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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士斜视着她问，“他不是哪种人？他是哪种人？”
“我了解他，他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敢于担当，拼命工作，他这样的人，绝不可能被金钱、美色打倒！”
“哦，孔繁森式的优秀党员嘛，可惜你说了不算！恰恰相反，你越是夸赞他，就越是说明你们有问题。不要再自欺欺人、自作聪明了，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你自己的问题吧。”
文蕙失望地坐下了，以手抹着咽喉，低声请求，“我要喝一口热水，行吗？”
广州那个五星级宾馆房间里，小姐顺从地坐到了花成新身旁，含笑望着他。
花市长伸手抚摸着小姐后背，轻声问，“王小姐，不，应该叫你王小妹吧，多大了？”
王小姐笑着嗲声道，“老板啊，你知道不应该叫我们小姐，就不知道几个社会通行的秘密，不应该问吗？”
“哦，哪几个秘密？”
“四大秘密，一般人不问，一般人不说，一是商品的进价，二是靓女的年龄，三是贪官的收入，四是情人的姓名。”
“嘿嘿，有道理，有道理。”花成新有些尴尬地笑道。
“不过，老板既然下问，我还是应该告诉您，我芳龄19。”
花市长轻轻拍拍王小姐的肩背，以长者口吻说，“小妹妹呀，芳龄，应该是别人对你说，带有一种夸赞、褒扬的意思，自己这样说，就有点不够谦虚了，懂吗？”
王小姐红了脸色，笑道，“啊呀，老板看来是一个文化人呢，我今天献丑了。”
“哈哈，没有那么严重。我是一个拉板车的车夫，哪里是什么文化人哪。”
“老哥哥，您是在床上拉板车的老把式吧？”
花市长不仅没有生气，还十分得意地搂过王小姐，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又好为人师地说，“其实，称呼年轻女子为小姐，本来是很好的；外国人，只要没有结婚，80岁都得叫小姐，因为那是非常高雅、尊敬的称呼。可惜，今天，这个称呼，被——一些人弄坏了！”
“您怎么不干脆说，被我们这些人弄坏了呢？”
“哎，不能这么说。你们顶多只有一半责任，另一半责任要我们这些人来负。”
“咯咯咯，您说话有意思，很坦率。”
花成新更加高兴，笑道，“跟你说话，就是很快乐、享受的事情啊，没有任何负担，轻松、愉快，面对的又是秀色可餐，赏心悦目，这时候，人不就是活神仙吗？”
“对呀，谈谈话，人很放松，又增长知识，真好。有的人不行，什么话没有，只管疾风暴雨地干完了事，一点意思也没有。”
“哈哈，你觉得没意思，他觉得有意思呢。”
“是呀，做得津津有味的，连哈喇子都会流下来，瘆人。”
“人家花钱就是图这个嘛。”
“有的人也说话，可尽是肉麻的，脏的，粘粘乎乎的，恶心人。”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要是不喜欢那种人，就不做他们的生意嘛。”
“哪能呢？谁的钱都是一样的，没有香臭高低的区别，我们不就是为了赚钱嘛，一阵子的事情，忍忍就过去了。”
“想想你们也怪可怜的，啊，什么样的人都得接待、迎合、服侍，陪笑脸，有没有后悔过啊？”
“开始几次，有一点，后来麻木了。再后来，还有些上瘾，一天不做几个，就挺难受的。”
“唉，没有人强迫你们吧？”
“有人是被强迫的。后来回去了。有人又留下来，心甘情愿地做了。我倒没有。人总得想一条挣钱的路子嘛。”
“挣够了钱，赶紧回家吧，找一个合适的把自己嫁了，过上正常人的小日子。做这个，不是长久之计呀！”
“谁说不是呢？虽然来钱快，花费也大，还担惊受怕，一怕警察，二怕艾滋，三怕家里、乡里人知道。”王小姐说到这里，黯然神伤，低头无语。
花成新轻轻摸着她的脊背，亲切地说，“不谈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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