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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红笑道，“那好，以后我有事情就找你。”
花成新异常高兴地大声道，“好啊，我就希望你跟我不要见外，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是朋友，对不对？”
“行哪，我就算是你的朋友吧！”
“这就对了。朋友嘛，送一件礼物，是应该收下的，对不对啊？”
因为王主任仍然抽不出时间，马玉菲只好率领改制办公室成员，与钱远进、杜文文在教育局5楼小会议室举行第一次会谈。开始，双方客气了几句，互相做了介绍，接着就迅速进ru主题。
杜文文把飞天集团起草的意向书，发给每个与会者，然后，由她宣读讲解一遍。意向书的基本精神，还是钱远进与任书记谈过的那几条。当然，他清楚，完全按照他的意见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必须留下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时，钱老板注意着每个人的表情变化，发现对方人人由春风和煦，转为阴云密布，知道必有一场唇枪舌剑，就微微一笑，依然稳如泰山地慢慢品茶。他如同临战的将军，早就进行过沙盘推演，预料到各种可能会有的战况，所以处变不惊。
杜文文察觉到会场气氛不佳，但是看看老板，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情绪也就安定下来，极力保持着原来的语调，把意向书宣讲结束。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看看对方，最后看着马玉菲，客气地笑道，“这就是我们集团公司的意见，请各位领导多多指教。”
会场久久寂静无声，这显然是爆发前的沉默。
马玉菲意识到自己面临着考验。这不仅是对自己领导能力的考验，还是对自己忠诚的考验。对书记的表态，对教育局和办公室全体成员的表态，言犹在耳。目前的情形，既不能让我方成员情绪爆发，使会谈不欢而散，更不能完全顺着对方的意思来！那样，不要说在座的办公室成员通不过，上面、局里、群众通不过，自己感情上也通不过。于是，她干咳了一声，说道，“我要先解释一下，照常规，这个意向书应该由我们提出来。但是，因为我们不熟悉情况，市委领导说，谁提出来，无关紧要，只要双方按照有关原则并结合我市的实际情况，进行协商，就一定能谈成功。所以，我觉得，下面，大家要心平气和地对意向书进行讨论，总的要求是，事情本身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那么，双方就都要有作出让步的思想准备。”说到这里，她看看钱老板微笑着说：“钱总，你看呢？”
钱老板立刻笑道，“马局长就是有水平，说出了我也想说的话，合作共事嘛，就应该平等讨论问题。我们提出的意向书，可能会有不完善或者偏颇之处，欢迎各位领导不吝赐教。不过——”他顿了一下，以有恃无恐、软中带硬的语气继续道，“合作的基本条件，是不能缺少，或者说是不能更改的，因为，我已经与贵市领导达成了共识。”他不怕激怒在座的对手，甚至就是想看看，他的话会收到什么样的效果。当然，他还想一招制敌，省却许多无谓的口舌之争。
果然，有人终于忍不住气冲冲地发出质问，他就是财政局副局长张吾强——“我想请问钱总，究竟是哪位市领导会提前跟你达成共识？达成了哪些共识？”人事局副局长陈思进、发展计划局副局长郝文、教育局中学教育科科长徐英健等人亦纷纷附和，“对对，钱总可以把话说明白一些。”
钱老板认真道，“各位真要我说明白吗？”
马玉菲想打圆场，“我看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内容，我们还是就事论事，对意向书逐条进行讨论——”
张吾强立刻打断她，“不，马副局长，这很重要，如果市领导已经有了态度，我们继续讨论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连改制办公室都没有一定要存在下去的理由。”
其他人又附和说，“对呀，让他说明了好。”
马玉菲以探询的眼光看钱远进。
钱老板不慌不忙地放下了茶杯。
吕红一听市长要送她礼物，有点惊讶，笑问，“市长没有搞错吧？送我什么礼物？”
花成新从皮包里取出那个包装得好好的天香露，说，“这是我请一个朋友专门给你带的，在这里先别打开，回家再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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