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指望它叫‘阳阴,’”谭慕白道:“这叫得通吗,我们想其他招吧,你这两天身体还没好,失血不得,对了,要试也行,不就是女的吗,我去给你找,外面一打侍女,要多少有多少。”
说完,赶紧往外叫人。
真是难得,谭慕白还关心自己。
姜岁离要再割,拓跋也却握着刀背,摇头道:“等着。”
怎么这拓跋也也好像同意谭慕白,这现象不好,任何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若是自己也这样干,岂不是跟萧沐风一样。
“我只是试一试,没关系。”
拓跋也见劝说不住,只好放开手。
血顺着指缝流进凹槽,果然没有凝固,顺着凹线缝流下去,斛律恒迦见之,也是一愣。见棕色古朴的阴阳盒表面出现由姜岁离的血引出来的红色各种图案,有人面马身的,有一头两身的,本就没什么,只是有一个比较奇怪,斛律恒迦也注意到了,姜岁离问道:“这是龙吗?”
“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冉龙,无角曰璃龙,它不是龙,是蛇,川水之精,呼其名,可取隐类。”
姜岁离皱着眉头,卖弄知识?
“那这呢?”
“混演,人面蛇尾,有虎纹,生鸟翼,长毛四足,嘴为赤色,身为翠色,有腹部无五脏,翅膀下亦有眼睛,日出夕还,行走时衔着尾部,休息时盘着尾,这是死亡的象征,乃是不祥之物。”
姜岁离的血才放满一面,就有些吃不消了,头晕晕的,赶紧住手,拓跋也见她停了下来,赶紧帮她包扎伤口,见只有一面,姜岁离这才觉得,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将它四面都涂满,这还是一个很大的工程,等它完了到时候自己也完了,是不是应该听谭慕白的找几个女的来。
正在这个时候,谭慕白从外面进来了,却见他只是一个人来的,不禁问道:“你找的人呢?”
谭慕白不答话,脸色有变,姜岁离心里一咯噔,觉得出事了。
谭慕白走到姜岁离面前,行李道:“小姐,王爷病危,白大人找你。”
姜岁离望了一眼拓跋也,都从两人眼中看出端倪,道:“有劳谭大人了,我这就去。”
然后转过身后,少女的那双眼睛满是凌厉之色,唤了一声拓跋也,将弯刀甩了过去,道了句:“留活口。”
拓跋也得令,也不废话,拔刀就向谭慕白而去,丝毫不留情。谭慕白愣了一下,赶紧拔刀相抗。
拓跋也和谭慕白这一边,斗得死去活来,那一边,斛律恒迦一身火红长裘,面色冷淡,缓步走到姜岁离面前,看着面色阴沉的少女,缓缓的说道:“蓝姑娘,怎么看出来这并非真人?”
姜岁离调皮一笑,“告诉斛律公子也无妨,谭慕白私下都是直呼其名的叫我,丝毫无半点敬意,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白鸦,白鸦也最见不得他,怎么会找他来传话,你看那人的右脚,完好无损,谭慕白前几天脚被打伤了,这几天还没好全,再说,他一进来,他身上那股血腥味极重,我都能够看出来,更何况斛律公子呢,想必,早就知道此人不是谭慕白了吧?”
斛律恒迦一身火红大裘,面容俊美,剑眉星目,面容略有一丝邪魅之气,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越发显得钟灵毓秀,超凡脱俗。
“那么,可不可以不要再拐弯抹角了,这地狱花用来做什么,斛律公子可否告知,拓跋也手上可是不知轻重,要是伤了公子的人————”姜岁离停下不说,看着斛律恒迦。
“蓝姑娘说笑了,此人不是我的人。”
姜岁离一双秀眉皱了起来,当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巧笑嫣然:“不是就好,我还当是公子的人,失手伤了,心下可要愧疚不已。”
拓跋跋也和不明人士正达的不分上下,姜岁离看着,要不是拓跋也刚受过伤,怎容的他如此放肆。只是此人的目的保不准就是阴阳盒,谭慕白这蠢货,竟走漏了消息,引得贼人惦记,不过说起来,外面出了什么事,否则守卫重重的,竟给他鱼目混珠,这更加增加姜岁离的好奇心,这地狱花到底是用来做什么?
一转身,姜岁离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见这阴阳盒内,刚才还黑色的花,这会儿竟然好像被抽干了血似的,整个儿变成了白色,透明的白,不过最恐怖的不在这里,只见那花朵好像有血脉似的,那白色透明中竟然夹杂着丝丝红色。
姜岁离还来不及发表意见,眼前突然出现一双手袭向地狱花,姜岁离眼疾手快的赶紧挡住,利落的转身之后,姜岁离一个飞腿踢去,却没有沾到斛律恒迦分毫。
斛律恒迦险险避过,转身之间,大裘甩动间带动起冰冷的风,像是一柄锐利的宝剑一般,划过桌案上的酒水,水波震动,轻轻摇晃。
刚才的这一幕,拓跋也看到了,刚要抽身来帮忙,哪知敌人纠缠的紧,还因为分身,差点中刀,还好拓跋也身手了得,刀口擦身而过,接着,两边又开始下一轮,拓跋也那边打斗还没结束,也不可能这么快结束,毕竟那人的身手也不是普通,姜岁离只盼望他不要受伤才好。
斛律恒迦刚刚站定,姜岁离已经闪电般冲上前去,斛律恒迦和自己交过手,斛律恒迦虽然聪慧,身手却不算出众,拓跋也那边已经腾不出手了,只能靠自己了。姜岁离步伐诡异,身手敏捷,一个小擒拿手,敏捷而上,斛律恒迦伸臂阻挡,双手分错,抓向姜岁离手腕,姜岁离灵活缩回,翻身前踢,登时落往一边。
姜岁离再次迎身而上,吸取前次的教训,身子灵活的左右移动,等斛律恒迦回过神来,手被姜岁离扼住,姜岁离轻笑:“斛律公子,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了,地狱花到底是做什么的?”
五指成爪,翻转,拿腕,斛律恒迦手掌如同泥鳅一般,顿时从姜岁离的手里滑了出来,转而扼住姜岁离的手臂,化被动为主动,斛律恒迦眼睛狭长,潦黑如墨,邪魅一笑:“蓝姑娘似乎对自己一直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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