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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新的妻子冷月芳,本没有什么大病,但是却跟所在单位——城北中学请了长期病假(工资待遇不变),在家一边休养,一边照顾儿子、丈夫。她还有个堂妹,每天来她家,帮助做午饭,洗刷、打扫。因为堂妹爱人的工作是花成新安排的,儿子、女儿上学、工作,都得到花成新有力的帮助,无所回报,就以她帮做家务聊以答谢。堂妹丈夫、儿女都不回家吃午饭,所以冷月芳干脆就让她中午同她一起用餐,反正花成新十顿在家吃不了一、二顿,连回来住宿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堂妹虽有几分姿色,却也已40开外,丈夫昔日纵有觊觎之心,而今年近50了,大概也减了贪得无厌之意,况且自己每天在家,不怕他钻空子。花成新其实倒恪守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偷腥规范,对堂小姨冷月英从没有过什么实际动作,所以几年来相安无事。
冷月芳对丈夫在外面的那些风流韵事,不是毫无察觉,对他也曾经和颜悦色的劝说,苦口婆心的开导,厉声厉色的批评,劈头盖脸的斥骂,柔情蜜意地引诱,可谓费尽心机,结果却如同稻草打石头,对方依然故我,毫无损伤,倒弄得自身稀烂,心神憔悴,病魔缠身。花成新口才好,私下里跟妻子悄悄地说,我也是难得一次昏头昏脑,做下对不起你的事情;有时候工作太辛苦,太烦恼,用这事调剂一下,还的确有益健康;不管怎样,我内心还是深爱你的,即使外面红旗飘飘,家里你这面红旗永远不倒;如果你把这种小事情闹大,影响了我的前途,对你、对孩子、家庭都没有好处,何苦呢?我今后注意,力求杜绝这毛病,至少可以保证,在外面一不包二奶,二不养小蜜,三不动真情,总可以了吧?冷月芳听了这番高论,哭笑不得,骂他狗改不了吃屎,但念多年的夫妻之情,又被官太太的虚荣、种种官家的实惠所束缚,忍痛抱耻顾全大局,没有跟他公开撕破脸,只把他的工资卡收管起来,又注意自己修饰打扮和保养,力求能勾住丈夫几分心猿意马。后来,又渐渐把心力转移到儿子身上了。这天,她多买了两个菜,让堂妹细心烹调,准备丈夫回来共餐。又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看上去显得格外年轻、光鲜一些。忽然想到,自己是正牌嫡妻,倒好像偷人养汉的荡妇、怨妇似的盼望男人,心里又酸酸的难过起来,对着镜子落下了几滴珠泪。
舒怀义在办公室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我尽我心,不计其他。该说的说,该做的做!自己已经年近50,于功名利禄,夫复何求?为此改变一贯本色,实在不值!即使为此付出什么代价,也是自找,心甘情愿!拿定主张,反觉轻松,于是他骑了自行车,回家而来。到宿舍楼下,锁了车,上楼走到自家楼梯口,却见一40岁左右妇女,站在自家门外,手上还提着蒲包、塑料袋,就一边上楼,一边问道,“你找谁?”
妇女看看他,指指他家的防盗门轻声说,“就他家。”
“知道他家姓什么?”
“不就是舒局长家吗?”
“怎么不进去?”
“你是?”
“舒怀义,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啊呀,舒局长,我等你好久了。”
“那,进来吧,东西丢在门口,没人拿。”他开了门,先走进屋去。妇女还是把东西提进来,放在走道旁边,带上门,紧张地站在客厅边上。
安茹端菜到餐厅,看见了妇女,冷着脸说,“你怎么还没走?”又责怪丈夫,“怎么把人放进来了?刚才被我撵外去的。”
母亲过来,跟儿子使眼色。
舒怀义走近妻子,小声说,“注意一点影响,起码礼节不能不要。”
“烦死人,芝麻大的事情也来找局长,你不怕烦,不要吃饭,陪她细谈去!”
舒怀义回身让妇女在客厅坐下,他坐到对面,亲切地问,“找我什么事啊?”
妇女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羞羞答答地说了来意:儿子在城北中学读书,前几天,因为和一个女孩在外面混了一夜,学校要开他,他爸爸跟校长吵了一场,弄僵了,只有求局长出面,说句话,检查、罚款都行,千万别开除。
“哦,原来失踪的小孩有你家一个。”
“这种事情,还找局长?”安茹气呼呼地丢过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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