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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每一个女人,亦或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都听过类似于“男人的话不可靠、不可信”这样常挂于嘴边上的话。管止深那句“你不生谁生?”,真切融进了阿年的心窝儿,让她心底淡淡欢喜。本以为怀孕这种事,要应付他,保持着理智,直到了解了他才行,这是阿年的最初想法。
事实证明,“理智”这个东西等同于人的呼吸,遇到某些事情,某些人,呼吸就不由自主的乱了。阿年的理智也如此,遇上了管止深的诚恳,管止深的一番话,也就一并乱了。
估计……每一个掌控不了自己呼吸频率始终如一的人,也一定都攥不住自己百分之百始终如一的理智。
思考了几分钟,阿年又把QQ给上线了,这次三人群里不是只有向悦和阿年了,乔辛也上线了,她说她是在陆行瑞住所上的网。
乔辛:我俩虐你干什么啊?支持!
向悦:你自己能感觉到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吧?管止深顶级多金吧?分分钟财产数额变化。家世好,在Z市暂时没人盖的过去他吧?一方霸主来的!至于外形五官,长眼睛的没毛病的都得给打九十九分!
向悦回复:你对他着魔了?扣掉一分是因为他没长成我心中左正那样,咱俩心中的哈姆雷特不同!不过我比你惨,你起码和管止深的相处中,知道他大概在想什么,左正,我反而渐渐一点都不了解了。
乔辛对阿年说:别顾虑了,有时候完全了解了不一定就会幸福,回头发现还不如稀里糊涂。
下线后……
阿年陷入思考状态,怀吧,大胆的怀,反正决定了跟他,没想过分手,也没想过跟他离婚……
人一辈子总要冲动那么几次,阿年记得,那年冬天的尾巴时,在小镇上毅然决定了要跟方默川来Z市,是第一次的冲动。第二次,就是现在决定给管止深生孩子。
这次的冲动,到底是不是一个魔鬼,阿年觉得,不会是。
想开了,阿年瞬间开心起来。
影子走了,她一个人坐在了这个位置上,瞥了一眼旁边空着的椅子,试探地想象,如果这是身在和管止深的家,饭桌前,坐着一个她,坐着一个她的孩子,生男生女还不知道,所以暂时她还不知性别。
那管止深怎么对孩子和她?
“我还是先问好去……==”阿年再次请示楼上的男人,然后,趁人不注意,偷溜了上去。
顶层的人用奇怪眼神看她,心想这人怎么总上来,这么多东西要送?接触总裁的机会也忒多了吧?有几个见过阿年的人,知道阿年和管总关系亲密,上次阿年来过集团,但自从知道阿年来了集团工作,她们就不敢散播什么了,知道什么也都咽下去。
阿年主动要怀孕,管止深五官上尽是笑意,唇边,漾着一抹温柔,对于阿年趴在他办公桌前眼巴巴问他的这个问题,管止深稍作思考,说道:“当我做好了菜,端上了桌,我不吃,给你和孩子吃,你们都吃完了,我再吃……不过,鉴于我这样爱你,床上的夜宵你是不是应该主动喂我?”
“床上的夜宵?”阿年反应了几秒,脸红心跳地想起了昨晚的激烈战斗,早上起床她都不敢直视家里书房了,尤其沙发,她看一眼,就仿佛看到一个裸身精壮的管止深,侧躺在那里,卖弄男色。
阿年吁了一口气:“好,你做到对我和孩子一直好,我就什么都满足你。”
“你让我开始很期待有了孩子之后的生活。”管止深淡笑。
阿年琢磨了一会儿,再说,“你爸妈有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我还是喜欢生个女孩儿,女孩儿长大了会对妈妈好吧?男孩子,我怕他找个坏老婆,给我脸色看。”
管止深:“……”
阿年,想的太长远了,还没怀孕,已经幻想自己当婆婆的那一段儿了。管止深安抚她的恐孕心理,认真蹙眉说道:“我们可以,不给他娶媳妇儿。”
“——嘁,你怎么知道娶媳妇儿呢!”阿年撅嘴,然后看他欠扁的俊脸,作势要咬死他。
管止深站起身,绕过庞大的办公桌,走到了阿年身前,宽阔的身体圈住了阿年在办公桌前,把脖颈伸过去给她:“来,喜欢哪儿咬哪儿。”
“你说的……”阿年张开小嘴儿,温热的唇贴上他侧颈,白皙的男人脖颈上,绷起青筋,阿年舔了一下,咬了,并不用力。管止深“啊”了一声,全身敏感的激动了起来,他伸出大手攥住了阿年的两只小手,结结实实的把她按在了办公桌上,俯身,气息混乱的压下了她说:“现在,跟我做一次吧……”
“……”
阿年惊住,什么?
