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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生打定了主意,低头垂睑。
李千阳见林惊生良久都不出声,自然也能隐隐知道他的顾忌。
他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家事国事天下事,他的家事却是一直不顺利的。现在又与秦小桑相好。
想到这里。他不由问道:“金陵的秦天这个人,你怎么看?”
林惊生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起这个人,但不用让他伤脑筋,万一李千阳问起内宅的事自己应该是怎样的态度,他倒是非常愿意谈论这个话题的。他斟酌着,想找一个比较妥贴的词来形象这个人。
李千阳那边却等不及了:“怎么,很不好定论?”
“是。”林惊生苦笑。“你说他碌碌无为吧。他又是大清唯一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你说他是学富五车吧,他在学术上又没有任何建树;你说他是狷介之士吧。他又在朝中汲汲营营,阿谀奉承;你说他志在庙堂吧,他又不知深浅谁都敢搭上……就拿这次朝庭准备在西西域设立西域府来说,皇后方莹莹让他哥哥出任西西域府府卿,他明知方少卿是有名的不与自己一道,竟然还不知死活地贴了上去。说实话,我真是这人叹一口气。”
“哦!”李千阳很感兴趣的样子。
林惊生笑道:“我曾经仔细研究过近十五年来朝庭对四西域的用兵之道。刚开始的几年,朝庭每次都损兵折将才略有所获,自从方莹莹升任皇后以来参与户部军粮马草的调配后,西西域府对天山和昆仑西的战况就有了很大的改变,特别在深邃任副帅的几年里,全战全胜,而且是压倒性的胜利,让天山一带的人闻左丧魂,从深邃踏入西西域以来,天山一带的人都没敢从天山露面……所以他才有时间来与我们谈判。我真是不明白,朝庭这次怎么会把深邃调回京都去。而深邃的举动就更奇怪了,他竟然闪电般反了金陵的宁国府,让金陵四大家族充军的充军,出家的出家,卖与青楼的都有。义忠亲王也入了地狱。深邃在天山的那几年,他用兵稳重谨慎,为人低调,可以看得出根本就不是急进之辈,如果却走了这样一步棋,的确让人心生疑窦。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明白的地方。”李千阳瘪了瘪嘴,不以为然地冷笑了数声。
林惊生还以为他和李千阳一样,是在笑深邃“当绣衣门首领当上了瘾”,提醒他道:“爷,皇后方莹莹至今都参与户部军粮马草的调配事宜呢。而且最后在西域卧底了一个会经营粮草的人。”
李千阳目光寒如冰:“信息可靠吗?”
林惊生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爷上次向我提了深邃和方莹莹的关系时,我在深邃的时候发现的。他在打败石河子一带的转运使后,每年都贪墨的极厉害,曾经差点被御史弹骇过,可在方莹莹上来后最终都留中不发,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庙堂上也再没人吱声了。我又查了深邃这几年的收支帐目,虽然说不上清寒但也与奢侈搭不上边。后来我无意间发现,深邃把每次应是朝庭查抄的,却让贴身小厮在多家钱庄有帐户,这些帐户的钱财与兵部来往密切,特别是在西西域府在天山开战的前夕,加之太上皇后娘娘对方莹莹晦涩不明的态度,我们这才联想上去。后来仔细推敲,这才发现的。而且有一个神秘人一直在指导天山石河子的棉花及陕北一带的稻米种植。”
李千阳目光闪烁。
林惊生道:“而且我刚刚还得到一个消息,雪域打败了被我们拒赶的黑太阳。”
李千阳微怔:“你是说雪域打败了黑太阳?这不可能。”
林惊生道:“的确是事实。”
李千阳真的很吃惊。
林惊生补充道:“好象是雪域出了一匹圣狼。”
李千阳沉思良久:“这感情好,秦小桑还在那边哩。京都还有什么新动向没有?”
林惊生考虑了一会,道:“皇上新纳了一个姓余的女官为妃。”
皇上新纳了妃……
李千阳一双乌黑的眸子如宝石般闪烁着清冷地光芒,冷冷地道:“这才合理。”
林惊生不敢相问,静静地等着李千阳说话。
李千阳目露寒意:“上次我在金陵见皇上的时候就有点奇怪,二十几岁的人,目光却盯着五皇子的波斯王妃”
林惊生身子一震:“难道……皇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千阳点了点头:“如果我猜得不错,皇上不是好色就是根本对正常处理朝务一窍不通。”
大冷天的。林惊生额头冒出几滴汗来:“这样就都说的通了。”
“所以太上皇后娘娘才允许方莹莹干予朝政。”李千阳目光如鹰隼般,“而且还陪养方氏处理朝政的能力。万一她也西驾之后,皇上才不至于被别人架空。甚至出现禅位的可能。”
“母子就是母子。”林惊生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但她又怕方氏坐大后有了左右朝庭的动向,对方家构成威胁,所以不让方氏暂时生育……真是,老谋深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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