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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只记得那日他将她与东以菡来了个暗渡陈仓,只记得,那一夜,四处都是红色,很是喜庆,尤其案上那两根粗大的龙凤红烛燃着熊熊火焰,只是看着就几乎,几乎快要把她的心都给焚了去!
然,更刻骨铭心的是,那夜的他就像一只野兽,比无回谷那日还要……还要禽shòu不如!
她总觉得身子累极,只怕他予她施了妖法,她自知自个儿表面是睡了,但,到底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一直来,他与若儿的谈话,她自然听的分明。
原本,她的心里甚至还存在着一丝可笑的侥幸,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她的臆测,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她想得太多,可那刺心的答案一次次无情的揭开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再用尖锐冷冽的刀子,戳得她鲜血淋漓为止。
可她还是那么天真愚蠢的相信他的甜言蜜语,什么为她放弃贵妃头衔,什么为她甘心浮沉江湖,她至始至终不过是他泄yù的工具,夺取江山的棋子罢了!
“呵哈哈!”她仰面笑的直至满面是泪,直至枕巾都湿透。
湿濡的长睫难受的闭上,沉淀着理起紊乱的思绪。
不想,脑海里依旧残留与他欢爱的画面,仿若根深蒂固了一样,几经反反复复,让她痛苦难抑。
她不想回忆那样肮脏不堪的自己,不想回忆那张妖娆肆意的脸,他是妖啊!尚不说人妖殊途,妖孽素来都以吃人修生,他何止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医神?他根本就是全身都沾满鲜血和冤魂!
!脏的令她恶寒,脏的令她恶心!
殿门登时被人推了开来,若儿紧张的跑到了床前,错愕的看着泪流满面的丝芜,惊慌道:“主上你可算是醒了!都快一日了……”,说着,她的小脸又红了起来。
丝芜面无表情,并未睁眼看她,“本皇要回邶姬王宫。”
若儿错愕,“啊?为什么?”
听她此言,若儿不禁暗想,虽然皇妃回了娘家,可到底两人还是新婚燕尔,两人此番若是分居了两地之遥,这感情岂不要淡了去?
睁眸,墨绿的眼底看不出丝毫红过的痕迹,如丝芜自己瞧见,必是要唏嘘这双稀有的绿色眸子终归有些好处的。她冷然道:“你只管按本皇的吩咐便是。”
她略带沙哑的声音里揉杂着若儿不容忽略的威严与冷酷,若儿也知晓自个儿不过是个奴才,主子的话不仅仅是圣旨,更是不可抵抗的命令,但她觉得主子好不容易找了个陪伴一生的伴侣,自得好生融洽感情才是,于是,又壮胆一问:“可要通知皇妃?”
哪知,丝芜霍的起身,双眼透着深邃的阴冷睨向一脸莫名的若儿,道:“谁说他是皇妃?谁下的命令?!”
若儿吓得紧忙跪了地,慌张道:“不是,不是主上您自个儿颁布的旨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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