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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焰抿了抿唇,视线没有移开过芜邪半分,明明冰冷色调的银色瞳孔却比火更烫人,“区区魔界算得了什么,只要她愿意,就算让我在她的手中万劫不复,我也心甘情愿!”
哪怕只换得她的回眸,只博得她的一笑,我亦不会违背当初对她许下的诺言,上天入地,永远伴在她的身边……
姬冥夜嗤之以鼻的哈了一声,阴狠的剜了芜邪一眼,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此地。1
芜邪无辜的摊了摊手,狸目微眯着冥夜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刚才她没有看错,在冥焰出手的同时,明明还有一道白光疾驰而来,但是却突然一下就消失了!而且,那道白光充斥的灵力实在太熟悉了,好像在哪里见过,那种圣洁的、那样纯净的感觉,到底,在哪里见过榛?
冥焰唤了几次芜邪,都见她仍旧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如何也唤不醒,便又伸手在她迷惘的眼前晃了晃,她却还是目光朦胧恍若未见似的。
他心念一转,想到她对自己的真情告白没有半点反应不说,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看戏心态,实在是……
他忿忿一哼,坏坏的笑着俯首靠近了她的耳畔,呵了一口热气,不料她的耳垂竟敏感的由白转成了诱人的粉红,双眸一暗,便不由自主的侧脸靠了过去,微微张了张唇,用两颗尖尖的虎牙轻轻咬了下去…野…
唔,还真是又嫩又滑,饱满香甜呢……
芜邪吃痛,不假思索的一巴掌朝着自己的耳畔拍了下去,“该死的蚊子!”
恩,这巴掌下去的效果不错,不仅声音清脆响亮,而且,耳朵也不疼,拍的还挺舒服,触感可是又软又嫩呢!
“恩?”触感很嫩滑?什么时候耳朵也变的像脸蛋那么舒服了?她狐疑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没想,摸到的却是一张细润如镜的脸颊。
她即刻精神一抖擞,转头便看了过去,岂料鼻子刚好撞倒了某硬硬的物体上,疼得她鼻子一热,险些流出鼻血来。
抬眼看到这硬物确定是某人的光洁下巴,她终于怒了,墨瞳恶狠狠的瞪着正捂着脸幽怨的瞅着自己的男子,“喂!你堂堂魔帝怎么跟蚊子有样学样啊!”
可恶,要不是这浑小子横插一脚,她就可以抓住在背后帮姬冥夜的神秘人物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她怎能允许敌暗我明的事情出现?再者,姬冥夜既然那么忌惮那个神秘人物,而且据她一直以来的分析,那个人似乎对她十分‘感兴趣’,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让姬冥夜杀了她,既然如此,她倒不如推波助澜一把,将那个令姬冥夜都忌惮的人物收为己用!
冥焰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脸上的五根手指印,湿漉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她,“娘子,你也太狠了,殴打亲夫不算,还要将那么恶心的名头扣在为夫的头上,实在……实在是……”。1
芜邪哼了一声,推开了他的手,步步生花,摇曳生姿的径直往林子深处走去,轻飘飘的扔下了一句,“明日我要回冥界,今晚我先好好歇息去了,你与其这么悠哉,不如快去将后日迎亲的事宜准备妥贴了,我修罗王的婚礼,定要天下皆知,空前绝后哦!”
狸目云淡风轻的瞥了一眼枫林深处一闪而过的紫光,葱白素指抚摸着泛红的耳垂,丹唇勾起邪肆的笑。
瞧着渐远渐行的红色背影,冥焰舔了舔意犹未尽的唇瓣,俊颜浮出了一丝蛊惑人心的妩色,似是呢喃道:“遵命,娘子。”
这一刻,他觉得比得到全世界还要满足,可为什么,会这么不真实呢?
银瞳微微一动,视线垂落在了还残留她微凉体温的掌心,紧紧一握,“就算是梦,我也不会让它苏醒!”
金装素裹的秋天,无疑是美的,可谁能看见,那美好背后的孤独呢?
回了魔帝专属的宫殿,看着眼前无数与洪荒墨璃宫极其相似的摆设和建筑风格,绛唇微微一弯,嘴角翘出一抹别有风情的讥诮弧度,“有意思。”
这场戏还真是有意思,每个人都那么尽心尽力的扮演着自己最喜欢最想做的角色,怎么会没有意思呢?