“……唔。”
管止深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衬衫纽扣。露出昨晚被阿年吮出的吻痕,在男人的皮肤上,若隐若现。
……
在阿年回到了部门的时候,听见谁叫她,她都会受到小小惊吓,拍拍自己的脸,生怕是红透了的……
下班的点儿,阿年再次溜到了地下停车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去的比较晚,已经将近没有车了。
走向了那辆黑色奥迪Q7。
背靠车身,等他。
去了超市买菜,两个人一起买菜不是第一次了。管止深在Z市是一张熟脸儿,超市里的人们,擦身而过,认得他,也就是多看了两眼,便各自买各自的。其实平日见不到,会好奇这个人物的生活是什么摸样。若真的接触了,生活中的管止深,也就是一个正常的人,普通的人……
在收银台附近,听见一个老大爷说,他今天是六十岁生日了,旁边等付款的人问老大爷生日愿望,老大爷想了半天,也没说,只是叹气。
阿年心里有点难受。
出去超市,上了管止深的车,阿年说:“我外婆下个月过生日了,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去一趟小镇上?”
“这个肯定。”管止深说。
车开回家的路上,阿年好奇,问他:“管止深,你的六十岁生日是什么啊……”
“现在问,是否太早了。”他说。
车驶向了另一个方向,阿年摇头:“不早,我的六十岁生日愿望,是我们全家老小身体健康,儿孙孝顺,我的简单吧……那你的呢?”
管止深薄唇微动,蹙眉,他认真思考了许久,在阿年一脸的憧憬中,转头对她说:“有xing生活。”
阿年:“……………………”
--,这原本是个很严肃的话题好不。
管止深很开心,但他没有表达在他的五官上,他在猜测,阿年是否在潜意识中,已经把她自己放在了他妻子的位置上?阿年考虑了老了以后,那大概就是了吧。
打破一个姑娘对未来美好的幻想和憧憬,这事,管止深干不出来,却也真的干过了一次。爱情中,把真心给了他的女人,至今为止算阿年,也就两个。上学,到步入社会,他身边不乏女人围绕,最后经他允许接近了他的,他愿意敞开怀抱接纳的,一个是李秋实,一个是阿年。辜负了其中一个,是他之错,也是秋实本身之错。
车开进了住宅区的停车场,阿年看了几眼开车的人,管止深开车时,失神的在想什么,她一点都捉摸不透。
这就是,对他,还不够了解。
阿年一直在努力……
努力了解他。
晚餐,又是管止深制作的,精致营养好吃,色香味俱全。阿年看着盘子里的晚餐发呆,一点一点的吃,很好吃,不舍得吃完。阿年也会和多数女孩子一样,在心里计较很多事情,唯一能做到懂事的是,不总问出来烦他。抬头,阿年看向了那个用餐中的男人,瘪了一下嘴,他曾经还给什么人做过早午晚餐?
