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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居高临下的看着笼中的他们,扬起一抹死神般的笑,“别做无谓的挣扎,现在,你们只需记住一件事,生是麝月居的人,死是麝月居的鬼!”
她的话语虽然不够响亮不够铿锵,却足够阴森足够冷酷。爱夹答列
似如濒临死亡的金丝雀们终于停止了挣扎,被乔老板她们精心挑出来的他们自然都不笨,自然都非常清楚的知道黄衣这话的真正含义,不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么?
看着他们安静下来,看着他们眼中的绝望和凄凉,黄衣才满意的扬起了静雅的笑容,轻然转身,面向了那正在缓缓开启的大门。
两扇银门悄然打开,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可这样的安静,非但没有令人心安,反而更加添了几分阴诡,几分森然槎。
黄衣扬了扬手中的锦扇,笼车便被里面井然有序的龟奴推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处极其别致的后院,各种珍稀的花草树木都富有着完好的生命力,可看在笼中那些男子的眼里,这样的生命力带给他们的不是羡慕,而是一种讽刺。
没有任何一个人欣赏这里的如诗如画的风景,一个个都是低着头,似乎在等着死神的宣判荣。
不多时,到了一处仍旧是大理石砌成的一幢屋子前,那个斯文的男侍便将铁门的枷锁解了开,一个看似带头的龟奴闷不吭声的伸手将笼中的他们一个个扯了出去,再一个个推进了屋子里去。
一群奴隶踉踉跄跄的进了这个看起来还是很豪华的屋子,不想,入眼的不是什么胭脂花粉,也不是什么珠翠碧玉,而是险些迷了眼的烟雾。
这烟极是轻飘,手一挥便散开了去,只是白的太过干净,太过清新。
带头的龟奴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趾高气昂的指了指他身后站了一排整齐的男子手中的托盘,道:“洗干净了就把这些衣服穿上,速度最好快点,我可没时间等你们!”
男子们都没有应声和说话,战战兢兢的脱掉了身上破烂的衣衫,甚至有不少的褴褛衣衫上还带了已经凝固变黑的血色。
带头的龟奴捂着鼻子狠狠剜了他们一眼,随后实在忍不住便出了去,他身后的龟奴们随后也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地上出了去。1
然,当房门被掩上的那一刻,一句低咒声便响了起来。
秀气的白衣男子此刻正一脸盛怒的用双手遮着红衣男子的双眼,“亲亲别看,看了会长针眼的!”
芜邪略显僵硬的嘴角动了动,不料,声音还未发出,就被一身艳丽桃红的雪发男童灵漪咯咯的笑音打断。
灵漪指着怒气腾腾的水璃,语气轻佻,“君上长着孩子脸,却说着哄孩子的话,真是逗死人了,若真是会长针眼,指不定我的眼睛早就被阵眼戳满了呢。”
虽然他这话有着调侃意味,不想听在水璃的耳朵里竟生生成了添油加醋的嘲笑,当即一张秀脸气得阴沉,着实骇人,“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灵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拎了一件地上盘中的衣衫便跑去一个角落去偷换。
此时的芜邪抚开了遮在自己双眼的手,无奈的揉着额角,也蹲下身去拾了一件衣衫,循着灵漪的背影而去。
水璃见她离开而留下的落寞背影,欲语还休,只顾焦急的在原地踌躇,眼中阴云怎么也化不开。
想起这几日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阻止她要来麝月居的决心,他恨的几乎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虽然知道他们迟早要见面,必须要见面,但,他终究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一关。
似乎,隐隐约约觉得,当她见到了那个男人,就会像前日一样,她的眼中再也看不见自己,她的心理再也容不下自己了。
“快着点,磨磨蹭蹭的,你以为你们是来当主子的吗?还不是只有做他们身后一条狗的命!”
外面传来那尖嘴猴腮的龟奴的刻薄声音。
“这该死的狗腿子,真想出去暴捶他一顿!”换好衣服的男童忿忿的把小拳头我的嘎嘣响。
芜邪系好腰带,伸手将灵漪的拳头按了下去,严肃道:“别做无谓的事情,一切按计划行事。”
灵漪点了点头,哼卿着扶了扶头上的帽子,
嘴角勾起一丝恶劣,“9527行动,老娘来了!”
