时候还得借助颜歌的力量……谁知道弄巧成拙……秦小桑脑筋飞快，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道：“我想着要管院子，总不能事事都依仗着您，也要训几个帮手出来才行。跟胭脂和桃红赎了身，她们底气足一些，有什么事也不用受夫人那边的管掣。”
瑞娘想了一下，说：“大小姐也考虑的对，我们的确要训练几个人手了，不然大小姐嫁了人，管家也成问题。本来赵嬷嬷是把好手，可她毕竟是结了婚的人，姑娘儿子都成了气侯，再呆几年怕是就要回家去当太太享福了，指望不上了。还是未雨绸缪，早挑几个人才好。至于胭脂和桃红赎身地事，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恢复了自由身，我们秦府没有再管着的道理，胭脂还好说，象桃红，家有恶嫂，要是做主把她再卖一户人家，说不定还没有现在好。您就别操心了。要是为她们好。象阿琴和秋月似地，等她们长大了寻门好亲事体面地嫁了，那就是大小姐的恩典了。”
秦小桑苦笑。
这就是生搬硬套的后果。
“倒到是还有一件事，”瑞娘正色地说。“阿琴说东市那里新开了一家叫裳红的针线班子，针线做得极好。今天最流行陇花裙就是从他们那里流传开的。问六月初三大小姐有空没有，到时候去那里看看……””
不就是变象地相亲吗？
秦小桑又轻轻地咳了一声，无所谓地道：“好啊！”
“大小姐姑娘喉咙不舒服吗？”瑞娘戏谑地笑，“要不要我让胭脂给您倒盅蜜水！”
秦小桑也笑道：“这时候她可是要给倒的是一杯泪水了。”
雅蒙进宫地事情快的出乎人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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