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女皇泪干！
“什么？
真的？”
秦淑雅兴奋一笑，上一次，她看到奏折里面，那些忠贞不渝的建议，也被感动到了。
这些日子，她心里，一直都在想像着李子墨，是何等的人物。
“嗯，真的！
我这一次来，是特意向女皇陛下复命的。”
李婉儿点头道，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一旁的秦淮。
父亲曾经教导过她，做事一定要谨言慎行。
尤其是在官场，有时候一句简单的话术，就能够要了全家人的性命。
“你说的人，可是个写奏折的李子墨？”
秦淮淡淡开口，前些天，女儿秦淑雅将奏折的原文，背诵给他听的时候，他也被李子墨的文采谋略给震惊到了。
“这……”
李婉儿被吓傻了，怔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无法判断出秦淮的用心，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驱小人，任贤臣，蔽左右，平六藩，收王权。
唔皇若以次格言执行，不出三个月，镇国军再现，大陈必定一统……
这副奏折，可是那李子墨所写？”
秦淮看得出李婉儿的不信任，索性就将那副奏折的内容给说了出来。
“这……”
李婉儿再次被惊到了。
“放心吧，婉儿。
我父亲没有恶意的，他也跟你父亲李布衣一样，一心为着大陈社稷着想。”
秦淑雅再次确定宽慰道。
李婉儿咬咬牙点头回应：
“是的，就是写这封奏折的那个李子墨。”
“那这个李子墨跟在青州小县城里，打恶霸，分田地，助百姓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上个月，秦淮就层收到了有关的消息，说说青州那边出了个能人。
不仅能够在短时间内带村民致富，还能够凭一己之力，统一半个县城的乡绅，一度提高商户收入十倍有余。
这样的大能人，他早就想见了，只是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呀。
“是同一个人，李先生之才，经天纬地，放眼大陈，无一人可比。”
李婉儿再次确定。
“嘁嘁嘁！”
秦淮，秦淑雅都被李婉儿的回答给惊到了，连抽冷气。
他们没想到，在大陈的国界，竟还有懂商业，懂生产，懂治国的大才。
“这，这是真的？
我确定不是在做梦吗。”
秦淮转身拉着秦淑雅的胳膊，让他捏自己，以验证是否处于梦中。
“好了，父亲，是真的，婉儿她一定确定了，是真的。
这一次，你跟布衣叔父，就不用再瞻前顾后的上奏折了吧？
有李子墨那样的大才在一旁给你们出谋划策，何愁大陈江山不固呢？”
秦淑雅笑的格外开心，就跟亲眼见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大英雄一样，笑的嘴都合不拢。
“可不是嘛。
如此，我跟布衣，就不用再摸着石头过河了！”
秦淮笑了，笑的很是开心，当即转身提了一壶老酒，一饮而尽。
惺惺相惜的感觉，他又一次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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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三更。
登州驿站中。
后台的阁楼处，微光晃动。
大陈第一女皇陈若仪，手持一把通体最低的匕首，思绪流转。
“墨哥哥，有狼群！”
“看我的！一脚踹头狼，双拳定乾坤。”
“墨哥哥，等你出关回来，我定会亲自为你摆设凯旋酒！”
“好，若仪，等我回来，我便娶你为妻。”
“对不起，若仪，朝堂之事儿，我已无心再顾。
请恩准我卸甲归田，赡养老母！”
“若我不允呢？”
“若你不允，那数十万震国军的英灵们，何安呢？
他们的亲人，还处于水深火热中，挣扎挨饿。
倘若，这就是你让我一心守护的大陈。
我李子墨，宁一心赴死，决不苟同。”
一幕幕熟悉的场景，一句句慷锵有力且决绝的话术，在她脑海中里流转。
没多久，陈若仪的眼眶，便溢出了两行清澈的泪花。
皎洁的月光散落在阁楼周围，一束光芒，犹如白昼般，直射她的脸面。
将那张，附带着哀怨且悲悯的绝世容颜，映衬的更加完美。
“你说如今的朝廷之法，不能苟同。
而你选择离我而去，将我一个人丢在这到处冰霜的宫殿，独自赴死。
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朝廷晦暗不堪，宦官当政，外戚掌权……
我陈若仪自登基以来，何曾上过朝堂，何曾亲政？
朝堂昏庸不堪，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如何？
镇国军散了，国门也已开了，而你也选择离我而去了。
我要这金甲凤袍又有何用？
若有下辈子，我陈若仪宁愿夭折，也不愿再做帝王家的傀儡……”
“啪嗒，啪嗒！”
两行晶莹的热泪，如丝线般滴落在阁楼的木板上，发出清脆且撞击心灵的阵阵悲鸣。
“陛下！
请节哀，保重凤体呀！
你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得为老祖宗留下来的数百年基业着想呀？
大陈还有万千子民，万千生灵的命，都系于你一身呀。”
“噗通！”
守在阁楼的黑风，跪地哀求，这些年，她没少看到女皇为骠骑大将军落泪。
可时隔多年，将军杳无音讯，怕是早就身死道消了。
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主子，每日以泪洗面，泪干滴血呀。
“数百年社稷？
万千百姓，与我何干？
他们哪一个能与将军相提并论？
什么万千江山，什么朝堂亲政，我真的不想要。
这些年，我真的是累了……
黑风……”
一时间，低沉且刺入心弦的哽咽声，在阁楼处，久久不散。
那悲悯的音调，听的黑风肝肠寸断，泪流不止。
“将军身死，我亦亡！
万里江山，做等闲！
寂寞空庭，无人问！
孤留一处，泪始干！”
冷风徐徐吹牛，霜叶漫天，无尽的凄凉萧瑟，伴随着阁楼的阵阵悲鸣，洞彻云霄。
过往云雀无处踏，尤为知己默暗恋。
就在女皇陈若仪找寻不到骠骑大将军的线索，心痛欲绝，快要溃散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阁楼外传来：
“禀女皇！
秦淮之女秦淑雅带好友李婉儿觐见。”
“喧！”
黑风起身，收敛心神挥手示下。
“禀告女皇，那上呈奏折之人，承下登州刺史一职。
并让民女转告女皇三个字。”
门外，李婉儿，秦淑雅跪地禀告。
“哪三个字？”
黑风低头扫了一眼二人。
“乾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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