在龟奴的催促下,一行人哗啦啦的随便清洗了一下,立刻穿好衣服出了去。
龟奴执事一看他们出了来,意兴阑珊的扫了一眼他们身上的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哼了一声,手中的鞭子便毫无预兆的甩在了几个男子的身上,见他们吃痛又恐惧的样子,他轻蔑的昂首道:“作为麝月居的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看你们一个个要死要活的邋遢样子,简直就给麝月居和你们将来的主子丢脸!”
男子们都噤若寒蝉,一个个哆嗦着身子尽量站直站整齐,有的想要束发将帽子戴好,岂料又是飞快的一鞭打在了手臂上,疼得他们呲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声音。
经常被鞭打的他们都知道,拿着鞭子的人都将他们的惨叫声当成一种愉悦心情的曲子,叫的越痛苦,他们就越开心,鞭子就会更加不留情的鞭打,所以只有乖乖的沉默忍受,才能少受些虐待。
果然,执事见他们都没有哭天抢地,又因时间的关系,便只好索然无味的收起了鞭子,一副教训的模样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作为麝月居最低贱的奴才就必须要有把自己当成一条狗的素质,最好别蹬鼻子上脸给主子难堪,否则,你们就只能像狗一样被剥皮拆骨,放进锅里煮,听见没有!”
十人闻言都屏了呼吸,停了心跳。
没错,当他们成了俘虏,成了奴隶,成了麝月居的东西的那一刻,就注定永世不得翻身,只能卑躬屈膝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些地狱里。
迂回的石廊上走来刚才黄衣身边那位斯文的男侍,见他招牌式的微笑挂在了嘴角,“莫执事,管事和主子们已经在映月堂等着了。”
执事一见这位男侍,立刻点头哈腰道:“奴才这就去,这就去!”随即他又转身站正面向十人,喝道:“跟着本执事走,若敢走散了,等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说完,便恭恭敬敬的跟在了男侍的后头。
“这狗队长,敢情是狗的亲戚。”灵漪嗤笑着咕噜了一声。
不想,这极小的一声却被那执事听了见,于是扭头看向身后十人的表情简直就像要活剥了他们一样的凶狠,不过碍于现在正事要紧,他也只好恶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便回过了头去。
他的眼神明显在警告他们,这帐,等会再算。
灵漪身后的芜邪轻轻推了她一把,低语斥道:“你没事惹他作甚么,有些恶狗惹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灵漪扯了一抹坏笑,“很快就会让他们尝到狗肉火锅的滋味了。”
芜邪没有再理会他,一双狸目闪着莹透的光泽正在有意无意的梭巡着四周的一切。
不到半会子,一行人迂回过无数的长廊便到了一处屋子外头的门槛前,纵然这里珠光宝气,粉香四溢,依旧没有一个人抬头往里面张望。
屋子两侧安放了一排排整齐的椅子,端坐椅子上头的,正是麝月居那些有姿有色的主子,从下而上,均是按照这些美男的等级来划分,越是靠近正中主位三把交椅的美男品阶,自是越高。
是以,麝月居的三把当家交椅上只端坐了两人,一直神秘无踪的三当家,至今还未有人曾见过,现下正襟危坐上头的,只有主事的大当家和主外的二当家。
二当家那位斯文的男侍躬身道:“主子,人已带到。”
黄衣微微一拂衣袖,男侍便欠了身子,便退在了她的椅子左侧。
外头的执事假意轻咳了一声,对着战战兢兢的是个男奴斥道:“还不快些进去,主子等急了,你们可吃罪不起!”
十人本就孱弱负伤的身板闻言又是一抖,一个个却只得硬着头皮哆嗦着双腿跨进了门槛。
许是因为这里侧目投来的眼神实在太过缤纷如芒,不少个刚踏进去的男奴都是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着实惹来不少人的轻笑。
上座的白衣磕了磕碧玉茶杯,淡淡的扫了一眼已经跪倒在地的男奴,随即,略带欣赏的视线便落在了四个没有跪地的男奴身上,“你们几个,之前是做什么的,手上可会什么技艺?”
第一个男子走出了一步,姿态很是优雅,没人能看到他垂下的脸上带着的狡色,“回当家的,奴才以前是做裁缝的。”
nbsp;白衣微微颔首,并未多说什么,视线依旧停留在那个墨发垂至脚踝的男子身上,“那你们又有何特长?”
芜邪嘴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淡漠从容道:“奴才会些个煮茶的手艺。”
她的声音有些涩然有些沙哑,微微透着淡淡的忧伤。
不知怎的,她这听似平淡如水的声音却在惹得周遭漾起一圈不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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