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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没有带他一起离开,后悔没有让他乖乖听话,后悔,没有制止他……
一切,太晚了。
风,卷着一朵白色的小花落在了她的双膝上,脸上的泪痕也无不被风带走。
第一次,她如此婉柔的捏起那片小花,却五指紧扣,花瓣,在掌心捏碎。
蓦地,绿瞳就像弥漫了一层漩涡似的绿云,看的久了,似乎会把人吸进去似的,凉薄的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邪佞非常。
那眸子里,清晰分明的写着,他的命,需要鲜血来偿还!她的痛,需要鲜血来止痛!她的愤怒,需要鲜血来平息!
虽背后的这一切本是自己操控,但,下毒之人才是罪魁祸首,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扶着栏杆,她撑起僵硬的双腿站立了起来,双眸,定定的看向那早已远去的竹筏,那筏上星点的雪白,在她的眼里依旧清晰明朗。
一阵风无情的吹过,撩起她额前的碎丝,那枚额间的银莲不知在何时早已猩红如染了血!
不知,过了多久,随风而去的竹筏,随波逐流的人儿,就这么安静的消逝在了海岸线的尽头,就这么安静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底。
※※
诗扇双叠落字两三颗,
帘外风过枇杷白衫惹。
莫道几番魂销换山河,
朝岁难安唯情字难过。
※
戌时一刻,烟雨楼前。
好似很久没有再见过这张总是让人心底升温的男子,他五官如此的精雕细琢,像是上天给予的最完美的笔下神作。
一泓铁盔,总是让人不由的怀念沙场战争,一争枭雄,万夫莫开,殷爵,就是这样的男子,一个可以让万千女人为之着迷的英雄人物。
可惜,这样太过执着太过纯白的男子,总是让太多的人为之垂涎,她不例外,温郁白,亦不例外。
巫沫冰冷的面颊笑颜如初,嘴角淡笑尔尔,“爵大哥,好阵子未瞧见你了,最近可好?”
殷爵转身,见是自己思之心切的久梦女子,见她虽笑,可那笑里有他看得见却看不透的哀伤。
“很好,沫儿你可好?”褐色眸子总是透着担忧。
一句你可好,道尽了他的千言万语,只是,她的心,似乎还停留在刚才,还停留在那远去的竹筏,还停留在那漫天飞舞的白色花朵中,心,终是不愿醒来。
一时间,巫沫竟有些失神,“沫儿一切安好,爵大哥公务繁忙,仔细着身子才是。”说罢,手上的一双黑色长靴递在他的面前,“这是我估摸着为爵大哥做的,不知是否合脚?”
殷爵闻言,这才发觉自己脚下的黑色长靴已经穿了很久,难怪踏过水坑,鞋子总是会湿透了底。
接过她小小手心捧着的长靴,他深觉自己触及到的并不是靴子外在的棉布如何韫凉,而是,一种别样的暖意从指间顺着血脉一直流窜到了心底,暖的比起一炉烟火还要灼热。
笑意渐渐蔓延在他僵硬着想要扬起的嘴角,“一定很合脚。”
--------------题外话-------------
唉,再次为玥夕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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