星期六那天。
早上,阿年被管止深送去了乔辛她们那边,管止深白天仍旧要忙,不能陪阿年,他怕阿年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如果送去母亲那边,年龄问题,估计相处上不会特别自在。他想让母亲和阿年建立良好婆媳感情,不过并不急于这一时,把阿年自由时间看管的太严格,他担心会造成一种反效果。
“星期六他忙什么?”上楼后,乔辛问阿年。
阿年摇头。
向悦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爱忙什么就忙什么呗,阿年来这边玩儿更好!她家姓管的,只要不是一到礼拜天就往小三儿那钻就成了啊……”
“小三儿?敢有小三儿阿年就给他喂一瓶敌敌畏——”
“别吓阿年了……”
阿年:“……”
乔辛对阿年说:“忙归忙,偶尔也得让他星期天陪你玩儿啊……”
“哦。”阿年点头。
向悦起床之后,打电*话叫的外卖,吃完了,乔辛负责洗衣服收拾房间,向悦和阿年,在房间里游戏中。
中午,一起睡午觉。
起床,是下午两点了,三个人出去住处,在附近溜达了一圈儿,聊了聊天。乔辛说,跟家人说了,家人不同意她留在Z市,要她回去,工作也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她尽快回去了。阿年抿唇,低头,情绪瞬间不太高了。
乔辛难受,看了一眼阿年,说:“我哥在Z市了,我爸我妈不同意我也留在这边,家长身边,总得有一个人陪着……”
“……”向悦。
乔辛接着说:“陆行瑞父母不是Z市人,他来了Z市,我回海城……好像未来还太远,我都不敢想象,我以后到底会在哪。和陆行瑞……能不能继续下去了,也不知道。”
向悦皱眉:“陆老师靠不靠谱你自己不知道?不靠谱趁早别耽误了,靠谱就想想办法。我真的不跟你一起回去了,你别怪我,我和阿年一样不舍得你走,左正不回去,我一定不回去,这些年我都是跟他走的……”
阿年:“……”
三个人一起往前走,往小区的门口走。
阿年低头小声的问了一句:“大概什么时候走?”
“月末……”乔辛说。
没几天了……
向悦一想到以后一个人住了,一下子就哭了,从小到大玩在一起,懂事了之后也在一起,中学高中大学,都在一起住着,跟亲姐妹一样。
“我去买水……”阿年说完,抿唇,深呼吸着,走向了对街的超市。
向悦蹲在马路边上,把脸埋膝盖里,最嘻嘻哈哈最无忧无虑的一个了,可是,仔细想一想,在Z市,没有找任何工作,就为了一个左正,左正不说回去海城,也不说留在Z市,她不知道左正什么心思,也问不出什么,一厢情愿了这么多年,现在走开,向悦会很不甘。
阿年小心的看车,过马路,抬头,眼睛被夏日的一股暖风一吹,泪意就蒙了满眼都是,乔辛走了,心情很复杂,如果以后向悦也走了,怎么办……
从小没有了父爱母爱,就珍惜外婆舅妈和舅舅,来了北方,就珍惜身边的朋友,可是到底都一个一个要走开了,不能一起一辈子,各自都有自己以后的生活。怕再说下去会不争气的哭,借口买水,阿年不知道别人和亲姐妹一样同学分离,会是什么感受,不少于失恋的滋味吧……
或者,只有她心理情况不同?她在依赖她们,从来到这边认识了,到现在,无形中依赖她们。
管止深来接阿年,她们才散步回来小区门口的。
黑色奥迪Q7停在了小区门口,乔辛望着阿年去超市的背影,朝管止深的车走了过去,敲了一下暗色车窗,她对落下车窗的管止深说:“能跟你说两句吗。”
管止深看着这姑娘,点头。
在他眼中,对阿年好的姑娘们,都是善良的……打开车门,迈开长腿,下车,关上车门。
乔辛走了过去,指着那边的超市说:“阿年过去买水了。”
管止深看了过去。
乔辛上身穿的米奇半袖,手搁在了兜儿里说:“阿年很信任你,她挺可怜的,知道方默川为什么轻易的追到了她吗?”
管止深:“……”
“因为阿年缺爱啊,谁对她好,她就不忍对那人不好,阿年在我和向悦面前说的话,都是她的心里话,她很喜欢你,因为你把她照顾的很好,我们外人不知道你的好是一直认真还是认真一时,不过,高抬贵手,能别伤害就别伤害……”越是要离开阿年,越是担心阿年,向悦她反倒不担心,因为左正再混蛋,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从小一起玩到大。
“不会伤害……”管止深保证的语气。
乔辛点头,声音不大:“你应该知道吧,阿年和方默川开始恋爱那年,是08年北京奥运会。那个时候你在哪儿?身边有其他女人吧,你比阿年大那么多。你知道方默川多有耐性么,方默川一个月不回家,31天里,天天靠着别人家的墙望着阿年写作业的窗子……方默川说,那一个月,不爱唱歌不爱听歌的他,做梦都能哼出《该死的温柔》了,店主为了烦死他,门口音响里天天重复这一首……0708那刚开始很流行,这都五年了,前段时间两个人分手了,酒吧开业,放了一晚上……大家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们没人告诉过阿年……”
“不要告诉……”管止深每听一次阿年和方默川的过往,就恨自己,和阿年一起的画面,情景,比得上方默川的一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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