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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小邪回不来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是他亲手毁了她,一次又一次。舒睍莼璩
正在他因为这个结论痛的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冷冷的将他扔在了一旁,又从袖中抽出一条雪白的丝帕擦拭着手指,凉冷的低笑出声,“就算你当初将元神送回在我的体内一并转世,我还是芜邪,”对上他震惊的眸子,她残忍的冷笑起来,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啧啧,真是可怜的璃儿呢,竟然到现在还不明白,早在她将自己的元神抽出来的那一刻,已经为你做好最周全的安排,所以,你被她算计了,懂了么?”
璃澈倒吸了一口冷气,已经忘记了呼吸,说话的声音恐怕他自己都无法听见,“什,什么……。”
原来,她从死去的那一刻起,已经做好了诀别,就算他怎么折腾,怎么算计摆布,他仍旧陷在她设好的结局里了,自始至终,他像个傻瓜一样,自以为是的在自作多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你要如此决绝的对待我,为什么……”。他摊开了自己的手掌,颤抖的将掌心中的那枚红色的水晶球贴在自己胸口上,泪水无声的滑落燧。
“因为你跟他一样,都不配。”芜邪嫌恶的指了指已经死去的姬冥焰,笑容极其恶毒。
“对于一个一直以为能将挚爱塑造出来的男人来讲,你这样的惩罚,堪称极刑。”月浅轻描淡写的朝她微微一笑。
芜邪但笑不语,手中结印,一手祭出了已经修复完好的锁魂琴,一手执着已经开了封的碧落剑,然后将碧落剑随意的倒插在了地上,席地而坐,双手撩拨起了琴弦,眉目低垂,“浅浅,好久没这么叫你了,只有这样唤你名字,才真的让我觉得,恍若隔世。猷”
月浅莞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我突然觉得,你对我的惩罚,根本不是罚,而是奖励。”
芜邪不疑有他的将撩拨琴弦的手指越发的加快,曲音再不是刚才的动听悦耳,而是相当的刺耳难耐,“是啊,太便宜你了,杀了你,杀了你的百万妖兵,将所有的一切彻底毁灭,都没有办法罚到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浅浅?”
月浅冷了视线,笑容瞬间凝固在了嘴角,“快点动手,杀了我,杀了我,你就解脱了!”
芜邪挑眉,“杀你?呵呵,本王可舍不得,至始至终都舍不得,你难道不知道么?”
“杀我了,你就不会再被我的另一半心脏牵制,就再也不会心痛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莫非,你因为我的一半心脏,不但唤起了你的记忆,还唤起了你对我的爱?呵。”月浅挑衅的嘲笑道。
芜邪点头,“没错,不但唤起了我对你的爱,还圆了你的愿望,彻底明白了你对我的爱,所以,我可要好好感谢你的提醒。”
月浅双眼眯了起来,声音冷到了极点,“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对你用刑。”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地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只巨大的白骨手爪伸了出来!
剔透莹白的手掌在半空中将没有了皮肉包裹的指骨捏得嘎吱作响,声音尤其的渗人,随后又是砰的一声,白骨爪用力的撑在了地面上,顿时,只感觉整个地面都在颤抖摇晃着。
没有花掉太多的时间,白骨爪的真正圆形很快从地面表层钻了出来,是一只比浴血沙场上的任何一只骷髅还要大上数百倍的巨型骷髅!
巨大的骷髅像是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缓缓的从卧躺的姿势的站直了身姿,其威风凛凛的姿态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巨型死神,让人不寒而栗。
倒插在地面上的碧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地,自顾的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出美妙的剑影,且随着翻转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大,直到被巨大骷髅握在手中时,已经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若真要衡量的话,只怕这巨大的一剑劈下,都足以劈死一排的骑兵。
月浅自然不忘这具巨大的骷髅就是上次她与他决裂时召唤出来的,那时他是无心应战,虽然知道这个大家伙的力量来自于天地万物生灵的死灵之气灌输,又有她的元神作为力量支柱,即使的确厉害,他对付起来也是绰绰有余,可当下这具白骨祀神的力量,根本深不可测的令他无法探究。
蓦地,他背脊开始冒冷汗,声音软了下来,冰冷的眸子只有哀求的色彩,“现在这个世界的生死大权已经全部掌握在了你的手里,只不过只是一件你一念间的小事,你既然恨我已经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那么,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现在的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有必要如此大题小做的伤了自己元神来操控弑神?难道你对自己的力量就这么不自信?”