而她,自然而然的扮演着他们每一个心中最希望见到的角色,唔,三日后,为了报答她如此尽力而为的表演,他们也该付出应有的报酬
了。
“呵呵,连这幅画都画的一模一样呢,魔界可真是人才济济呢,你说是也不是,妖神大人?”她取下墙上那副与洪荒墨璃宫一模一样的画卷,素指饶有兴味的摩挲着画中女子鲜红的嫁衣,嘴角浮出嗜血的弯度,“这么美的嫁衣,可惜,颜色却缺了些灵气,咦?若是添点鲜血上去,必定会十分灵气逼人吧?唔,本王的嫁衣就这么办!”
忽地,一阵带着冷冽寒气的劲风刮过,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幅画飘飘然的跌落在了地上,在这样寂静的殿宇里,磕出几声似是哀怨的音符来。
芜邪神态慵媚的扫了一眼扼着自己脖子的手,便对上那双是充满森寒杀气的紫眸,“今儿个可真是奇了,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掐着脖子呢,难道本王的脖子就又如此巨大的吸引力么?还望妖神大人代为解惑呢!”墨色瞳底溢满的期待色彩,像是真的对这个答案渴求至极。
哪知,等到不是答案,而是自己的唇被冰冷极薄的唇瓣霸道冷酷的狠狠撷住!
疯狂的舌头像是掠夺一切的猛兽,只为撷取她唇中的所有美好,只为摄尽她唇中所有的空气,辗转吸允啃咬,拼命抵死的纠缠,如何也是不肯松口,如何也是不愿放手,恨不得把她撕碎,生吞入腹了才肯罢休一样!
漆黑的瞳孔依旧深幽的没有丝毫情绪,宛若两汪深不见底的死水,再也泛不起一丝的涟漪,就连瞳孔都再也倒映不出他的影子!
紫眸狠狠一缩,全身上的每个角落都痛到不能呼吸,吸允着她红唇的唇瓣情不自禁的松了开,语调沙哑,几乎乞求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不会这么对我的,是不是?”
当他在悲伤孤独中徘徊的时候,却听到她要嫁给姬冥焰的消息,那一瞬间,他竟觉得有种被谁推进了无底深渊的绝望。
她知不知道,以为快要死掉的他只有一遍一遍的用‘这不是真的’的这句话来反复的麻醉自己,她知不知道,刚才亲眼看到她与冥焰那般的亲密无间,他几乎快要窒息而死,她又知不知道,这样的惩罚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她又知不知道,他好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要亲耳听见亲眼看到让他痛不欲生的事实!
她,知不知道,她现在只要一个摇头,哪怕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也甘之如饴……
芜邪做出一副可惜让你失望了的表情,低低笑了起来,伸手抚摸着他已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绝世妖颜,“月浅,你真是太可爱了。”
当游戏即将画上结局的句号了,这样虚假的皮相即使再如何勾魂,对一个没有心的女子来说,有什么意义?以他月浅的心机城府以及对她这么多年的‘深入了解’,难道还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么?
呵,不论是他还想继续利用她,还是想要自欺欺人的自导自演,抱歉,对她来说,他月浅于她而言,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会是!
如果说,这个世上会有那样一个人,只是仅仅一个微笑就会让看尽天地万物的他会觉得比得到了全世界还满足,除了眼前的她,除了这个狠毒无情的女子能做到,还会有谁?
没有日月的魔界,没有光芒的红色世界,却依旧无法让他一袭曳地的银发为之变色,那像极冰天雪般的银色,那样干净没有杂质的三千华发,为什么在这一刻,它像褪去了万千风华,只显得那么凄凉?
紫色的瞳孔像笼罩着一层永远也挥之不去的薄雾,迷离而又萧瑟,“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苦苦哀求的语调,沧桑沙哑的嗓音,这一刻,那六界独领风***的月浅,那妖倾六界的妖君,好似苍老了许多,好似只是一个披着一身媚骨的迟暮老人……
或许他这样凄楚的模样会令无数男女黯然神伤,可惜,却再也无法触动她半分,宛如天籁的声音透着无尽的薄凉无情,墨色的双瞳只有无垠的黑暗,“决胜千里、帷幄天下、算计无数谋略高手的妖神大人也有请教我这个手下败将的时候么?呵,多讽刺呢,妖神难道想要以此来取笑我么?”
月浅垂了双睫,似是苦笑似是自嘲的轻笑起来,“我不管是否对我有无信任,不管你是否真的爱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阴谋,不管是不是忧心无心,不管你是不是眼中再也无我,我只想告诉你,你别为刻入心灵中的媚骨随着你的心脏而死去便真的没有了任何的牵制,我告诉你,我才是你永远不可摆脱的羁绊,你,休想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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