芜邪不理会他的激将法,撩拨琴弦的十指已经破了皮,血肉被锋利的弦丝割得有些模糊,几乎依稀看见带着白森森的骨头,她却好像一点也不知疼痛似的,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薄唇依然红得似血,神色依旧云淡风轻,“怎么,你心疼了?”
月浅蹙起了妖娆的眉峰,不敢承认,只能有些憎恨的看着她在琴弦上疯狂撩拨的手指,“杀了我!”
“哈哈哈!”她狂妄的仰头大笑起来,血红的眸子没有半分情感的欣赏着他焦急而又憎恨的样子,有些得意,有些解恨的笑道:“浅浅,你完了,被我抓到弱点了,呵呵呵。”
月浅瞪大了双眼,欲要先发制人的出手阻止她的疯狂行为,不料全身的神力突然无法自控的爆发,当妖冶的紫色妖焰本来只是试图焚毁她手中的锁魂琴时,妖焰突然无法自控的急速暴涨起来,火苗蔓延的速度令人咂舌,几乎只是几个震惊怔然的念头闪过,妖冶紫色焰火已经从她手中的锁魂琴顺着她的手指一路蔓延到了手臂,肩膀,脖子,头发。
当月浅从震撼的思绪中惊醒时,火苗已经窜到了她的上半身,急速点燃了易燃的裙装,顺着裙子的纹路向她的脚下蔓延。月浅又惊又怒,拼命的使出全身的神力去灭火,却被中途杀出来的弑神打的措手不及,被狠狠的甩出了百丈之外,喷出了好几口鲜血,不知是被伤的,还是怒火攻心给气的。
被妖娆的紫色火焰包裹着的她无疑是妖艳至极的,再加以她笑的那么邪恶的样子,这样全身极具多种堕落美的她,艳冠天下绝对是必然的。
她淡漠的红色双眼也许是因为妖火的温度,竟有些出奇的柔和,也许是因为火焰在她的眼瞳中跳跃,使她如此绝望的眼神,凄迷到了极致诱人的地步。
看着那厢的他与自己用了锁魂琴操控的白骨祀神拼命厮杀的样子,她笑的很残忍,“我以神的名义起誓,赋妖神月浅永远不死不伤,诅吾之元神**,永世,不得轮回。”
伴着她的诅咒,她的肌肤血肉已经被火焰吞噬的干干净净,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而且从手指处开始,白骨也渐渐化成一寸寸的死灰。
听到了她的誓言,月浅更疯了一般的攻击着弑神,明明自身已经遍体鳞伤,明明已经神力透支,他却咬牙坚持顽抗,震怒非常的咆哮着,“芜邪,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她搁置在琴弦上的手指已经全部化成了灰烬,所以琴弦再也不能弹奏,突然没有了曲音的世界寂静的十分可怕。
纵然没有了眼球,但她那双空洞的双眼分明是执着的凝视着他,“我赢了,浅浅。”
“啊!!我不准你死!不准你死!”因为咒语很快灵验了的关系,月浅身上的伤痕迅速的结痂,神力也迅速的恢复了,也许是因为没有了她的弦音操控的关系,月浅朝着弑神一剑劈下,弑神便轻而易举的被劈成了两半,白骨哗啦啦的滚成了啦两堆。
收了攻势的他将手中的已经残缺的银剑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四肢僵硬的朝她走了去,脚步有些踉跄,脸色苍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她已经化成了枯骨的脸,伸出去的想要去触摸她的双手只能僵在了半空中,痛恨与憎恨交织的泪水,悄无声息的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没有错,他的死穴,他的软肋,从来都只有她,所以他曾经才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只想去模糊对她的重视程度,才能模糊他的敌人对她的轻视程度,才能让情敌放松对他的警惕,然而,当他费尽心机去洪荒夺取自己的元神,终于归了神位后,以为可以正大光明的将她彻底的占有了,却发现,不知不觉中,他与她,竟然越走越远,甚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势同水火的敌人。
“我们之间,注定只能生死博弈,而我,选择了你生我生的来结束这段荒唐的爱情,因为我没有办法杀你,所以,我只能杀了我自己………。”说话间,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呈现出了半透明状,似乎只要有风轻轻一吹,她便会随风而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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